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理班長?」瓏心滿是詫異的看著修爾。
因為「代理班長」的職務,修爾昨天忙活了一下午,才把瓏心拉下的資料還有工作整理完畢,還參加了班長會議,一想到今天還要看著那幫家伙,修爾真是感覺頭大。
瓏心也沒有想到,平常最怕麻煩事的修爾,會答應當代理班長。
「是啊!所以,我今天要接你出去。……你應該已經好了吧,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那個副會長,但是她的治療能力也不是沒有效果的,馬上出去讓醫生把線拆了。」
來這里之前,修爾遇上了副會長。在學校的門口等著修爾,而且依舊是那么不自然的表情。
「她的腿傷應該已經好了,在進行了縫合手術之后我也在持續為她治療。……把她接出來吧,呆在里面不是很安全」
她講著這樣的話,讓他帶著瓏心趕緊出來,語氣上聽起來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為什么要對修爾說,還特地在醫院門口等他,修爾也是若有所思。
被發現傷已經好了的瓏心很無奈的嘆著氣,看樣子還想再多躺幾天。
「已經發現了嗎……欸,還想再多躺幾天」
想要再多待幾天,這當然是不被修爾允許的。已經是身處監視之下了,還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瓏心慢慢地走下床,看樣子已經換好了衣服,應該是方便下來走動。這一點監視器那一頭的人肯定也看到了,知道瓏心的傷早就好了。所以,現在就要裝的自然一點。
「已經弄好出院手續了,醫生也說你已經好了,還自己要求留在醫院。……你是多喜歡這個地方?」
這樣明媚的早晨,能讓人心情好轉。瓏心剛剛下床,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憂傷,靜靜的看著修爾,嘴里嘀咕著想要說些什么。
「修……我……」
瓏心扭扭捏捏的,這樣的她在修爾看來有些一反常態,換作平時應該不緊不慢的對著自己說道,吐槽沒有讓她好好休息什么的。但是現在卻沒有。
是不是太急了?她的心里這樣想,迫切的想要從修爾的口中聽到什么,聽到那些在自己心里深藏多年的話。
可是她沒有能問的出口。
「怎么了」修爾回應了,瓏心不知道該不該問下去,她害怕聽不到那句話。
或許只是她想的太多,不該這個時候問,很顯然,自己發現了病房內有監視器的這件事,或許修爾是想帶自己早點出去。
「沒有,沒什么」
應該是還沒有到時候,瓏心放棄了繼續問下去。
「那走吧」
她還沒有搞清楚,為什么要向修爾開口。修爾的個性,她不是不知道,況且,維出現了。只好慢慢閉上剛才微微敞開的內心,跟著修爾。
(繼續這樣吧。)她心里這樣想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醫院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人流涌動的醫院走廊,突然間沒有了走動,異常的冷清。取而代之的是幾個穿著西裝的人向著剛出病房門的修爾走了過來。
修爾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又示意瓏心不要繼續往前走。
這有些不對勁,醫院里是禁止佩戴武器入內的,可那幾個人的腰間鼓鼓的,顯然是手槍。
「修·爾·克爾雷斯和林瑪瓏心嗎?這么早就要出院嗎,不再休養休養嗎?瓏心小姐的身體可是很重要的」
這句「瓏心小姐的身體可是很重要的」讓修爾聽起來覺得有些反感。表面上一聽可能像是一句安慰病人的客套話,但是在修爾聽起來,就像是有其它意思。
而說話的那個,是一個著裝上比其他人看起來更加高檔一點的人,他站在了最前面,像是領頭的。看起來不是很好得罪,他腰間的槍也是隨時準備跳到他手上的樣子。
「郁執行官嗎?怎么,您是打算來探望瓏心的嗎?」
修爾對這個人的印象很差,他是門薩市新政府的軍事執行官,但是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很不自在。
「革命」的時候,這個人也是曾經是舊政府的高層官員,在「革命」快要結束的時候反水,投懷送抱加入了起義軍。
這樣的一幫人在這里,修爾想想都有些惡心。
「政府欽定的管理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我們自然是要來探望的,您不歡迎我們嗎?」
政府的客套口吻,但是從他們的嘴里講出來卻略帶了挑釁的味道,弄的修爾覺得心里癢癢想要抱大他一頓。但是在這種時候,修爾不能和執行官起爭執。
這么快的速度來到這里,不禁讓修爾聯想起了病房里的監視器。
「不,當然歡迎。只是現在瓏心的傷已經痊愈了,不必勞煩你們費神了。」這自然是違心的話,「你們請回吧」
修爾咬著牙,可以看出來,如果有一句話沒有說對,對面的幾個人就準備掏出手槍了。醫院也不是一個能夠動武的地方,旁邊還有剛剛恢復的瓏心,修爾只好忍耐一下。
氣氛略微的緊張了起來,局面的僵直下,身體都出了汗。瓏心也是在一旁表情嚴肅,很顯然,她也不喜歡這些個執行官。
「是嗎,那我們就先走了」
一般人可能不是很清楚,醫院的人見到有政府的人來,便直接放進來了。這種事情,只要出示證件就能做得到。不過,修爾很明白。如果要請進入醫院探望病人,首先是不允許配槍的,而且,「管理者」沒有收到通知之前,這些情況都不會發生。在樣,修爾只能夠斷定,這是有其它的目的性的。
那些人走下了樓,修爾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是我……」
