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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年歲月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

恍惚之間,已是三年!

三年間,天下大勢瞬息而變。

三年前燕帝趙括駕崩,燕地勢亂,給了四大皇廷一個無比巨大的機會。

怎料,燕京皇都之中的那位九千歲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有著扭轉(zhuǎn)乾坤之能。

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將燕地二十三路諸侯收服,使其甘愿為一個閹人效命。

將原本紛亂的北燕變成了鐵桶一塊。

更是將趙無極逼得以南疆上八州城為禮,直接投了東姬皇朝,得以庇護。

姬天帝不僅接納了趙無極,又反手將南疆上八州城賜給了趙無極,封趙無極為姬北王。

趙無極依舊割地為王,但這個太子之名,已經(jīng)不復存在。

北燕還是北燕,北燕朝的皇帝還是姓趙,但這只是表面上的。

天下人都清楚,現(xiàn)今北燕真正的主人是那位深居燕京皇都的九千歲。

三年后的北漠,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

大威堡這個名字已經(jīng)逐漸被人遺忘,鮮有人提起。

北漠風雪依舊,寒意也依舊!

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幾分寂寥,少了許多的喧鬧。

沒了十三路響馬的北漠,還是北漠,但北漠已經(jīng)不再是江湖!

這里依舊有人過往,也有不甘寂寞的人拉起山頭,想要恢復曾經(jīng)十三路響馬般的輝煌。

北漠中的人少了許多,卻變得比以前更亂了。

他們靠劫掠為生,發(fā)的是死人財,性質(zhì)和曾經(jīng)的響馬一樣。

只是現(xiàn)今的北漠已經(jīng)沒了規(guī)矩,沒了規(guī)矩,便不再是江湖。

白駝山上,沒了大威堡,多了一個黑風寨!

寨中不過兩百人,在這北漠之中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股名氣頗大的土匪了。

比起昔日北漠十三路響馬的輝煌,就顯得可笑了。

黑風寨里總共有三位寨主,領頭的大當家名叫徐悲,外號冷面虎,一生橫肉,天生兇相,叫人望而生畏。

二當家獨眼,陰險狡詐,在他手上被陰死的人少說也有上百。

三當家王麻子,臉上并沒有麻子,看不出有什么出眾之處,要說唯一叫人說得出特別的地方,就是猥瑣。

至于這些是不是他們的真名就沒人知道了。

此時,黑風寨的三位當家正在一個簡陋的大廳里吃著濃香四溢的烤肉,大碗的喝著烈酒,慶祝他們剛不久才干了一票大買賣。

“大當家,二當家,不好了,山底下來人了......”

正當黑風寨的三位當家喝得興起的時候,寨子外一個守山的土匪就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

剛一踏進門檻就被那三當家王麻子一腳給踹在了地上,罵道:“嚇了你狗日的眼睛,沒看到大當家和二當家在喝酒嗎,胡亂瞎叫什么,打擾了二位哥哥的興致,小心你的狗命。”

那名土匪狠狠得看了一眼王麻子,對這個靠著只會吹噓拍馬才當上三當家的王麻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受了一腳,那土匪不痛不癢的拍了拍身子,然后直接繞過了王麻子,對著徐悲和獨眼說道:“大當家,二當家,山下來人了,正往山上走呢!”

“來人了?莫非是許棒子那幫子人?”徐悲心中暗道,然后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問道:“來了多少人?可認得對方來路?”

那土匪道:“來了五個人,一個人在轎子上坐著,四個人抬著,看著面生,沒在北漠見過。”

啪!

王麻子一巴掌拍在了那土匪的后腦勺,喝道:“你個狗日的,來了五個人就在這里大呼小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許棒子打上山來了,去,把那五個人給大當家和二當家綁來,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敢胡亂闖山,也不打聽打聽二位哥哥是什么人物。”

那冷面虎徐悲和獨眼聽了那土匪的稟報也是有些不悅,區(qū)區(qū)五個人就這般慌張,這要是傳了出去,那還不得被笑話死。

徐悲頓時就不高興了:“真是廢物,屁大點事就這慌成這般模樣......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快照著三當家的意思,去將那幾人給我抓來。”

“是,是......小的這就去。”那土匪敢對王麻子橫眉冷眼,可不敢對徐悲有半點的不恭敬。

聽了徐悲的話,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砰!

那土匪剛一踏出門檻,還沒等王麻子轉(zhuǎn)過身,就見他整個人又飛了進來。

落地時,已經(jīng)沒了生氣!

“敵襲!”

王麻子臉色一變,隨即大叫了起來,想要引來門外的嘍啰土匪。

叫了許久,門外詭異的安靜,沒有一個人回應。

這讓大廳內(nèi)的三人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

然后在三人的眼前,就見四個模樣冷峻的壯年,在這北漠光著膀子,一副轎夫的打扮,抬著一頂轎子走了進來。

在轎子上,坐著一位面色略白,滿頭銀發(fā),卻一點看不出年齡痕跡的男人。

說是男人,但是卻能讓人感受到一種莫名的陰柔。

那人顯得有些慵懶,像是在昏昏欲睡!

一身的錦繡華服,金絲纏繞,精致萬分,光是這一套袍子就看的徐悲幾人眼露貪婪。

唯有那王麻子不知何時退到了徐悲的身后去了。

“殺了!”

淡淡的聲音從轎子上的人嘴中發(fā)出,聲音很輕也很隨意,就像還沒有睡醒一般,甚至那人從始至終連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過。

“等等!”

突然,那人猛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一個方向。

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在徐悲等人的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人站在了那里。

厚厚的裘衣外裹著一張鮮艷的披風,三年的時間,敖寒身上的稚嫩已經(jīng)退去,臉上的棱角更加的分明,眸子中的平靜卻是依舊。

除此之外放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少主,我來了!”

那人正是縱橫無極,看著敖寒的身影,聲音中也帶著幾分顫抖。

敖寒沒有說話,無視了徐悲等人的存在,走到桌前,端起了一碗酒,然后看向了縱橫無忌.

縱橫無忌從始至終就沒有下過轎子,雖然語氣對敖寒顯露著尊敬,但是這幾年他高高在上慣了,放佛他又成了曾經(jīng)那個大羽宗受萬人膜拜的太上長老。

所以,他畏懼敖寒,卻在維持著他的威嚴。

可現(xiàn)在敖寒手中的酒已經(jīng)端了起來,他要接就不得不落轎!

眼中的猶豫轉(zhuǎn)瞬即逝,縱橫無極輕輕抬手,不見有什么動作,就見抬轎四人的喉間出現(xiàn)了一道淺不可見的血痕。

縱橫無忌隨即下轎,快速走到了敖寒的身前,躬身將酒碗接過:“多謝少主賜酒。”

說完,縱橫無忌一口喝盡,然后就見身后的四人癱軟倒地。

死得沒有一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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