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那樣顯赫的家庭,可是沒有那種貴族子弟紈绔的氣息,他愛惜自己,作息規律,聰明,有目標,而且謙虛而刻苦。他從事醫學研究,有自己的獨立的工作室,工作忙到沒有時間談戀愛,可是他對她很好,并不忽略她。骨子里的紳士天性讓他學會浪漫,他抽空帶她去旅行,約會看一場新上線的電影,甚至會準備小驚喜給她。
她曾無數次的感謝上蒼讓自己遇上他。
覓青偏過頭去。
沈諾揚的臉上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因為喝了酒,臉上還有一絲淡淡的紅暈,像是初次吻她的時候那個緊張到臉紅的男孩子。
恰好是等紅燈。
覓青叫他:“諾揚。”
他終于有人來敲他的窗子了,最后的結果是兩個人被拉出來做酒精檢測,深更半夜的披著寒風站在大街上被穿制服的交警訓。最后罰了款,車子也被交警吊走了。夜已經深了,這一片又沒有什么人,他們站在清冷的街上等出租車。沈諾揚用大衣將她兜頭兜臉地摟在懷里。或許是因為剛剛的親吻,她的唇很紅,澤澤的艷色無邊。他低下頭罵她:“活該。”
她瞇著眼笑得十分得意。
他看著她,眸眼一深,用風帽蓋在頭上又低下頭去親她。
只是最后也沒有打到出租車,這個晚上他們手牽著手走回去,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并不覺得累,反而有種小雀躍,像是暖暖跳著的火苗在心里,到最后她餓了,兩個人沒有驚動下人,沈諾揚到廚房做了意大利面給她。
她吃得十分暢快,所有的不愉快拋到腦后。
這個男人優秀,家世顯赫,對她好,尊重她,寵著她,將她從不堪的生活里解救,他們相識多年,知根知底,婚期將近,以后他是她的丈夫,相親相愛,她沒有什么不滿足的。
她不能離開他。
“諾揚,我們婚禮之后就回法國好不好?”洗了澡覓青窩在他懷里,又往后靠了靠,“再也不回來。”
“不喜歡國內?”
覓青沒有說話,身體僵硬。
沈諾揚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輕輕親吻她的面頰。
第二天毫無意外的起遲了,下了雨。沈諾揚坐在書房的窗子前處理電郵,覓青給自己倒了杯茶窩在書桌后面上網,她瀏覽了幾頁新聞,鋪天卷地全是昨天東宮靖現身沈家大宅的報導,各種猜測都有,被炒得費費揚揚,可是沒有配圖,只有文字報導。覓青想了想,在百度里打入東宮靖,輕輕一點,網頁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