說來也真是奇妙,自打蕭惜遇離開皇宮之后,祁清殤再也不來找我的事兒了。
關于這件事,我仔細琢磨了一下,然后由衷地得出了一個感慨:兩個人果然有奸情哇有奸情啊。
蕭惜遇不在,祁清殤不來,我也就沒有必要再閉門謝客了。
西祁國主和媚妃研討了一下,發現我自打大病初愈之后對皇宮的禮儀實在是忘得差不多了,于是特意安排了教習宮女,讓她日日來跫音殿教我那些個繁瑣的禮儀。
學禮儀學到第三天的時候,阿落從外面溜達回來,一臉凝重之色地對我說,“公主,聽說宮里新來客人了。”
我那時候正在學什么見了宗親的時候應該怎么自稱怎么施禮呢,聽到這話不由地有些煩躁,“來就來唄,來了客人李嬤嬤就肯放我假嗎?”
說這話時,我是拿眼角掃了一下一臉威嚴的李嬤嬤的,可李嬤嬤完全不為所動,一副鐵面無私的表情搖了搖頭,與此同時還很是有些不悅地說,“昨個兒那些禮儀,公主就險些記混了,陛下和娘娘可是日日督促著呢,奴婢哪敢給您放假?”
我轉過臉,朝阿落攤了攤手,表情簡直委屈得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心疼了,呶,你看吧。
阿落望了黑著臉的李嬤嬤一眼,瑟瑟地退下去了。
卻沒想到,就在當晚,金鳳宮居然來了人,說皇后娘娘傳青檸公主過去共用晚膳。
我一點兒都不想去見那什么皇后娘娘,而且,我琢磨著她金鳳宮的飯也不至于比我跫音殿的就好吃到哪兒去,于是聽到小雨對我轉達金鳳宮派來的宮女傳達的這一吩咐時,我十分誠懇地從五子棋棋盤上抬起目光,望著小雨的臉說了句,“你看,我都睡下了。不去成嗎?”
小雨看了一眼擺放在我和樂樂之間的棋盤,又看了看正研究著該往哪兒落子的神色奕奕的我,然后很是有些無奈地說。
“那宮女姐姐大老遠地都聽見您和樂樂吵著在下棋了,您看,這……”
她欲言又止,我滿不在乎,“就說我下著下著就困了嘛,啊——”我很應景兒地打了個呵欠,作勢要往床榻上倒,“困死了,困死了。”
小雨無奈,失笑著走上前來拽我的胳膊,“公主這就是孩子氣了。皇后娘娘只是喚您過去吃頓晚膳,又不會怎的,何況有我和樂樂跟著呢,您不必怕。”
我頓時瞪起眼來,“誰說我怕了?我就是不想見她。”
“要見的,要見的。”小雨一邊給我換正式的衣裙,一邊隨口說了句,“媚妃娘娘特意交代了,今日是那寧城第一美女在金鳳宮里用膳,皇后勢必要把公主叫過去比一比的,您若是不去,豈不是辜負了媚妃娘娘的期望?”
我一愣,寧城第一美女?
恰好阿落走進大殿來,哼了一聲,“什么第一美女啊,不就是蕭公子以前的心上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