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店疑團—不是自殺
- 詭夢之兇案追蹤
- 慧寓
- 3891字
- 2017-04-27 23:53:48
“鉞王,像這種報案,二隊不是一向跑得最歡脫嗎,怎么還有機會輪到我們出警啊?”
耿鉞看了一眼正在開警車的唐銘,又看向前面,有些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右手食指指了一下前方,語氣平緩而有力地說道:“不是他們區的事情,他們想來,大隊長也不會準啊,搞得大隊長好像是吃干飯似的。你有心思想二隊的事兒,還不如挺高一下你的車技,隨便來輛車都可以超了你的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開著警車遛彎呢……”
唐銘從后視鏡看到坐在后排車座的左菁和陸飛相視一眼,抿嘴偷笑。他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耿鉞小聲的自言自語:“早知道就不開這個有警標的車……”
耿鉞輕輕搖頭,雙唇揚起淺淺的弧度,淡淡的說道:“麻煩唐副隊,把警笛打開……”
唐銘打開警笛,換了5檔,開向案發現場。
耿鉞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酒店外墻壁金色鐵質材料打造的logo“B”圖,就直徑走進酒店大廳。
一位穿著白襯衣黑色A字西裝裙的女人見耿鉞一行人走了進來,立刻上前,伸出右手,作出握手的樣子并露出禮貌標準的職業微笑:“您好,我是酒店客房部的經理舒芳,我們領導希望……”
“息事寧人嘛……”耿鉞環視四周,冷淡地說道。
唐銘見耿鉞沒有與舒芳握手,舒芳臉色尷尬,立刻上前禮貌握了一下舒芳的手后立刻松開,并沖舒芳擠出禮貌的微笑,右手指了一下耿鉞,禮貌的說道:“這是我們的隊長,耿鉞,我叫唐銘……”
唐銘還沒說完,兩名法醫和三名取證科的同事走了到他們面前。耿鉞看向左菁說:“左菁,到了現場,你和水哥負責給現場去錄口供。”
“是!”左菁和水哥同時答應道。
耿鉞微微側身,看著唐銘和陸飛,嚴肅的說道:“陸飛,上去之后,你先給殯儀館打個電話,讓他們到酒店的側門等著,然后再和我們一起到現場勘察和取證!”
舒芳聽到“取證”兩字,立刻緊張的說道:“取證?警官,自殺還要取證嗎?”
耿鉞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擠出淺淺禮貌的微笑:“麻煩您帶個路,順便告訴我們,你對死者所有了解的情況!”
舒芳愣了兩秒后,慌忙地點點頭,并與耿鉞一行人乘員工電梯。她按了一下18樓的按鍵,電梯門臨關上的前一秒,舒芳這才緩緩開口。
“她叫陳茹,是我們酒店的人力資源部的經理,工作一直做得非常好。昨天是她值班,沒想到會在酒店自殺……真是可惜?”
唐銘聽到舒芳感嘆意味的陳述,立刻問道:“可惜,你為什么覺得可惜?”
舒芳看了一眼唐銘,又看了一眼電梯的樓層顯示屏,小心翼翼地說:“她做事能力很強,為了能成為人力資源部總監,和她老公結婚這么多年,都沒有要孩子,都三十二歲了,很是不容易。兩個月前,人力資源部總監辭職,都以為她會上位,誰知兩天前,空降了一名總監,我想她應該是因為這個事兒才想不開的吧……”
“把謀殺掩飾為自殺,也是案犯常用的伎倆!”耿鉞冷冷地冒出一句。
聽到這話,舒芳立刻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并失神的看著耿鉞,而耿鉞卻看似隨意地說:“沒有勘察過現場,就不能主觀臆斷!”
“叮!”
隨著耿鉞的話音落點,電梯的門開了,而這一聲也似乎是找回了舒芳的魂。她立刻禮貌的彎腰十五度,按照職業要求,將手放在自己的腰腹上,右手禮貌指引他們出電梯。
唐銘和陸飛剛跟著耿鉞出了電梯門,耿鉞就拉住陸飛胳膊,嚴肅而低沉對陸飛說:“你去打電話吧!”
