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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賭博斗技場

白玉樓,是國都最為享負(fù)盛名的市樓。

達(dá)官顯貴,豪商巨賈,都喜歡來這招待客人。

不,倒不如說,沒點身份,連踏入白玉樓的資格都沒有。

千年古邑,除了深厚的歷史底蘊之外,也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

一如大名那難以動搖的統(tǒng)治地位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在這個世界更像是句笑話。

仿佛就真的,有權(quán)有勢的高貴之人,生來就比別人高貴。

白玉樓雖說被稱之為樓,但事實上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府邸,圍于高墻之內(nèi)。

來到大門,就能見到一群身穿和服的迎賓小姐。

踏進大門,便是一個優(yōu)雅而寬闊的庭園,種植了數(shù)不清的櫻樹和松木。

單單只是光景,就能稱之為觀光勝地。

然而,位于正中那座具有少許異國風(fēng)情的日式樓閣,才是真正的白玉樓。

青山慶,就在這白玉樓招待了旗木臨也。

白玉樓有五層之高,是僅次于天守閣的建筑。

他們坐在第四層的單間,幾乎可以一覽整個國都。

答應(yīng)青山慶的邀請前來赴宴,旗木臨也自然也是做了一番準(zhǔn)備。

因此面對臉色鐵青的青山慶,他不單只十分淡定,還打算狠撮對方一頓。

結(jié)果卻出乎預(yù)料。

剛坐下的青山慶二話不說,上酒。

幾大壺?zé)蹲訐渫〒渫ǖ姆旁谧烂嫦拢炷九R也不禁動容。

要說打架殺人燒房子,他不虛青山慶。

但要說比喝酒,他還真是心虛了。

想到自己喝酒后或許會中二病復(fù)發(fā),旗木臨也便已經(jīng)在心地打好拒絕的腹稿。

結(jié)果事情又朝出乎預(yù)料的方向走。

青山慶也沒說話,就是把酒一杯一杯地往胃里倒。

這就令旗木臨也有點傻眼兒了。

教練,這劇本不對啊。

不過他始終瞧不起這種貨色,因此更是不會把青山慶放在眼里。

于是,飯照吃,菜照夾,總之不能委屈自己的五臟廟。

偶爾喝口茶,瞅瞅眼前這生來高貴之人的丑態(tài)。

然后,等青山慶喝了個半醉,比娘們還要白的臉上染上幾分潮紅時,他開始吐苦水了。

什么出生高貴卻只能當(dāng)個囚鳥之類的,總之就是抱怨現(xiàn)狀,想當(dāng)個自由自在的人。

這話旗木臨也有點不能茍同。

天大地大,哪來的絕對自由?

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放眼天地間,也有種種限制。

悉數(shù)打破,就真的能得到絕對的自由了嗎?

或許有,但代價卻絕非人這個概念的存在能承擔(dān)得起的。

不過旗木臨也自問不是青山慶的體己人,不會說體己話,被追問了,也是隨便的敷衍幾句,被忽然怒斥,更是一笑了之,反正只要你不動手,就是你的福氣。

免得吵起來拉拉扯扯多尷尬,說不定還會惹得一群猴來圍觀,多難看。

然后,一場滑稽的晚宴便在勉強稱得上賓主盡歡的情況下落幕。

是夜。

臨別之際,旗木臨也卻多問了一句。

“青山閣下可知哪有來錢快的地方?”

然后,青山慶帶著旗木臨也來到一間疑似青樓的地方。

旗木臨也的一張黑臉更黑了。

“在這能賺錢的,只有女子吧?”

青山慶呵呵一笑:“這里也有賣屁股的。”

然后,旗木臨也忍著沒揍他。

最后,兩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這里是什么地方?”旗木臨也問。

雖然這小巷昏暗幽靜,看似人跡罕至,但他卻敏銳地注意到,地面打掃得意外的干凈,而且路燈也不少,只是那些路燈都不亮,所以才顯得昏暗。

“男人們揮灑汗與血的地方。”青山慶眼里透著幾分興奮。

旗木臨也心下古怪,但卻沒問,只是暗自提高了警惕。

走到了小巷的盡頭,旗木臨也才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個胡同。

在胡同的盡頭,怪異的亮著一盞燈,燈下,是個戴著面具的忍者。

青山慶走了過去。

那個忍者頓時發(fā)聲警告:“請迅速離開,這里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你的狗眼瞎了么?難道認(rèn)不出我是誰?”青山慶怒道。

“請離開。”

忍者沒有動手,但也沒有放行的意思。

青山慶怒目圓瞪,但最后還是泄氣了,開始翻身上的口袋。

“我有通行證。”

結(jié)果身上的口袋都翻遍了,他卻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把通行證帶在身上。

忍者冷道:“只要持有通行證的人,才能進入此處,請回吧。”

青山慶似乎也沒了脾氣,直接掏出一萬兩塞到忍者的懷里。

“你以為我會接受賄賂嗎?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青山慶又拿出十萬兩。

忍者:“……已經(jīng)確認(rèn)過通行證,請進吧。”

然后,也不知那忍者按了什么機關(guān),胡同的盡頭竟然像門一般打開了。

青山慶哼了一聲,像只斗贏了的公雞似的走了進去,還不忘對愣在外頭的旗木臨也道:“還愣著干嘛,趕緊進來,好戲已經(jīng)開場了。”

