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究竟在說些什么啊？”

在旁聽得稀里糊涂的銀馨月忍不住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都在打什么啞迷，她一句都聽不懂。

莫久仙宗那雙雖泛老，卻仍舊精明爍亮的眼睛望向了銀馨月，目光悠遠：“此事說來話長。”

“咚”地一聲脆響，銀馨月利索地翹著二郎腿坐在冰晶棺材的邊緣，還不忘掏出一把瓜子，閃亮的眸子看著莫久：“說吧，我準備好了。”

被他這精靈勁兒逗笑了，沉重悲痛的情緒少了些，伸手抓了把胡子，一時沒有開口，目光似在回憶往事。

銀馨月也不催，磕著瓜子，靜靜地等候著他發表言論。

宮景御瞧她這貪吃的模樣，冰涼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一碟糕點橫空而出，全是平日里銀馨月最愛吃的。

看著他手上抓拿著的那碟，銀馨月眼露驚喜，迫不及待地伸手捻了一塊色澤好看的綠豆糕過去，輕輕咬了一口，眼中流露出莫大的滿足幸福感，剛剛吃得還是津津有味的瓜子，都被她重新扔回空間戒指里面了。

等到銀馨月終于解決了一塊綠豆糕，并且捻起了第二塊桂花糕來吃時，莫久終于開了嗓音：“盤古開天辟地，將混沌之地劈成了兩半，從此一半為天，一半為地。可從此裂分的還有仙魔兩道。”

撫了撫唇下的胡子，莫久繼續道：“在最初，仙與魔之間是能夠和諧相處的，那時候誰也不分彼此，好得就像是孿生兄弟一樣。直到某一天鴻蒙之氣變得稀薄，仙與魔之間的相處也就越來越不太平了。”

“大概是修仙更可得到鴻蒙之氣的眷顧吧，仙界的鴻蒙之氣比起魔界的來講，實在是要多太多了。漸漸地，魔族中人心中便生出了想要掠奪之心。”

“掠奪？”銀馨月動嘴的速度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莫久。

為什么是掠奪？鴻蒙之氣蕩存于仙界，魔族甚少，掠奪鴻蒙之氣？鴻蒙之氣豈是凡人能隨意掠奪的？

不是掠奪鴻蒙之氣，那么就是掠奪地段，讓自己能更好地享有鴻蒙之氣？可現在的魔界看起來，似乎…

還沒等銀馨月想明白，莫久便點了點頭，眼眸沾上了幾分悲痛：“就因為他們的貪念，才會造就了這么多悲劇。那一場大戰，多界出戰，打得昏天地暗，雖最后終是贏得了勝利，可卻也損失慘重。”

“為何？”銀馨月不懂。

“鴻蒙之氣沒有眷顧魔族，自然魔族實力當該沒有你們強才對，為何多界齊頭并上，最終只贏得一個逼退魔族的局面？”

莫久仙宗嘆息一聲：“魔族確實沒有鴻蒙之氣的眷顧，可他們卻得到了暗魘之霧。”

“那是什么？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