“是!”陸飛迅速側身,走了幾步到了安全逃生門口開始打電話。
“您怎知道酒店有側門?”舒芳緊張地看向耿鉞。
唐銘見耿鉞沒有回答的意思,便上前回答道:“這不應該是常識嗎?”
舒芳被唐銘和耿鉞的一搭一唱嚇得有些魂不附體。
“麻煩您帶路吧!”耿鉞低沉的聲音讓舒芳不禁抖了一下。
她神情略顯恍惚帶著耿鉞的隊伍來到1806門口,一位領班打扮的年輕男人站著門口看著他們。
唐銘環視了一下四周,看了男人兩秒后,隨口問道:“這一樓層的顧客都清走了嗎?”
男人看著唐銘,小心的點點頭,弱弱地說道:“除了1809的顧客,因為是我們的VIP顧客,雖然酒醉還沒醒,但我們的大堂經理陪著他,所以就……”
唐銘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正在1806房對面的1809的門,小聲的嘀咕了一聲“這么近”。
耿鉞看向身邊的舒芳,問道:“是誰發現的?”
舒芳不敢抬頭直視耿鉞,低著頭緩緩的回答:“我們客房部的一個女孩子?!?
“人呢?”
“在我的辦公室……”
耿鉞給了左菁一個眼神,左菁點點頭,對舒芳說道:“麻煩您帶個路……”
左菁剛走,所有人已經戴上手套和鞋套走進1806房間。
陸飛打完了電話后就與取證的一名同事一起勘察房間,而唐銘則跟著耿鉞和法醫一起直徑走到浴室。她們剛走進浴室,就看見浴缸里的血水包裹著一絲不掛的女尸,法醫開始做初步的檢查工作。
耿鉞看了一眼后,走出浴室,來到房間。整齊的房間里,沒有物品移動的痕跡,如果不是床上的被子一角被掀開和床腳下邊上像是被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他還真懷疑沒有人進過這個房間。
耿鉞走到房間門口的衣柜前,順手打開衣柜的。衣柜中完好的掛著兩件浴袍,其他的物件也沒有被移動的痕跡。
他轉身,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看了一遍后,順著自己意識,走到床邊。他屈膝緩緩蹲下,仔細看了一下地上零散的衣服,確定是酒店女性經理裝后,站起身再次環視四周。
他順著窗臺看向書桌,發現桌腳依靠著什么東西。他走近,拿起桌腳旁的袋子,帶子里裝的是一套女性的衣物。
唐銘看著女人的尸體,問向法醫高鴻辰:“怎么樣了?”
高鴻辰站起身,輕聲說道:“從尸體現象來看,死者是失血而死,除了左手手腕上深約7毫米的傷口以外,尸體表面沒有明顯的其他傷口和痕跡。可以從尸斑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凌晨5點到6點之間,但從死者的體型以及血流速度來看,割腕的時間應該往前推30分鐘到45分鐘?!?
唐銘點點頭,指著高鴻辰手中的刀片,問道:“是這用的這個嗎?”
“從傷口的痕跡來看,可以初步判斷是這個刀片,至于上面的血液和指紋,還得進一步化驗比對。”
“那這是不是就可結案了,這個女人是自殺的……”
唐銘話音剛落,耿鉞走了進來說道:“應該是可以立案了,一個這么聰明的女強人,選擇了這么愚蠢的方式自殺,不合理!況且,她都帶了干凈的換洗衣服,那為什么不穿好了衣服再自殺……”
“我贊成老耿的判斷?!备啉櫝秸f著,將刀片放到證物袋中,遞給身邊的助手肖凌,繼續說道:“如果單從自殺的角度來看話,用溫水浸泡被割的手腕,使傷口不易愈合。然后割口又是一次到位,割口的兩邊與中間的深淺差距很小,這樣利索的自殺……”
高鴻辰故意不將話說完,并看向眼耿鉞和唐銘。而唐銘則疑惑地看著高鴻辰,以為他又要賣什么關子,剛要開口問。高鴻辰立刻轉身背對著他們倆,看向血水中的尸體,眼生犀利,抿了一下嘴唇,上下齒輕合,嘖了一下嘴,咬著字說道:“太專業了點吧……”
聽到高鴻辰這么說,唐銘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死者的手腕,疑惑問道:“你意思是說她的自殺顯得很熟練?但,那也不能排除,她在網上查閱過相關資料或者用什么實驗過,所以才顯得專業啊?”
