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櫟的身體被送上了救護車,而在上面的程櫟卻看著一直在念著咒語的白無常,看著她哪迷糊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確定你自己一個人可以?”
程櫟一臉懷疑的看著她,白無常感到很是無助,但又想不起咒語,想叫黑無常過來幫忙,又害怕被他罵。
面對程櫟的提問,沒敢回答,憋屈著小臉,一副欲哭的樣子。
程櫟看著這般模樣的白無常,眉宇緊皺,想著:“就知道不靠譜。”
深呼吸了一下:“讓你家小黑來吧!”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深怕她會哭。
白無常兩眼淚汪汪的看著程櫟,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看著這天色已黑,程櫟卻突然想起今日還未去看過櫟夏。
使用心中的意念,想著墓園飄了過去,白無常緊跟著在她身后。
而她的身體卻還在醫院進行搶救,徐司千和沈江在手術室門口,著急的等待著。
已冷靜下來的杜悅磬,也在此等候,一直看著走來走去的沈江。
墓園里,程櫟飄到櫟夏的墓碑前,透明的手輕輕拂過櫟夏的頭像。
“今日出了些意外,對不起,我沒有帶花來看你,今日這個樣子有沒有嚇到你。”悲傷的語氣,一遍又一遍的在白無常耳邊響起。
看不下去的白無常拔下,手中的項鏈向著天空畫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圖案。
程櫟卻對著墓碑喃喃自語,想著自己的遭遇,以及一直以來的想念,程櫟的身體抱著墓碑。
頭依靠在照片的旁邊,滿臉的憋屈,眼眶中的淚花一直在打轉,可并沒有流下來,因為她承諾過的絕不輕易哭泣的。
可內心卻如同崩潰了一般,很溫柔的對著墓碑說:“櫟夏哥哥,程子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我好累,真的好累。”
“十年的等待是否已夠了,能否去見你了。”
哽咽著的聲音,眼淚還留在眼眶中,受傷的人沒有哭,聽著的白無常卻已覺得淚眼婆娑。
收到白無常發出信號的黑無常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看著已泣不成聲的白無常心疼不已,完全沒有注意到程櫟的存在。
一把將白無常抱在懷里,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安慰著:“不要害怕,我這不是來了嗎?不怕不怕。”
白無常松開懷抱,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伸手指著抱著墓碑的程櫟。
看著程櫟的魂魄,黑無常莫名的感到不安,耐心著心問:“出什么事了………”
停頓的一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驚訝的看著白無常:“小白你不要告訴我,你將陽壽未完的人魂,硬生生的將它抽離了身體。”
白無常撇著小嘴,點了點頭,黑無常英俊的臉蛋瞬間黑了下來,看著白無常一臉犯錯的樣子,想罵卻又舍不得。
帶著不安的感覺,問著:“離身體有多久了。”
白無常弱弱的伸出五個手指:“五小時了。”聲音如同蚊子般細。
聽著這數字,黑無常生怕聽錯了,反問:“你說什么?”
白無常鼓足勇氣:“五個小時了。”
聽著白無常的語氣,他就知道白無常把還魂的咒語給忘了。
此時黑無常的臉黑了又黑,心中卻在想著這事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