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步凜是個死神,而死神這種生物的思想大概是別人最容易懂也最難懂的了。瞧,你很容易就能知道嵐步凜喜歡什么,目的是什么,但是你不懂她到底怎么看待這個世界。
每個種族都有優點和缺點,嵐步凜大概是死神當中脾氣最好性格最冷的神。她的話剛一出口,整個音樂室就陷入了寂靜,之前是她打破了寂靜的氣氛,現在卻又是她讓整個音樂室陷入了寂靜。
如果說話的人是鬼瞳,嵐步觴和原結英可不敢開口,可如果是嵐步凜說出的話讓整個場面陷入了寂靜,那嵐步觴很樂意為姐姐打破寂靜。其實他這個時候說話主要是想諷刺原結英,畢竟要是平時他可說不過原結英。
瞧,嵐步觴這會兒又在拉原結英的仇恨值了:“我看原結英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才這么怕鬼瞳的吧。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就怕另外一個人,更何況鬼瞳又不會專門欺負人。”
他這話說的他好像有多了解鬼瞳,鬼瞳被他講成了一個好人,他居然不反駁。他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嵐步觴,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鬼瞳臉上掛著笑容,而此時的嵐步觴得意的看了原結英一眼。他和原結英對話,而坐在嵐步凜身邊的小兔子不敢再繼續浪費練習彈鋼琴的時間。它在眾人談話的時候在被嵐步凜指導著彈鋼琴,它現在根本不敢走神。
現在是嵐步觴和原結英的戰場,鬼瞳方才只說了幾句話就退出了嵐步觴和原結英之間的戰爭。雖然現在一人觀戰,兩人吵架,兩人在旁邊練習鋼琴的這個場景看上去很奇怪,但是室內有了音樂,于是這奇怪的場面就變得也沒那么奇怪了。
原結英見鬼瞳做出一副看戲的模樣,她心中的壓力頓時小了一些,她看了鬼瞳一眼,然后她白了嵐步觴一眼:“他當然不會專門欺負人,他只會把別人當玩具耍著玩。”
她當著鬼瞳的面講出這句話,這說明她的膽子夠大。其實她在講這句話的時候是很怕鬼瞳會記著她說自己壞話的這筆賬之后找機會找她算賬的,好在她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怕鬼瞳之后整自己而故意將話轉了一個折:“不過嘛,鬼瞳身上優秀的一點就是:他永遠都會記得什么仇該報,什么仇不該報。他是個好人。”
她想:如果鬼瞳因為聽她講她的壞話而心中不爽的話,那現在他聽了自己說的這一番話,心中應該就不生氣了。
她為她的機智感到高興,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避免了一次流血事件的發生。她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全被鬼瞳看在眼里,鬼瞳知道她在想什么,不過他懂了原結英的內心想法,卻并不生氣。
他可是一個很寬容的人,于是他聽著原結英的話冷冷的笑了笑:“呵。”
好人卡什么的,其實他并不需要。他以一聲冷笑吐槽了原結英,而嵐步凜其實也想這么吐槽原結英。她現在一邊教小兔子彈鋼琴一邊關注原結英和嵐步觴這邊的動靜,她本來教得好好的,結果她卻老是聽見音樂室的門在發出‘砰——砰——’的響聲。
像是門那邊的人在不斷往門這邊擠,不知道音樂室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反正音樂室的門要被站在音樂室外邊的人擠扁了。考慮到音樂室的門壞了,他們要賠錢這一點,嵐步凜忍耐著從鋼琴凳邊上站了起來,她走到音樂室的門口打開了門。
為了不讓門外的粉絲再吵到自己,她決定站起身來打開音樂室的門,反正現在是在練習旋律,門外那些人只是她的粉絲不是和她一同上賽場的選手,她教小兔妖彈的鋼琴曲被人家聽去了,人家也不一定認得出她教小兔妖彈的曲子就是自己和弟弟一同創作的曲子。
再說了,抄襲是很嚴重的,別人是不可以拿她和弟弟一同創作的曲子去比賽的,大賽的規定上說,參賽選手必須自創音樂。
就是說別人盜雙子的音樂的幾率去參加比賽的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嵐步凜還是想著為了防止粉絲模仿自己和弟弟一同創作的音樂旋律而在她打開門回到鋼琴凳上準備彈鋼琴允許粉絲們聽她教小兔妖彈得鋼琴旋律后,對她和弟弟一同創作的音樂旋律來了段小小的改編。
她不是不會改音樂,臨時修改音樂旋律的本事她還是有的。她在教小兔妖彈了一會兒鋼琴后,忽然注意到音樂室門口有個人在看著她,她忽然間就不繼續彈鋼琴了,不過此時鬼瞳和嵐步觴還在練習拉小提琴。他們倆練習的正專注,專注于練習曲子的人是不會注意到門外有人在看著他們的。
那位站在音樂室門外的人既是在看著嵐步觴也是在看著嵐步凜,他像是站在門外欣賞音樂。站在門口的雙子的粉絲們不知為何全不愿意擠著這位神秘的男子,而這位男子聽了一會兒鬼瞳拉的小提琴之后,他就走了。
他在走之前還看了一眼坐在嵐步凜身邊的小兔子,他看小兔子的眼神很奇怪。他似乎是認識小兔子,他的年齡看上去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
這位男子在看著小兔子的時候,小兔子當然察覺到有人在看著它,雖然它沒有抬頭看著那位男子,但它感到那位男子看著自己的眼神是令自己感到很熟悉的眼神。
那位男子的眼睛是藍色的,他看著小兔子的眼神中充滿了柔和。雖然那帶著柔和的蔚藍色中的愛只維持了一瞬,但小兔妖還是察覺出了那位男子對自己的感情。那位男子只將目光在它身上停留了一秒,不過不管怎樣,它對此感到十分的激動。
他是爸爸嗎?是吧?剛才那個人看它的眼神像是爸爸看它的眼神!
它一激動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它一激動就坐不住了,還是它聞到了身邊傳來的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才努力穩住激動的心情重新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