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對這個世界再人生地不熟,也聽得出媚妃娘娘對皇后以及靖王爺很是不滿了。
關鍵是,她不光不滿,她還敢直白露骨地表現出來。
就比如說吧,她先開始是看著我怔愣了一會兒,怔愣完畢就開始摟著我的身子哭,哭著說我從小時候起就是多么的乖巧多么的嫻靜,然后話鋒忽地一轉,控訴起就是因為我的性子太像小兔子了,所以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那么蹬鼻子上臉地欺負。
——不錯,說到“別有用心的人”這幾個字時,媚妃娘娘生怕她說的別人不知道她是在說他們似的,還特意地掃了皇后和靖王爺一眼。
末了,她抽抽搭搭地抹著淚,一邊攬緊我的身子,一邊一點兒都沒有尊敬意味地對一旁臉色很是不怎么好看的皇后娘娘說,“若是沒有什么事,皇后娘娘請回吧,讓我們娘倆安靜地呆一會兒,嗚嗚嗚。”
果然不愧是被西祁國主盛寵的人啊,跟皇后說話都敢用這樣的腔調。
先是被忽視,再是被控訴,然后被下了逐客令,皇后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而后恨恨拂了衣袖,朝靖王爺說了句,“殤兒,我們走!”率著神色冰冷的靖王爺一同走了。
我困惑地目送他們走遠,困惑地轉過臉來,困惑地對我身邊的小雨小晚和媚妃娘娘發問,“他來做什么的?”
跟著我進了媚華宮,跟著我進了大殿,跟著我坐到了那邊,然后就一直冷冰冰地看著我的臉,等到皇后要走了,他又跟著頭也不回地走了——這靖王爺來這邊到底是有何公干?
媚妃娘娘以為我是在問皇后,頓時就不再抽泣了,反倒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讓我頓時肯定了她剛才根本就是在假哭的猜想。
“她來能做什么?聽說檸兒醒了,來朝我耀武揚威說你其實不是因為蕭惜遇才氣昏的,而是因為那個祁清殤唄!”
我理解不能,“祁清殤是誰?”
小雨趕緊接腔,“就是靖王爺啊。當今皇后乃是他的嫡親姨娘。”
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后蹙了蹙眉,更加理解不能,“我,我干嗎要因為他氣昏啊?”
這次為我解惑的是小晚,“因為……因為宮中除了盛傳公主喜歡蕭公子外,還有多事的人說……說公主對靖王爺也有好感。”
我……我呸!
“就那個壓倒我相中的男人不說,還總朝我冷顏冷面的變態?”
我因為那些個多事之人的話氣得幾乎笑出來了,“我以前不是很內向很靦腆嗎,怎么會傳出搞三角戀的名聲兒來?”
祁青檸哪里像小兔子啊老天!
同時喜歡上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后來居然一起滾床單?
靠,想想都想拜托我那個叫然小澈的好朋友寫一本現代文來出版,名字就叫《我的地盤我做主:本宮的人生,就是這么彪悍!》
(然澈:能不寫嗎?你這書名……太俗了……咳。)
【起了個早,苦逼地去買十七號回北京的火車票,求荷包求花花支持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