“好吧。”

旗木臨也哭笑不得。

都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如此隱秘的地方,倒是勾起了旗木臨也的興趣。

每個世界都存在著其陰暗面,忍界中也有黑市這種存在,在這個國都,自然也不會例外。

不過那守門的忍者,竟然這般輕易地受賄,也刷新了旗木臨也的三觀。

守衛(wèi)這么松懈,也不見得就是什么隱秘的地方啊。

旗木臨也很好奇青山慶會把自己帶到什么地方去。

進入大門,旗木臨也卻發(fā)現(xiàn)門里其實是個密室,除了通風(fēng)口,什么也沒。

然后,大門關(guān)閉,這個密室一陣震動,竟是緩緩地往下沉去。

電梯?

好吧,或許也叫雷梯。

目的地竟然是地下,旗木臨也就更感興趣了。

隨著姑且稱之為電梯的房間下沉,一浪接一浪的嘩聲也越發(fā)的清晰。

青山慶道:“這里是設(shè)立在國都地下的斗技場,原本是大名訓(xùn)練忍者的地方,三十年前被前任首富買下,改造成了斗技場,這里就是我跟你說的最容易來錢的地方,當(dāng)然,前提是你眼光必須夠好。”

“是嗎?”

旗木臨也神色古怪。

他倒是覺得外面那個站崗的忍者更好賺,啥都不干就得了11萬兩。

最終,電梯停住了,門再次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昏暗寬闊的大廳。

吵雜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

“火之國就這個地方好,要不是這里我才不來火之國。”

“欠了這么大一筆錢我該怎么還啊……”

“前方禁止閑雜人等進入。”

旗木臨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遭的環(huán)境。

能看得出,這個在地底下開辟出來的地宮已經(jīng)有一定的歷史,盡管重修裝修過,但也能在巨大的巖石地板上看出歲月留下的痕跡。

青山慶倒是輕車熟駕地走到前臺。

前臺的接待員是個女性,化著淡妝,身穿和服,但卻露出右肩以及大半的右乳。

見了青山慶,接待員倒是熱情地打起了招呼,兩人似是相識。

看青山慶那輕車熟路的樣子,似乎是這里的常客。

“慶大人,今晚可是要物色一兩個?”

青山慶笑道:“今晚只是陪剛認(rèn)識的朋友來見識見識,沒別的意思。”

接待員看了看打量著四周的旗木臨也,媚眼如絲,長長的哦了一聲。

青山慶與接待員聊了片刻,一個服務(wù)員便走了出來,帶著兩人進入斗技場。

進入斗技場的門才打開,如同驚濤駭浪般的呼聲震耳欲聾,那些平日人模狗樣的達(dá)官顯貴,在此刻都仿佛失去了理智般,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場上,一個武士模樣的男子,揮掉太刀刀身的鮮血,漠視眼前被一分為二的尸體。

看到這一幕,旗木臨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他也曾將人一刀兩斷,但眼前這個更狠。

他是把人攔腰砍斷,靠的是力氣,但眼前那個武士模樣的男人,卻是從頭劈下。

白花花的腦漿和紅彤彤的鮮血撒了一地。

“戰(zhàn)斗到此為止,勝者毫無疑問的是十兵衛(wèi),恭喜十兵衛(wèi)完成C級挑戰(zhàn)!”

一個激動的女聲,將戰(zhàn)斗的結(jié)果宣布,整個斗技場又是一陣歡呼。

青山慶也是眼前一亮,忍不住發(fā)出聲音:“唔喔!好男人……”

旗木臨也卻是皺眉。

這根本就是以廝殺供人娛樂的地方。

倒是服務(wù)員,似乎對此早已習(xí)以為常。

“兩位客人,請往這邊走。”

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兩人進入了一間包廂,包廂里的客人可以把斗技場上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觀眾席上的群眾們也能可以看到包廂里的客人。

剛坐下,青山慶便說道:“像這種包廂,不是貴族巨賈,可沒資格坐。”

旗木臨也嗤笑一聲:“不外乎是你們這些貴族彰顯權(quán)威的一種方式。”

青山慶微微一怔,笑道:“你倒是個明白人。”

不久后,一個婀娜多姿的服務(wù)員便走了進來,來到了青山慶的身邊。

兩人聊了幾句,翻了翻包廂里的冊子,大抵是關(guān)于下注的問題,最終青山慶投了二十萬兩。

從兩個人的對話中,旗木臨也倒是搞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斗技場,其實是以一種挑戰(zhàn)賽的形式進行的。

斗技場將挑戰(zhàn)等級分為E、D、C、B、A、S六個等級。

覺得自身實力過關(guān)的人可以選擇挑戰(zhàn),而挑戰(zhàn)的對象,也是稀奇古怪。

或許是一頭猛獸,或許是一只忍獸,也或許是被判了死罪的凡人,也或許是一伙強盜,甚至還會是一些被捕的叛忍,基本全是些被判了死刑的角色。

要說這斗技場沒有大名和貴族首肯,旗木臨也百分之一百萬億的不信。

青山慶掉頭看來,道:“怎么樣,不打算投幾注玩玩嗎?”

“沒錢。”

青山慶笑道:“要不我借你,幾十萬我還是能借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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