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夢雪被紀洛凡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但心里同時也在納悶:他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在陪他的親親女朋友嗎?干嘛還回來?
只見紀洛凡邁開了大長腿向她走了過來,猶如天神下凡,擁有著人神共憤的臉,和完美的身材。
紀洛凡走到她的跟前,捏著她的下巴,說:“沒有我的允許,你沒資格走。”他手上的力度一點點地加大,眼神越發越變得深邃。
言夢雪感覺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臉變得越來越紅,猶如一個紅蘋果,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韓梓澄看到這情形,右手大力地拍在了紀洛凡捏著言夢雪的那只手上,生氣地說:“你個臭小子,竟敢威脅我的小雪,看我怎么收拾你。”說完,還一把護住了言夢雪。
紀洛凡冷笑一聲,轉過身背對著她說:“你永遠都不會逃過我的手掌心,因為,你除了紀家,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吧——當然,你想回你父親家也沒關系,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你這個前妻生的女兒。”
心,狠狠地被抽痛了一下。父親和母親一直是她心中的痛,永遠都不可磨滅的痛。所以,她不能在外人面前流下一滴眼淚,像一個刺猬一樣保護著自己,將自己最堅強的一面在外人面前顯露出來。誰又會知道,在一個堅強的外表下,會有一顆柔軟的心,一個猶如玻璃般易碎的心。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因為,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的依靠。雖然,他是她的父親。可她,卻一直憎恨著他。畢竟,是他,拋棄了她們母女,與另一個女人雙宿雙飛。父親這個詞,他永遠也配不上。
想到這,她暗暗攥緊了拳頭,抬起頭看著紀洛凡的后背說:“我決定了,我要留在紀家。”
韓梓澄聽到這句話,高興地跳了起來,用力地抓住了言夢雪的手,激動地問道:“小雪,是真的嗎?”
言夢雪剛想回答,紀洛凡卻用力地拽了她過來,很不高興地對韓梓澄說:“媽,你難道沒注意到你把她弄疼了嗎?”
韓梓澄這才注意到言夢雪那只被她用力地抓住的手已變通紅了。
她雖然心里有些對不起言夢雪,但卻在她的兒子面前始終放不下面子。如果了解他們紀家的人都知道,紀洛凡就是十足的腹黑,如果以后他拿這件事來威脅她,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她心里對紀洛凡不斷地腹誹,又在表面上對他揶揄:“哎呦,咱們家的高冷大少爺什么時候也會關心人了?”
一旁的言夢雪聽得臉色通紅,而紀洛凡只是無語地翻了一下白眼,扔給她一個衛生球,像看一個神經病的眼神對著她說:“智障。”
聽到這兩個字,韓梓澄怒火中燒:“你個臭小子,竟然學會頂嘴了,說,跟誰學的!”
然而紀洛凡只是聳了聳肩,好像無所謂的樣子,說:“我沒跟誰學,本少爺自學成才。”說完,立馬逃走了,順帶拉住了言夢雪一起跑。
言夢雪依舊是懵圈的狀態——怎么感覺自己今天好像突然間又被他拉走了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