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守孔明燈
- 別走夜路
- 落關(guān)
- 2121字
- 2018-03-19 19:56:40
唐三叔白天做了十七個孔明燈,加上昨天的那個,正好十八個擺在十八個陰位。
其實也簡單,孔明燈下有一條細長的魚線,足夠飄出山頭,然后魚線下綁上石塊,這樣就可以讓孔明燈一直飄在陰位的上空,只要有人在那有一點動作,便輕而易舉的察覺。
不過十八個方位,還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向,掛孔明燈確實有麻煩,不過掛好了頭一次,第二次便輕松了,只需要將油盡燈枯落下來的孔明燈,重新?lián)Q上蠟盤就可以了。
唐三叔會帶柳二荀和史墩去最高的一個石頭,然后告訴他倆自己負責(zé)掛孔明燈的是哪幾個。
史墩的然后很簡單,掛好就回來睡大覺了。
而柳二荀可就慘了,需要陪著唐三叔,一直守著十八個孔明燈,直接通宵。
柳二荀又已經(jīng)預(yù)料到,每天課堂上自己的怎么度過了。
任務(wù)明朗,柳二荀和史墩一人抱著九個畫好了符文的孔明燈,花了半個時辰來到山頭。
唐三叔指了幾個地方給柳二荀,柳二荀掰著手指記著,等唐三叔告訴史墩的時候,柳二荀已經(jīng)忘記了大半。
而史墩在這方面可以柳二荀厲害許多,他不用唐三叔說,便能看出幾處陰位來,唐三叔便省了麻煩,讓他掛他知道的那幾處,剩下的就唐三叔一個人掛了。
掛完之后,柳二荀需得回到山頭處,陪著唐三叔受孔明燈,史墩就可以回去睡大覺了。
史墩一臉幸福的表情,拿著孔明燈,飛快的向自己那幾處中最近的一處跑去,過了十多分鐘,終于有一個孔明燈飛上了天空,然后停住了,隨風(fēng)搖擺著。
柳二荀憑借著記憶,一個地方找了半天,然后站在那個地方,望著最高處的山頭,估計了下位置,感覺差不多。
柳二荀便這樣一個個的掛,十分的不容易。
畢竟唐三叔和史墩兩個還能憑借唯一,算出方位來。
終于,在掛完最后一個的時候,柳二荀直起酸疼的腰,輕力敲打一副,大呼一口氣,想是在一場苦難中解脫出來般。
柳二荀抬頭望著天空,此刻皎月當空,放出面亮的月光,照亮著每個山頭,柳二荀望向最高的那個山頭,上面矗立在一個人影,定是唐三叔。
他早早的便在那里等候了。
唐三叔和史墩都指花了一個多小時,柳二荀不知不覺,竟然花了近三個小時。
待柳二荀回到那處山頭時,唐三叔正靠在一棵樹下,閉目養(yǎng)神。
柳二荀瞧見唐三叔閉著眼睛,以為他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來到唐三叔身旁,小心翼翼的盤腿坐下。
柳二荀觀察著唐三叔,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這么認真肆無忌憚的觀察著唐三叔。
唐三叔是一個方方正正的臉,一條貫穿兩只眼睛的眉毛,一頭灰黑的短發(fā),看起來就像是個十分正氣的老先生。
唐三叔呼吸平緩,平緩到柳二荀都不怎么聽的輕,這太奇怪了,按道理說,人年紀越大,呼聲聲便越重,柳二荀感覺唐三叔的呼聲聲比他自己都弱。
“別傻坐在這里,去看燈籠,你守著前半夜,我守著后半夜。”唐三叔閉著眼睛,卻好像對柳二荀的一舉一動師傅清楚。
這讓柳二荀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哦。”唐三叔的話打斷了柳二荀繼續(xù)的瞎想,柳二荀讓帶著疑惑的眼神看了唐三叔,便轉(zhuǎn)過身,看守著那十八個燈籠。
柳二荀倒是想認認真真,目不轉(zhuǎn)睛的一直盯著這十八個燈籠,奈何沒過多久,眼皮便開始變重了,一眨一眨,便沒在睜開。
也難怪柳二荀,他就坐在那里,除了偶爾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身后方向的幾個燈籠外,基本上就沒動過,聲響一放空便容易睡著。
睡夢中,柳二荀做了很多很奇怪的夢。
期間有一陣冷風(fēng)吹過,太困的柳二荀縮緊了身軀,也沒有醒,可過了一會,感受到溫暖的柳二荀,更加舒心的睡了過去。
清晨,太陽剛剛在山的另一邊冒頭。
柳二荀托著僵硬的身體,才地上爬了起來。
好在自己習(xí)慣睡硬板,這堅硬的土地,自己也能對付睡一晚上。
柳二荀拿下自己身上披著的衣服,揉了揉迷離的眼睛,瞧見唐三叔穿著白褂子,矗立在山頭。
柳二荀望著那幾處陰位的天空,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定是蠟油燃盡,孔明燈都掉落下來。
“三叔,衣服?!绷髯哌^去將衣服遞給唐三叔,又再一次看了看幾處陰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三叔,昨天晚上沒發(fā)生什么吧?!?
“沒有?!碧迫鍝u了搖頭,道“今晚晚繼續(xù)吧。”
唐三叔說完便轉(zhuǎn)身回家,路上手一直背在背后,嘴里消失的嘀咕著什么,想是有心事。
“啊~”柳二荀驚訝的叫了出來,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這得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柳二荀感覺再找不到雷鳳,不是雷全被耗死,而是自己將會掛在所有人的前面,在這樣折磨下去,柳二荀估計到時候自己就被憋瘋了,然后往山頭跳下去,一了百了。
不過惱騷歸惱騷,柳二荀也無奈的,只能這樣下去。
吃過早飯和史墩一同上學(xué)。
還好于山頂將就了一晚上,困到也不困,只是睡的不舒服,渾身都有些酸疼。
來到學(xué)校坐在座位上,無所事事的柳二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昨天好在兩覺睡了一天,今天該做什么呢,柳二荀無聊的翻了翻書,感覺這書被打開已經(jīng)是上世紀的事情了,太陌生了。
李舒雨進來后,瞧見柳二荀有摸有樣的翻著書,會心的笑了笑,快速坐在自己座位上,轉(zhuǎn)過身忽瞧見柳二荀的手臂上有一串奇怪的紅印。
“你這是什么?”李素雨好奇的問道。
柳二荀先是看了看李舒雨,然后又看了看李舒雨言語所指,原來是昨天晚上,睡在外邊,手臂被小手指留下的嗝印。
該怎么解釋呢,柳二荀想了想,實在不好解釋,便打胡說道“胎記。”
“可,可你昨天都沒有?!崩钍嬗険狭藫虾竽X勺,雖然很想相信柳二荀,不過也不能胡扯的太過分,這不明著睜眼說瞎話嘛。
“哦,那就是昨天晚上想你想的睡不著,給撓的。”看來是馬虎不過去了,只能開啟自己不要臉的本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