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嚇得尖叫起來,只差指著他大罵:“你怎么會在這里?”
東宮靖被她吵醒,似乎還沒完全醒過來:“怎么了?”
她撲上去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好容易等東宮靖緩過神來掙扎了半天終于按住她的手,她可真狠心,力道這樣大,他抬眼看她,一雙眼漂亮得不像話,寶石一樣閃著熠熠奪目的光采,他可眉眼里都是笑:“至于嗎?看到我這么熱情,投懷送抱的。”
“你這個流氓!”她的清白啊,她的名聲啊,被羅杰看到了要怎么想她?她氣得直發抖,伸手就要在他臉上揮上一掌,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整個人被他又逮進懷里,他把她按住了,一本正經的說:“你再動手我可親你了。”
她瞪著他:“你給我出去。”
他又委屈又震驚的看著她:“我大老遠從中國追到法國,從波爾多追到巴黎,你就這么對我?”
“你出不出去?”
“……”
“好,你不出去我出去。”她懶跟他跟再廢話,飛快拿了大衣披在外面,打開門就要出去,被東宮靖叫住了:“你去哪兒?找羅杰?”
“關你什么事!”
“不要去。”
她冷冷看著他。
“要是去了你絕對會后悔的。”他還是那樣氣定神閑,臉上有可惡的笑容:“不信?不如打個賭。”
她不再聽他胡說,冷哼一聲,“啪”的關上門。
門里頭的東宮靖笑容不變。
富麗堂皇的長廊,水晶燈折射璀璨的光芒,深夜歸來的房客被漂亮的女人踉踉蹌蹌的扶著與之遺擦身而過,深至腳踝的坨色的羊絨地毯踩上去寂寂無聲,她走得飛快,這時候沒有什么比見到羅杰更值得令人安心。
她敲門。
過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羅杰穿著白色浴袍,看到她就愣了,此時此情,之遺顧不得太多,上去就把他抱住了:“我做噩夢了。”
“別怕,我在呢。”羅杰站在門口,把門輕輕帶上,回抱住她,他拍一拍她的背,輕聲安慰,“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夢到什么了?”
要怎么跟他說?她一個女孩子,半夜醒來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連他什么時候進去,怎么進去的都不知道。再換個場景,換一個居心不良的人,她該是一種怎么難堪的境地?她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可現在她受的委屈,她受的驚嚇,卻說都沒辦法說不出口。
她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一些,幾乎瑟瑟發抖:“我們明天就回國,讓爸爸媽媽來操辦婚禮,羅杰,我們不在巴黎了,我們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好。”他把她拉開一點,溫和的臉上有笑意,他看著她:“不過之遺,現在我先送你回房間睡覺好不好?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說。”
“我今天跟你睡。”
羅杰愣了一下。
他身后的門開了,漂亮的女士穿著和羅杰一樣的白色裕袍,一邊擦著濕漉漉滴著水的頭發一邊走出來:“羅杰,是不是我叫的外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