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逍遙嘆,嘆逍遙——
- 我的王妃ORZ
- 李殿涼
- 1343字
- 2010-04-20 00:42:57
“可有古箏?”
我剛一開口詢問,姬流塵便趕緊呼喚下人去準備。
你看他這殷勤模樣,再次證明他剛才的那句“不要勉強”發(fā)自肺腑?
——那是有鬼!
我坐在琴弦前,深吸口氣,舒展了幾下手骨關節(jié),這才憑借記憶小心,左手小心的按著在一旁調(diào)整旋律,右手緩緩地挑起一根弦,清錚的旋律便順著熟悉而又陌生記憶滑了出來。
慶幸的熟悉的是古箏的指法并沒有廢棄:托、劈、挑、抹、剔、勾、搖、撮……
愈彈愈加順手,可惜那陌生的后世記憶卻好似被逐漸埋葬著……
“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
夕陽賴著不走掛在墻頭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邊話已和潮聲向東流;
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
愛已走到盡頭恨也放棄承諾;
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壯志凌云幾分愁知己難逢幾人留;
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
笑嘆詞窮古癡今狂終成空;
刀鈍刃乏恩斷義絕夢方破;
路荒遺嘆飽覽足跡沒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
自嘲墨盡千情萬怨英杰愁;
曲終人散發(fā)華鬢白紅顏歿;
燭殘未覺與日爭輝徒消瘦;
當淚干血盈眶涌白雪紛飛都成紅……”
一曲即罷的時候,發(fā)覺視線模糊不清,溫熱的淚水竟不知何時早已溢出滿眶,之所以唱這首《逍遙嘆》是因此這首曲調(diào)的聲線不高,我的嗓音偏弱,唱不出君奴那道風仙骨,飄逸的夢幻感;其二,也是重點便是,可憐我學古箏這么多年,只不過純粹地摸魚打諢,這首曲子也是因為我和老哥玩《仙劍》的時候隨性便記下了曲譜,屬于唯一一首能夠上得了臺面的。
一時想到那年和老哥一塊拼殺的時候,偷了我的武器拿去賣的時候跳腳,故意用他的號到處去拈花惹草的竊喜,不知道此時此刻他還會想起有我這個小妹么?
不知道,此時此刻他身在何處,是被條子請去喝茶了抑或和樟腦強在酒吧里把妹?
我側(cè)首不著痕跡地將淚漬擦干,這才發(fā)現(xiàn)在座的每個人竟都沒了言語,尤其是姬老爺,那茶水蓋就這樣一直傾斜著,欲墜未墜的,還算驚悚,當然真正驚悚的應該算是君奴那女人的臉,基本上讓我聯(lián)想到了魯迅《吶喊》那封面的小人頭。
總之,大廳是沉默,沉默一個勁的沉默下去——
哐當——
姬老爺手上的那茶蓋終于壽終就寢地掉落下地面,只不過那茶具也算有些年份,至少它能夠老來安慰,自己“有力的犧聲”,終于喚醒在場的每個人。
“呵呵——花小姐的古箏彈得真是傳神,尤其是此曲的意境真真是特別地耐人尋味啊——”
姬老爺訕訕的夸了兩句,并且同時眼尾偷偷瞄了眼身邊的姬流塵,察言觀色后,他老謀爍銳的忽的滑過一道難以琢磨的憂慮,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驀地有點恍惚。
“呵呵——小妹果然是處處都給人驚喜,姬老,到了這個地步晚輩也不怕和你敞開話來說,此次晚輩攜小妹拜訪姬府,是撒了面子順意簽個紅線當冰人……不知二位可滿意小妹這位兒媳婦?若你們同意,花某愿傾讓一間錢莊與酒肆作為嫁妝,婚嫁之時必定十里紅妝相送——”
“你——”
花牧的一瞬間的變臉變性讓我一時之間反應不會來,見他依舊是那傲慢寡淡的神色,依舊是那古道清風的風姿,怎就突然大灰狼轉(zhuǎn)成了小綿羊,葛朗臺整形成了雷鋒叔叔。
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說必定不會幫我的……
如果條件允許,我真的會忍不住上前努力扯著他的面皮,看是不是扯出一出《畫皮》的續(xù)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