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總是模仿大人他們喝酒,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但是長大以后,我會喝酒了,把自己罐得起不來了,也意識到其實只不過是自己再借酒消愁而已……
殘冬已過,已是三月中旬,我離開了老家一路顛簸回到了這個古風建筑的城市,我走到院子里,看見那顆古樹冒著新芽,院子也是十分的干凈,像是有人打掃過,我來到屋子,只見一個魁梧挺拔的大個子在收拾著他那二百平方多米的小屋。
他看了我一眼,對我說:“回來了,咋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憋了他一眼:“拉倒吧,好像我找不到似的,對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回到家!”他邊說話邊收拾著。
我往蘇瑾的房間看了看,只見臥室門是關的,還上了鎖,這大個兒看出了我的心思,回過頭對我說::“哎!哎!你找什么呢?找蘇瑾呢,她還沒回來呢,怎么了?這剛過完年就開始想了?”
我試圖的找了個借口:“啊!呃……沒有,我看看,這新年新氣象嘛,這不是,就是看看,哈哈!”
大個兒他很懂我,臉上漏出笑容:“行了吧你,對了,忘了跟你說了,聽英子說,蘇瑾跟那個富二代已經訂婚了,你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人家現在正在籌備婚禮呢。”
“哦!”我言簡意賅的回復了他
他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納悶的問著我:“我說張巒,這哦是什么意思啊?不……難過嗎?”
我不知道為何笑了,沒有理由,我對大個兒說:“不難過,她蘇瑾將要過她的日子,我張巒不也是還有我的路要走嗎,為什么難過?你記得我曾經說過一句話嗎,就算蘇瑾成為那個富二代的女人,我也會送她祝福,至于難過……從來都沒有想過!”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蘇瑾和李哲結婚的喜帖就送到了大個兒家,當時我出門了,等我回來是大個兒告訴我蘇瑾她來過,再后來,我和蘇瑾在這兒一年見的第一次面就是在她的婚禮上。
蘇瑾的婚禮就定在了海南市一家五星級的高檔酒店,門前停放著數量豪華的跑車,還有世界級的演奏家讓著整個婚禮都變得優雅浪漫。
還沒等我進去,就被一個人攔住了,這個人面目蒼老,他是蘇瑾的父親,他主動握著我的手,微笑的說:“小張啊,感謝這么多年你對蘇瑾的照顧,雖然你沒有成為我的女婿,但是我還是慶幸我有你這么個年輕的朋友,以后有事呢就給我打電話。”
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呃……伯父,沒關系,不管怎么說這是應該的,好歹我和她也是有感情的,我明白。”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走掉了……
蘇瑾的婚禮開始了,兩個人十分甜蜜的互相挽著手走在這長長的紅地毯上,像是走過了一場歲月旅行漫長而有溫暖。
她毫無疑問是今天最幸福的女人。
婚禮進行了一半,神父念著嫻熟的臺詞,他說:“李哲先生,你愿意娶蘇瑾女士為妻嗎?無論是生老病死,貧窮或疾病,都會在她身邊陪著她……”
“我愿意!”李哲很響亮的說道。
當問到蘇瑾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她把目光看向了我,像是在尋找著答案,在所有人感覺到納悶的時候,她開口說話了:“我……愿意!”
優雅的音樂演奏者,參加婚禮的人送著祝福,新娘的臉上袒露著不知道是幸福還是一種悲傷,但是一切不都隨風而逝了嗎,走過的人不再來,不想走的走的人未必今生也能留得住,愛情……它不是陪伴一生就可以永遠的套牢一個人。
大個兒喝的酩汀大醉和英子袒露心聲,蘇瑾也敬了我不少酒,但是我感覺我并沒有多,因為我害怕,我怕我喝多了就像大個兒一樣,我害怕我喝的爛醉如泥,就會大鬧她的婚禮現場,我更害怕我喝多了就會變得在她眼里那么不爭氣,那么……沒有用。
在為我們遮風擋雨,老舊的房子里,那天她很早就下班了,我也沒怎么工作,但是因為工作的壓力我會比較累,她拿我送她的小熊楚楚動人的擺著那些可愛的姿勢哄我開心。
她幼稚的心靈就像個小孩兒一樣,她拿著小熊問我:“可愛嗎?”
我笑了,一張苦瓜臉被她的溫柔打動了,我掐著她的臉蛋,吐槽她:“哇,好難看啊!”
我們打著鬧著,卻真的……就這樣她成為了別人的新娘。以前不管有多么美好,都已經是過往云煙了,而現在,我就是要做我自己。
我回到大個兒的家,買了一箱的啤酒,準備與大個兒談天吐地的一醉方休,因為我的心事兒只有大個兒知道,大個兒的心事兒只有我知道,我們兩個就是同道中人,酒,就是我們化解心事的唯一武器。
那天大個兒醉醺醺的對我,一口酒氣,:“蘇瑾……她……今天結婚了……你……開心嗎?”
我雙眼瞇成一條縫,手舞足蹈:“開心,這個丫頭片子至少以后不用我操心了,他媽的,他老公該為她操心,該……該……照顧她了!”
我們不知道喝了多久……感覺時間很長,就像穿越未來又穿越過去那樣,一場空時的旅行,孤獨的身影唯有我和大個兒。
我睡了一天一宿才清醒,醒來的時候已是白天,這天屋里有著動靜,我敢了過去,一看是蘇瑾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她還是那樣,熟悉而又陌生的看著我:“我是來拿行李的,對了,我還把屋子收拾了,你和大個兒沒事兒別喝這么多酒,好好照顧自己,以后有什么事兒就跟我聯系,無論多大的難處我都會幫你。”
她慢慢的走了過來,把嘴唇送到我的嘴唇上,吻了我,很長很長的時間,,才清醒過來,漫長而又久遠,那一刻,我仍然感覺是夢,一場不真實的夢。
當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突然忍不住問她最想對她說的話:“你……還愛我嗎?”
“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