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有些惱羞成怒,“好啊,魔族少尊果真如此不知禮數(shù)。”
“拿我的佩劍來!”文茵接過仙奴手中的佩劍,清殤卻始終用手扶著腮,雙腿交叉放在石墩子上。挑眉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論輩分,逍遙那老東西和我交情不錯,故此算得上是平輩,你們神族都尊稱他為上神,那我自然也算的上你的長輩。”
清殤盯著這位驕橫跋扈的文茵公主,接著道“如此看來,公主你不但犯了不尊之罪,且對著長輩拿出了佩劍,這,就是你們神族的禮數(shù)?”
文茵公主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同你手下的那些草包一樣會被三言兩語搪塞?早就聽聞你們魔族之人性子卑劣!神族就是對你們太放肆了!”
清殤扶了扶額,只覺得應(yīng)付不來。這公主著實麻煩,吵得她腦仁疼,現(xiàn)在還冠冕堂皇地牽扯到了兩族的恩怨,她對這些會說大道理的神族真是無計可施。
“喲,今日這北海可謂是蓬蓽生輝,竟如此熱鬧。”
來人穿著一身墨綠羅衣,烏黑的頭發(fā)以竹簪束起,手中拿著的是象牙面的白玉折扇,還是從魔尊那處尋來的,他尋思著可以用來襯托他風(fēng)流倜儻的容顏,便喜歡的緊了。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明亮而深沉,像是一池柔靜的湖水。嘴角輕鉤,姿態(tài)閑雅。
文茵公主愣了一下,直直地看著逍遙,“您是?”
逍遙輕輕笑了笑,“在下逍遙。”顯然文茵公主著了逍遙的道,她只覺得他的聲音比她聽過的任何樂器都來的動聽,好似山澗潺潺的流水。
清殤的嘴角又出現(xiàn)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這氛圍,好像不太對。她偏偏要和這該死的公主作對,打破她的幻想。
于是,她清了清嗓,“咳……嗯,來都來了,進去吧。”她給逍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
逍遙的笑意漸漸凝固,這個死丫頭就知道給他惹麻煩,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只得沖文茵公主抱了抱拳,“公主莫怪,我家這崽子忒不著調(diào)了些,給您惹麻煩了。”
話畢,他便匆匆趕上前去。只留文茵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他剛才叫那女人什么?”
仙奴囁嚅著,“奴婢沒聽、聽錯的話……好像是崽子。”
…
北海的老龍王為了討好魔族,特意給清殤安排了在了大前頭,聽說一會兒還要獻舞,這兒可以方便觀賞。
老龍王本想重新為逍遙安排個位置,逍遙擺了擺手,“不必,這位祖宗我可得要看著點,不然你這宴會可要有大亂子了。”
清殤向四周望了望,這東海的景色著實不錯,大殿里最值錢的便是那座玄玉祥云象耳爐,她勢必要想個法子帶走。
驀地,那張熟悉的俊臉闖入視線,他穿了一攏紅衣,席地而坐,發(fā)絲散落在耳際,在她印象里,他似乎沒有穿過其他顏色的袍服,可他的氣質(zhì)偏又極清冷,與這耀眼的大紅不符。他低垂著眼瞼,自顧自的飲酒。
“他為何在這?”
逍遙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看去,從容答道“他自然要來,未來的青丘狐帝,早就該獨當(dāng)一面。”
“他從不來這些個……”
話還沒說完,逍遙一下子打斷了她的話,“提醒一句,你今日是跟本上神來的,丟的可是本上神的臉。”
清殤笑笑,從那人身上移回視線,“話說,那公主,好像對你有點意思。”
“那是極其正常的事。”
清殤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果然不要臉這件事,不分神仙和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