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結英這是在對著少年發大招了,她還挺會說的。的確,就算嚴格來說,嵐步觴也是不能管原結英向嵐步凜撲去的,因為他本來就跟原結英和嵐步凜兩名女生都沒有什么關系。在他出現之前,嵐步凜一直和原結英關系十分的好。
就是說嵐步凜沒有了嵐步觴在身邊,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原結英對少年說的那句話可就是這個意思,當然,她對少年說的那句話中也不只有這個意思。她那么說除了暗中表達‘凜姐跟他沒有什么關系’觀點,還表達了‘他不是她的上司,所以她沒法管她對凜姐做什么’的觀點。
一般女生是沒有辦法說得過原結英的。原結英這家伙總能在你面前跟你說出一大堆像樣的道理,她總能找到把嵐步觴氣死的方法。她在對著少年說完那些話的時候心里想:就算你跟凜姐現在是姐弟關系,但那也不是親的!還是我跟凜姐要更親密些。
“你就會礙我眼!”原結英邊想邊說。
她會這么說,完全是因為她對嵐步觴的做法看不過去,她是死神界的族人,思維到底跟人類還是有很多不同的。也許嵐步觴不理解死神界族人的思維,但是和原結英同為一個族的嵐步凜就理解她的思維。
死神界的死神們不會因為你跟好友是同性就不允許你們在一起,死神們都是開放的。它們可以允許同性相戀實際上還是因為死神界的新生兒出生率太低了,是的,死神界的族人跟人類一樣,是由‘族人’生出來的。但是他們出生的方式跟人類又有所不同,死神們出生的時候沒有身體,只有靈魂。
在死神們的靈魂出現的時候,它們的靈魂會飄到合適自己生長的地方來生長,生產它們的不一定是某個族人,還有可能是草叢中的某一朵花。有的死神在水罐里出生,有的在花朵里出生。
有關死神的事在這里我就不方便說太多了。反正你們只要知道原結英看不過嵐步觴就是因為他是一個人類這一點就行了,在原結英的印象中,人類是很脆弱的。很少有死神的靈魂是在人類當中出現,一般人死了那就是死了。
原結英不想讓嵐步觴和她可愛的凜姐一起就是因為人類的壽命太短了,她覺得人類壽命這么短,要是嵐步觴真的跟凜姐一起了,他死了,凜姐后半生肯定會孤獨。說到底,她就是討厭人類,看不慣人類。
簡單點來說就是原結英似乎有點歧視人類。死神界的死神們歧視人類這一點很正常,因為人類自己都歧視自己。
講了這么多,原結英討厭嵐步觴的原因就一點:他只不過是一個人類。
他只不過是一個和凜姐有些親近的人類,如果他沒有早早地就收養凜姐,他也不可能會遇上死神。但由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所以原結英對于凜姐有時候對嵐步觴比對自己還親密這一點表示很不滿。但是因為那是凜姐,她最好的好友,所以她沒有說凜姐什么。
她覺得嵐步觴比凜姐要討厭。原結英自己是不知道自己討厭嵐步觴和凜姐親密接觸的表現是吃醋,但是鬼瞳是知道的。鬼瞳知道這一點,但是你以為鬼瞳會跟她說嗎?
鬼瞳很腹黑。如果嵐步觴和原結英吵架,他永遠是坐在一旁冷漠看戲的那個,以往他看戲臉上掛著的是笑容,可是現在他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他看著嵐步觴,而嵐步觴聽了原結英的話十分氣憤。他火冒三丈:“你,你說什么!”
嵐步觴其實脾氣不好,他只是在凜姐面前裝的比較乖。要是嵐步凜經常看到他與原結英吵架,她就會知道嵐步觴的脾氣實際上并不好了。
少年在面對原結英的時候氣得失去了理智。他總能惹怒原結英,而原結英也總能惹怒他。少女其實跟他一樣生氣,但是她為了氣到嵐步觴,就故意裝作自己很溫和的樣子。她在面對嵐步觴的時候,故意朝少年做了一個鬼臉。
兩個人在這里吵架,到現在了,劇情還沒進入真正重要的部分。
鬼瞳見兩個人還在為一件小事吵架,于是他為了推動劇情,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樂譜。他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后他說:“你們倆還真是相親相愛,鋼琴,不彈了?”
他很少這么說話,鬼瞳這么說話其實給人的壓力會很大。他在對著兩人說話的時候渾身是散發著低氣壓的,他在兩個人準備開打前說了這么一句話,仿佛他即將要發威。
鬼瞳在心情不是很好的時候跟別人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他這么說話,只是語氣會顯得有些不好。可是由于他外貌的特殊,因此總有一大部分人以為他這么說話,他就是要發脾氣了,實際上鬼瞳沒那么容易發脾氣。
鬼瞳說那一句話只是想阻止他們在音樂室打架,音樂室并不大。他們現在來了音樂室是要彈鋼琴而不是來打架的,他就是想讓他們認識到這么一點才會在此刻這么說話的。
他說了那么一句話,造成的影響還挺大,他說的話不僅斷了熱血的氣氛,還使得正在爭吵的兩人一臉尷尬。
他們的拳頭還在半空中,不好收回拳頭的嵐步觴在這個時候悻悻的接話:“彈,怎么不彈。”
他還想著揍原結英一拳的。而在聽到了鬼瞳說了那一句話的他在此刻想:他怎么就忘了鬼瞳這人的存在呢。
嵐步凜坐在鋼琴凳上的時候,嵐步觴指著自己說:“我呢,我干什么?”
他不知道鬼瞳要自己做什么。而他在這么說的時候,小兔子以人型的狀態一蹦一跳的來到了一架鋼琴邊上。
鬼瞳腳邊放著一把小提琴,他拿起小提琴之后就不做太大的舉動。他把小提琴架在自己肩膀上,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教我拉小提琴。”
鬼瞳也許還在生氣,他生氣的時候,說的話就會比平時少。他有時脾氣一來,就會冷漠待人,他平時明明一直是溫和的笑著對待顧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