“雖說不排除你所說的可能,但她的手腕上卻沒有舊傷的痕跡,想到達到這種程度的傷口且割口幾乎是深淺一致的話,是需要下手直接在手腕上試試的。不行你試試看,說不定你連在自己手掌上開一道前后中間深度一直的1毫米的口子,估計你都很難達到,除非你對自己非常厭惡,非常想結束自己。但這樣也同樣存在矛盾點,如果她可以對自己非常狠的話,那為什么只會留下一道刀口而不是多道!”
說著,高鴻辰蹲下身子,再一次檢查尸體的手指甲縫。唐銘皺著眉,看著高鴻辰的背,緩緩地挪動腳步到耿鉞的身邊,輕聲說:“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老高說的呢,難道一定要有很殘忍才能證明她是自殺的?。 ?
耿鉞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唐銘,眼神露出絲絲嫌棄。他上前走了一步,靠近高鴻辰的背卻保持一定的空間距離,聲音低沉的問道:“她的指甲沒有續長,你卻檢查了兩次,是有什么發現嗎?”
高鴻辰用薄膜將水中漂浮著的非常細小且長度不超過兩毫米的黑色纖維吸附起來,放進證物袋中密封后,才緩緩地站起身并將證物遞給身邊的助手肖凌。
他雙眉微聚,看著耿鉞,邊取下手套邊解說他的發現。
“死者從事的是餐飲行業,即使只是個文職都不可以留指甲,因此甲蓋都沒有超過手指的上皮組織,確實很難從手指判斷出她生前是否有掙扎,但她的手指淺薄的縫隙中還是有一點纖維存在,看似與水中飄的纖維差不多?!?
耿鉞隨著高鴻辰的解說看了看尸體,然后蹲下身子,又仔細地看了一眼水面,對高鴻辰說“你覺得她可能是身體上沾到了什么衣物的纖維,同時也極有可能在掙扎時,手指上殘留了兇手的衣物。但因為身體上沒有明顯傷痕,所以不排除她有被迷昏的可能性。”
“是的,所以我需要再對尸體進行進一步的檢查以及證物的比對,我才好給你完整而有效的尸檢報告……”高鴻辰說道
耿鉞沉沉地點了一下頭并側身給高鴻辰騰出一條出浴室的道兒,然后隨著肖凌和高鴻辰的步子一起出了浴室。
他沉重的邁著步子,并聲音低沉對高鴻辰說:“我安排人盡快聯系死者家屬,通知他們尸檢流程。你先回去,我這就讓人把尸體送到你那兒去!”
感覺完全被無視的唐銘跟著耿鉞和高鴻辰一起走出房間,一臉懵圈地問高鴻辰和耿鉞:“我當真這樣輕如空氣,可以這樣被完全忽視?”
高鴻辰停住腳步,微微側著面瞟了一眼唐銘,留下迷一樣的微笑,就與肖凌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并用嘲諷的語氣留下一句話。
“以你的偵查能力啊,有的時候我真懷疑是你師哥心軟才讓你成了他的副隊長!”
唐銘一聽,整張臉就黑了一大半,他往前走了兩步沖著高鴻辰的背影,大聲說:“你什么意思啊,再怎么說我也是當年體能第一,收集情報第一的高材生啊……”
“怎么著,高材生,你現在是想跟我比一比呢,還是要聽我的命令干活呢?”
唐銘回頭看見耿鉞的嚴肅臉,立刻站直的身體,語氣嚴肅且利落地回答:“報告隊長,我不跟比我年長兩屆的高手比試,沒有可比性!所以,我的選擇是嚴格執行您的命令!”
耿鉞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正兒八經跟他說話的唐銘,還真讓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