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林諾熙和上官沉魚一前一后的醒了過來。
揉著那睡眼惺忪的雙眼,林諾熙打著哈欠對趙天閣問道:“要不要我來開車?”
“不用,馬上就到機場了。”
趙天閣搖頭,原本開得很穩有些慢的車子一下子狂飆了出去。
上官沉魚坐在后座沒有搭話,她雙手環胸的看著窗外,臉上帶著惆悵之意。
趙天閣朝著后視鏡看了一眼上官沉魚,對她提醒的說道:“剛才路過一家商店的時候,我買的有礦泉水和牙膏牙刷毛巾,你就在車子里面洗漱一下吧?!?
上官沉魚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聲,沒有回答趙天閣,而是對林諾熙說道:“諾熙,把音樂打開,我心情有點不好?!?
林諾熙點了點頭,彎腰去打開車子里面的音樂,看著趙天閣用著非常小聲的語氣說道:“喂,如果沒有我開導沉魚你現在還待在那里面呢,怎么樣,給我準備好了沒有?”
“也有。”
趙天閣隨意的瞥了林諾熙,隨即有些吝嗇的說道:“記得礦泉水省著點用,是我花自己的錢買來的?!?
林諾熙嘴角抽搐,狠狠的掃視了趙天閣一眼,隨即打開車子里面的音樂。
她反手對上官沉魚招了招手,悶悶不樂的說道:“上官,看箱子里面有多少礦泉水,我要刷牙洗臉。”
上官沉魚點著頭,打開自己旁邊的那個小箱子,搗騰了一會兒后拿出一條毛巾和一瓶礦泉水朝著林諾熙遞去,臉上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說道:“就兩瓶?!?
林諾熙聽到這話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她深呼吸了一聲,譏笑的對趙天閣說道:“就一瓶礦泉水你還讓我省著點用?你洗臉一瓶礦泉水足夠?”
趙天閣當然是不會告訴兩女,自己剛才已經用自來水洗臉刷牙了,他敲打著車子的方向盤,聽著車子里面回蕩著的旋律問道:“誰唱的狗屁歌,都快一分鐘了都還沒有開唱,和我那混蛋老哥有點相似?!?
“這是……時光荏苒,歲月變遷,不知你在遠方過得可好?”
就在林諾熙要告訴趙天閣唱這首歌的人是誰的時候,非常有旋律和情感的聲音響起,讓趙天閣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飛快的伸手關掉了車子里面的音樂。
那正在往杯子里面倒水的上官沉魚聽到音樂聲落下,眉頭皺起,用著很不滿的語氣問道:“你想要干什么?”
“有我在的時候,你最好別聽這個人唱的歌,要聽也得戴著耳機偷偷的聽?!?
趙天閣臉色有些難看,通過后視鏡看了上官沉魚一點。
他很懷疑上官沉魚是不是知道一點什么,否則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面放這個人的歌。
因為對自己來說,唱這首歌的人很可惡,每次見到他,自己都恨不得立馬把他干掉,只是基于某些原因束縛掉了自己,讓自己不能夠對他動手而已。
“喲,我還救了一個大爺出來是吧?!?
上官沉魚忽然笑著對趙天閣說道,但下一刻她直接把裝滿礦泉水的杯子砸在車窗上面,神色很冷的對趙天閣說道:“我要做什么事,要聽什么歌不是你能夠管的,而且我救你出來,并不是為了報答你救了我,而是為了方便接下來找你報仇?!?
咔嚓——
上官沉魚火了,趙天閣同樣火了,他的雙手微微用力,方向盤直接被他掰了下來,頓時悍馬車子在道路上左右搖擺起來,兩女的身體朝著旁邊左偏右倒著。
趙天閣用方向盤把悍馬車子的車窗敲碎,隨即把方向盤從窗戶口子扔了出來,冷笑的說道:“老子說了,你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我統統接下就是,但要是再敢在我耳邊放這個人的歌,老子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我對你愧疚不愧疚?!?
“趙天閣,你混蛋?!?
上官沉魚本就是一個性格柔弱的女人,因為趙天閣是殺掉自己未婚夫的仇人,所以自己才一直裝得非常的堅強,可現在她完全堅強不起來。
她身子顫顫發抖的看著趙天閣,眼角有著委屈的淚水流出。
“瘋子。”
林諾熙也是臉色煞白的大罵一聲,伸手就要去開車門跳車,當然也不忘記提醒上官沉魚跳車,因為要是再不跳真的就要死了。
前方有著一個近在咫尺的急拐彎出現在眼前,這要是撞上去,能不能給個全尸都是問題。
“你只需要記得,你想用什么辦法對付我都可以,但絕對不能夠在我耳邊放這個人的歌?!?
從后視鏡中看著那嬌柔的上官沉魚,趙天閣心中大罵了自己一聲,自己剛才都有點失控了。
他打開副駕駛座面前的一個盒子,從里面找到一個扳手,隨即把扳手卡在方向盤缺失的地方,很淡然的轉動著扳手,在快要撞上那個急拐彎的時候,趙天閣的雙腳不停的踩著油門和剎車,左手飛快的轉動著扳手。
嗡——
悍馬在彎道處停頓了有那么一剎那,隨即突然一個漂移就拐過了彎道。
車子依舊在道路上面行駛著,而林諾熙則是不停的拍著胸脯,看著趙天閣的眼中帶著絲絲忌憚和驚恐。
自己簡直是一輩子都不想坐趙天閣開的車了,就算要坐,自己也絕對不會在他開車的時候放那個人的音樂,否則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坐在后座的上官沉魚擦拭著自己眼角的點點淚花,她咬著嘴唇看著坐在駕駛座的趙天閣,心中充滿了恨意和無奈。
就在上官沉魚和林諾熙都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趙天閣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趙天羽……是我哥,所以我不能夠知道關于他的一點事,否則就會失控,希望你能夠諒解?!?
林諾熙知道,趙天閣這話是對上官沉魚說的,但是她臉上卻是有著毫不掩飾的驚訝,甚至驚呼了起來,用著不可能的語氣說道:“不可能,趙天羽那么一個謙謙君子,怎么可能有你這么一個混蛋弟弟?!?
“他這是在贖罪而已?!壁w天閣冷冷一笑,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忽然扭頭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著上官沉魚說道:“就好像我現在跟在你身邊一樣,這是贖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