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他……”不等陸雪琪轉過來，鬼厲就問道，而陸雪琪，頓了頓，也轉過了身。

“鬼厲，告訴我，殺死萬師伯的，不是你，也不是你鬼王宗人。”依然是那個眼神，卻從未讓他動容過。

鬼厲還未答話，碧瑤卻怒道:“為什么你們都問他這個問題，不清楚不要血口噴人！”陸雪琪并未聽見碧瑤的話，只是依舊看著……那個已經不是曾經張小凡的他。

“你聽不見嗎！”見無人答復，碧瑤又道。

沉默許久，鬼厲答道:“萬劍一……”聽著他這樣說，緊張的不止是陸雪琪，就連碧瑤，也看著他。

“從未如此。”

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陸雪琪望著遠方，如此，甚好。至少，他還是那個他。

——

那女子看著眼前，面前的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了，頓了頓，終是停了下來。

“碧瑤……謝謝你今天愿意聽她解釋。”許久，那人說了一聲。

謝謝？她不需要他說這句話，她只要他，能夠像之前一樣，臉上，永遠有那么一絲陽光的笑意。只是，好像不太可能了。

“不需要……小凡，我從未為你做過什么……讓你臉上重現往日的笑容，我都做不到……”

鬼厲搖了搖頭，回首看她:“碧瑤……不要說這樣的話，如今萬劍一被人所殺害，先不說青云，就是驚羽，哪怕他一人，只要他認定是我們鬼王宗人所為，必然會……到時候，我真怕我護不了你……”

為什么？心底唯有深深的懷疑。

到底是什么，能讓他這樣？

“為什么……”

窺察天機，是要遭到反噬的……

周一仙的話久久不散，就算秦無炎的毒已解，可是窺察天機都這樣，更何況逆改天命呢？

他真的徹底混亂了……輕輕地合上了雙眼。

“小凡！

“逆天改命，是要遭到反噬的……”身后，一名老者的聲音傳來。碧瑤回過頭:“周爺爺……”

不錯，此人正是周一仙。碧瑤上下打量著他。

看見碧瑤的眼神，周一仙有些不高興了:“喂喂喂，就說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干嘛？”

“周爺爺，你來曾書書他們知道嗎？”啥？周一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就說如果他們知道，會讓我來嗎！。”

“也是，不過……”說完她的眼神又落到了鬼厲身上。

“唉！聽見周一仙嘆氣碧瑤輕輕問道:“周爺爺，逆天改命，是要遭到反噬的，那他……”

逆天改命，他，終是會遭到嗜血珠的反噬，合歡鈴和嗜血珠，雖心心相印，但倘若要救他，卻不能用合歡鈴了……

——

金鈴清脆嗜血誤，一生總被癡情訴。不管是他也好，是她也罷，都深深的愛著彼此，但卻終因道玄的一劍，毀了他一生，亦毀了她一世。

碧瑤看著鬼厲，想著周一仙離開時所說的話，逆天改命，縱使用再多的功法，也無法喚回反噬之后沉睡著的靈魂，鬼厲因為秦無炎的毒，加之為她所做的一切，只能暫時處于這種狀態。

“那么……等我。”

“不要碧瑤！”突然間，鬼厲抓住了她的手腕，“碧瑤，微笑著，面對吧。”

“周爺爺說沒有辦法了，但青云那幫老骨頭的功法，定能救你！小凡，等我。”

不要……明明呼之欲出，卻說不出口……只能輕輕合上雙眼，任眼淚落下。

結局怎樣，不管對他，還是對她，都應該是最好的。

不管青云，還是鬼王宗，他這一生，能見此生摯愛之人，已經足矣。剩下的，就任憑它煙消云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