樓道里的聲音瞬間嘈雜了起來,就像是在演戲一樣,收放自如,像是在配合著那些人的離開。就連說話聲也湮沒在了人群中。「boss,不動手嗎?」
執行官伸出兩只手指,擺向上方:「先不,不到時候。……等首領的命令」
「那就相信你一次。」修爾掛斷了電話,表情變得更加慎重,甚至有些帶著殺意。一旁的瓏心則是沒有理解,從剛剛開始修爾就在和電話那一頭的人說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她想著要問修爾關于電話的事情。
「剛剛,是誰?」然而,對于瓏心來說,似乎通話的對象才是她第一關注的,因為,她依稀聽到的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瓏心,從現在開始,無論出現什么情況,都不要用你的魔法。」
「為什么?」
他沒有回答瓏心的問題,似乎不是很在意,也不知是不是沒有聽到,他只是告訴瓏心不要用魔法。沒有一點點溫柔的感覺在里面,瓏心能感受到的就是一份冰冷,沒有平常對她溫柔說話的修爾的感覺。
「你照做就行了,別問那么多。」
瓏心張開嘴巴想要說話,但是卻欲言又止。雖然修爾不是在厲聲痛斥瓏心,甚至也語氣是很平常的,但是心里就好像被割傷了一樣,很痛。
「修,那些是軍方的人嗎?」稍作緩和了心情之后,瓏心又回到了現狀中,她不想把剛才的內心所表現出來。
進入醫院的那一行人,已經從醫院出來了。副會長野霖已經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內盯了好久,一直在看著那一行人的情況。
她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行字,「通話結束」。
「如果有什么狀況,給我打電話,我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么做」早上在醫院門口,她是這么和修爾說的。
她低頭一看,手中托起的杯中已經沒有咖啡了。
是時候該離開了,已經在這里待了一個上午,若不是學生會的便宜行事,現在估計要算是曠課處理。
貌似是沒有站穩,剛起身的時候,霖突然踩了個空,身體晃了一下。她猛的一撐桌子,周圍的人紛紛轉頭看了過來,以為她要摔倒了。
霖馬上修整了一下。
「嗯。還是會有副作用嗎」
「!」
這時候,手機上又有電話打了過來,她拿起手機,露出和平時截然不同的表情。
并沒有顯示名字,也沒有號碼,但是她的表情看起來是知道對方是誰。
「怎么了?」
她接過電話,又出了門,慢慢的走向樓下。每當這個電話打來,她都需要確定一下周圍的人,沒有問題,才能繼續說話。
「霖,政府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那位先生呢?」
「還在他們的控制下……」
對面的人語氣變的十分沉重,不知是怎樣的一個電話,也不知那位先生是誰。
「知道了,這邊我會監視住的。」霖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嗯」
霖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走到了小巷子里。
走的不遠,路線應該是向著修爾的住處,她去的地方,也就是上次的小巷。
雖然被清洗過,但還殘留著一些血漬。黑色的藤枝已經沒有了,這種東西只要離開主人的范圍就沒有了攻擊性能,很容易就能清理干凈。
「果然,這里被清理干凈了,連氣味也是」
「那樣的話,就能說明就是那些人做的了」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樣子的話之后,似乎不是很高興。
霖草草說了幾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處理兇案現場,一般只是做一些簡單的清理工作。洗刷,消毒,這是一般警察會做的事,僅僅是這樣做,現場也會變得沒有任何痕跡。
但是,這里還多做了一個步驟,生化處理。
以前做過需要被做生化處理的事情,記錄中只有曾經的研究所,處理死亡的實驗體采用得到。普通人類的身體因為沒有辦法接受異能而一直處于病毒感染的狀態,只要一死去,病變的病毒就會隨著血液傳播出來。
(一直隱瞞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嗎?)
霖又認真的看了一眼,隨后轉身而去。
「怎么了,瓏心,從剛才開始你就有些神游的樣子,有什么事嗎」
拆了線之后,傷口還有些痛,為了減少步行的路程,修爾還是選擇從那個連接著學校的小鐵門穿了過來。
「不,沒什么,有些痛而已」
「那我背你吧」
瓏心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從小到大修爾都沒有背過她。修爾一下子蹲了下來,雙手向后,示意她上來。
「好……」
她到了修爾的背上趴著,雙手到修爾的頸前一摟,修爾又抱緊了瓏心的雙腿,這就背了起來。
瓏心笑了,這是她這么久以來最發自內心的笑,也是最開心的一次。
「你笑什么」
「嗯!沒什么,別在意」就這樣緊緊摟著修爾,向著學生會去。
「怎么會有這個在這里?」
明月對著剛剛在校園里巡邏時發現的一個針筒發了好久的呆。
不是醫院用的普通針筒,也沒有針頭,但是里面明顯殘留了一些液體的痕跡,看起來是已經用過的。先不說這個里面的液體原來是什么,明月對這種類型的針筒感到了恐慌。
她把東西拿回了學生會,發現這樣的東西,明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應該不會吧)她心里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