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啟夏難受的動了動,將腦袋調整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她朦朧間覺得那人將她抱到床-上,隨后氣味很熟悉的溫暖將她包裹著,那很好聞的氣味縈繞她四周,她不自覺的睡得更熟。
等到她醒了是晚上九點,公司的員工早就下班了。
云啟夏睡眼朦朧間睜開眼,依舊很困的她看到的是熟悉的休息室天花。
整個休息室都是黑的,云啟夏能看到的天花吊燈還有微弱的光,或許是晚上電流較大,沒開燈也因有電流通過而發出那微弱的光。
云啟夏依舊很困想繼續睡,可她明顯能感覺到有人睡在她身邊。
強撐著睡意扭頭看向床的另一邊,男人黑色的襯衫皺巴巴的,衣服最上面兩顆紐扣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
--岑邃!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是他把自己抱上來的?
云啟夏蹙眉!
男人好像很難受,睡著了仍舊蹙著眉,呼吸間伴隨著低沉的鼾聲。
“岑邃醒醒,岑邃你給我起來!”云啟夏到最后聲音變得很大,飽滿猶如果凍的唇不惜靠到他的耳邊。
云啟夏可顧不得擾人清夢是件缺德的事,更何況現在是晚上。
“岑邃你給我起來!”云啟夏推搡著男人矯健的臂彎。
他太重了,云啟夏推他居然文絲不動。
男人難受發出沉悶的鼻音,像剛被吵醒的獅子般甚至還拍了云啟夏一下,云啟夏白皙的手背瞬間紅了一大片。
“干什么夏夏,別鬧!”岑邃迷糊間說了這么一句,可云啟夏并不認為岑邃口中的夏夏指的是她。
--夏夏!他可從不會這么叫她,他從來都是叫她的全名。
云啟夏無名火燃起,甚至還很用力拍了他一掌。
“岑邃你給我起來!”云啟夏的音量不止提高一個調,若是用測分貝儀來測試,絕對超過90分貝。
岑邃睡夢間覺得左胸口一痛,火辣辣的還有種五臟移位的錯感。
云啟夏那一下絕對是她最用力的一次,要是男人脫下襯衣,絕對是一片紅印。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打他,就是聽到他躺著自己身邊嘴里卻叫另一個人的名字,莫名的生氣。
云啟夏突然想起昨天他對她說的一句話,絕對很可笑。
什么相濡以沫,那一整句應該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而她和他,注定會把這句話發揮得淋漓盡致。
男人沉著臉醒來,而那經過睡眠而凌亂的發搞笑的掛在頰邊。
云啟夏皺眉。
這個懶家伙,到底有多久沒去剪頭發了。
“云啟夏你干嘛!”岑邃嗓音暗啞,眼眸里火光欲現,帶著惱火情緒。
“大晚上的你想在我公司睡覺啊?趕緊起來回家!”云啟夏隨口搪塞,含糊剛才打他的原因。
“對了恬恬呢?你不會把她放家里吧!”云啟夏皺眉,這個粗心的家伙還真有可能把恬恬一個扔家里。
岑邃好看的眉頭一挑,答案不言而喻。
云啟夏就猜到,只是單獨在家的恬恬,會不會因為父母都不在家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