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窗冷雨一燈孤,
料應情盡,
還道有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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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磁性的聲音再次輕輕揚起,司洛冰心頭一怔,差些想掀開簾子,看看這位西涼質子的真面目。
“娘娘?”段天歌見司洛冰沒有回應,再次出聲問道。
不可能!那個白悠然是軒轅宮琴師,怎么會是西涼質子呢,也許只是聲音相似罷了,司洛冰想著,釋然一笑,披起衣衫,將手腕伸出紗簾外。
纖細如柔胰,凝白勝蓮藕。
段天歌停在她脈搏的指尖,微微一顫,忙閉上雙眸,專心診斷。
“余毒已去七八分,我會為娘娘調制藥丸,只要按時服用,不過半月,自然痊愈。”段天歌收回執脈的手,低聲地說道。
“謝謝,段公子。”司洛冰收回手,不忘道謝。
“主子,帝君聽到這消息一定龍顏大悅。”知秋聞言,一陣欣喜。
司洛冰此刻卻想著回西郊宮,去看看珊蘭,也不知這個孩子的傷勢如何?
“你隨我來取藥。”段天歌起身,淡淡對知秋吩咐著。
“是!”知秋忙緊跟著段天歌走了出去。
司洛冰整理了下衣衫,掀開紗簾,下了床榻。
等著無聊之際,她走出了屋子,便看到院子中,竟然種栽著一棵櫻花樹。
雖然已過繁花盛開的季節,但清風吹過,仍能嗅到一股清新的幽香。
她走到樹下,撫著樹干,卻不經意地看到樹干上刻著一道道痕跡,顯然是人為用尖銳物所劃。
不知為何,看到這條條無數的痕跡,司洛冰心頭陡生一股滄然的感覺。
會是他嗎?司洛冰的耳畔邊再次揚起那如弦音般的聲音。
“主子,你怎么出來了?”
正想著,知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取了藥嗎?我們走吧。我想去看看珊蘭。”司洛冰微微側過頭,風揚起她的面紗,驚露出傾城的絕顏。
“是的,主子。帝君也許還在外等著呢。”
知秋攙扶著司洛冰往宮門走去——
身后一道琥珀色眸光微微一詫,雖只微微撞見司洛冰嬌美的臉側,段天歌心還是被狠狠一震!
為什么這么像!是你嗎,冰兒?
段天歌只覺得心口倏然一痛,眸底落下無法言狀的悲涼!
撐在門邊的大掌,慢慢地收緊漸握成拳,陡然猛力朝門板砸去——
只聽“啪啪”兩聲脆響,寢居的門頃刻迸出裂縫。
“這不可能!我的冰兒絕不可能是軒轅帝的妃子!”段天歌沙啞著喉嚨低吼道。
他轉身,琉璃案桌上一具斷了弦的古琴靜靜地躺在上面,似乎腦海中還能清晰地浮現出,司洛冰一襲白羅衫,那般素潔出塵的美,垂首低眉,安雅地拔動著琴弦。
司洛冰一走出質子宮,看到軒轅澈正不耐地在龍攆前來回走著,尚海一臉急色,小心翼翼地跟著其身后。
在看到他一瞬間,司洛冰心微微動容。她沒料到,軒轅澈真的在質子宮外候著自己。
“你、怎么還在這兒?”司洛冰咬咬唇道。
軒轅澈轉身,見司洛冰出來,眸光一喜,快步上前,雙臂張開將她拉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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