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解釋,我不想聽!”英子猛然將我的手甩開,便離開了這里。
我沒有繼續在追,只是站在原地,畢業之后,和英子呆在一起的這大半年,我們一句話也沒說過,我們之間沒了話題,因該說是我對她已經沒了感覺吧。
此時,總經理打電話來了,讓我回去開會,原本我準備回家給英子解釋的,卻沒有回去。
下午下了班,我回到家中,便看到了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就放在客廳里面,而房間里,一直傳出一陣陣的抽噎。
我慢慢的走向房間,在房間門口,我靠在墻壁上往里看了看,此時滿床都是衛生紙,而英子正坐在床上,用衛生紙擦著鼻涕與淚水。
我走了進去,坐在了她的后面。
“英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雙手放心英子的胳膊上,沖著她說道。
英子沒有回復我,而是走出了房間,拉著行李箱走離開了這里。
頓時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而就在此時,雨嘩啦嘩啦的下著,樹葉也被雨淋落在了地上。
我沒有去阻止英子,而是放手讓她離開,她離開的那一刻,我沒有一點心痛的感覺,只是覺得內疚。
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從未停過,我仿佛變成了一位詩人,看著這嘩啦嘩啦的大雨,寫下了一首詩。
雨還要怎么下
綠嫩的樹葉
被隕落在地的它
在泥土里它不知如何
只知化作春泥更護花
一把大火燃燒樹葉
成灰燼的它
會是怎樣
讓春風把它給吹走
去那片肥沃土地
也許
變為糞土的它
更為大樹滋沃土壤
雨,
還要怎么下
……
也許,我就是那片樹葉,被淋落在了地上,卻不知怎樣。
其實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因為在和英子生活的這大半年,我們從未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在一起吃過飯,盡管我怎樣去找她說話,而她給我的只有兩個字“嗯”,“哦”。
很榮幸,我在公司的職位升高了,總經理出了車禍,我頂替了他的位置,而郭蕊也隨著我的提升,當了我的秘書,每天幫我泡茶,幫我接電話,幫我處理一些瑣事。
和英子的分開,讓我和郭蕊的距離變的更近。
而就在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中,卻發現了我床上有一個針包,里面有一千根針,頓時,我又想起了那句話:“說謊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針!”
我知道,英子來過這里,不知道她來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放一個針包在我的床上,我連忙拿出了手機,給英子打了電話,可電話里顯示英子的手機已關機,老樣子,是英子把我給拉近了黑名單吧。
一瓶啤酒,一碟酥脆的花生米,這便是我的早餐,自從和英子分手后,酒已經住進了我的生活。
……
英子的離開,讓我的生活變得無比的寂寞,但她離開了,我的生活里多了一種東西,那便是針。
晚上洗臉的時候,毛巾上無緣多出一根針來,將我的臉閉上,晚上睡覺時,床上也出現了一根針,把我的大腿扎破。
英子雖然離開了我,但我一直感覺她就在我周圍,尤其是針,感覺是英子故意扎在那些地方,用來報復我的。
“喂,許總啊,我已經在海鮮城定下了一桌子的菜,請你來就坐呢。”
那天,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和英子再次相遇,英子已經成為了另一個服裝設計公司的總監。
那時,我被他們公司的老總請去吃飯,而陰差陽錯的,我和她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我帶著我的秘書郭蕊,走到那個海鮮城,便看到了英子正坐在椅子上,當我兩看到雙方時,頓時變得尷尬了起來。
請我吃飯的這人名叫陳大海,年齡三十一歲,體型屬于壯實的那一種。
我和英子坐在位置上,一直沒有開口回答,而陳大海問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而就在最后,一個排山倒海的事情,讓我的世界翻山倒海。
英子和陳大海站了起來,陳大海指著英子,向我介紹道:“許總,一直沒有介紹到,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張巧英,我們下個月二十一號準備結婚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哦。”
這句話,如同一千根針一樣,刺進了我的心臟,很痛苦。
我只是露牙的笑著迎合了一句:“嗯,我一定會去的!”
這頓飯快結束了,看著英子去上廁所,我也跟著一路去了,我沒有拉住她的手,而是向個普通朋友一般,沖著她背影喊了一聲:“英子!”
英子終于轉過了身來,面無表情的問了我一句:“有什么事嗎?”
“祝福你哦,快要結婚了。”我苦笑了一下,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因該是想說什么,沒有說出了而已。
“一千根針就這樣消失吧,說謊的人,不是真的要吞下一千根針,而有時候說謊,也是種解脫,下個月我的婚禮,你來參加吧。”說完,英子便走進了廁所里,而我則是回到了座位上。
陳大海一直和郭蕊有說有笑的,其實是郭蕊在代替我和陳大海說話。因為郭蕊是我的貼身秘書。
就這樣,我和英子又再一次分開,看到她已經快要結婚了,我仿佛也變得輕松,現在我也不能說什么,只能祝福英子新婚快樂。
回到家中,當時了音樂,一首偶然的歌曲,名叫心酸,它是林宥嘉的一首歌。
當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莫名感到了心酸,因為這首歌我和我經歷太像了。
閉上眼看,十六歲的夕陽美得像我們一樣,邊走邊唱,天真浪漫勇敢,以為能走到遠方,我們曾相愛,想到就心酸。
沒錯,我和英子曾經相愛,想到就心酸,不知道是我的錯,還是我兩都有錯,在一起生活,卻滴語不沾,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分手算了,可能這樣繼續下去,我是在浪費英子的青春吧。
自從得知英子快結婚的消息之后,針終于沒有出現在了我的生活,感覺就是一千根針的詛咒已經被解除了一般。
針的詛咒解除了,而我也變得不像自己,我開始抽煙,有說不完的謊話,用針一樣的語言去刺傷別人,隨意交女朋友,交一個甩一個,甩了又復合,感覺這樣很好玩。
變成這樣的我,在公司上也是遭人恨的對象,因為我的職位比較高,所以我手底下的員工才不敢說什么,只有郭蕊和我的關系走的最近,吃飯,逛街,開會等等,她都必須在我左右。
英子離開了,郭蕊住進了我的生活。
“許總,那個張巧英是你的前女友吧?”第二天,我和郭蕊又站在頂樓吹風。郭蕊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沉默了許久,這才點了一下頭:“嗯。”
一陣涼風吹在了我臉上,今天是一個很熱的一天,一陣涼風吹在我的臉上,讓我感到無比的兩塊,而就在此時,一雙手已經擁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