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姒眉頭一挑,目光看向騎在馬背上的軒轅逸,“請王爺三思,無憑無據(jù)便說妾身偷腥,毀了妾身的名聲是小,若將此事傳到老百姓耳朵里,怕是有損王爺?shù)拿u。”
“胡扯!”軒轅逸臉色因這句話又陰了幾分,眉峰燃燒著怒意,那張俊臉都快黑成鍋底了,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偏偏那個罪魁禍首用那樣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叫他有氣沒處使,只得把氣出在絕塵身上,食指對著侍衛(wèi)指向南宮姒身邊的男人,一聲令下:“來人!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給本王押進大牢,三日后游街示眾,處斬!”
莫天問得令,領(lǐng)著身后一群侍衛(wèi)走了過來,卻被南宮姒攔住了去路,“王妃,請你不要為難小人。”
“王爺,你若執(zhí)意要將他處死,那么懇請王爺將妾身一同賜死。”南宮姒毫不示弱地迎著軒轅逸犀利的目光,反正也免不了一死,也不怕激怒他。
絕塵微微一愣,姒兒竟然為了他連命都可以舍棄,心中一陣激蕩,他護在南宮姒面前,“不關(guān)姒兒的事,要殺就殺我!”
軒轅逸迅速從馬背上跳下,立即大步上前,一掌毫不留情的朝絕塵胸前打去,一股強勁的力量猛的將他擊倒在樹蔭下,抓住南宮姒的手腕兒,“你給本王說清楚,他是你什么人,為什么你可以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你的命是本王的,你只可以為本王犧牲性命,他!不配。”
站在一旁的慕天問此刻不斷的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誰敢跟王爺抬杠。
南宮姒一聽,心中冷哼了一聲,“我的命是師父和外婆給的,與王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不是外婆,她早就餓死了,如果不是師父,她早就被狼撕成碎片。
所以,她的命不屬于他的。
“南、宮、玉!”這幾個字硬生生從他牙縫里擠了出來,不難看出他此刻非常憤怒,一股無名火伴隨著醋意在心中燃燒。
南宮姒眉頭皺得更深,她討厭這個名字,非常討厭……
“王爺請你聽清楚了,我叫南宮姒,站在你面前的我,并非是你心儀的女子,而你口中的南宮玉早已逃之夭夭。”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么好隱瞞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全盤托出,讓南宮家一起陪葬。
懷里的小狐貍渾身的毛豎起,裂開鋒利的牙齒,怒瞪著軒轅逸,仿佛在說:“欺負我家主子,小狐跟你拼了。”猛地躍起肥嘟嘟的身體,鋒利的爪子朝他撲面而來。
軒轅逸眼皮都懶得抬起,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修長的手一把揪起小狐貍的耳朵,丟在慕天問的身上,小狐貍猛的用鋒利的爪子在那張俊美的臉上劃過幾道紅痕,慕天問臉要多黑就有多黑。
“我知道!”三個字淡淡從他嘴里脫口而出,聲音里不含一絲波瀾。
南宮姒微怔,眼睛倏地一亮,“你知道?”
軒轅逸輕抬起右手,掬起南宮姒的下巴,抬起她的玉臉,深邃琥珀色眼眸落在她唇角上那顆美人痣,修長的食指順著她的唇移到那顆痣上,薄唇淡啟:“即便你不是本王要娶的女人,那又如何?從你踏進王府,從本王試著去愛你的那一刻,你注定是本王的女人,注定這條命是屬于本王的。”霸道的口氣夾雜著寵溺的味道。
聽他的口氣似乎沒打算殺她,也沒有打算要放她。
“但你無法支配我,因為我不愛你。”南宮姒毫不猶豫道。
一個不懂愛的人,卻妄想從別人身上得到愛?可笑。
她南宮姒絕不再做任人宰割的小綿羊,連死都不怕,又怎么會畏懼他?
軒轅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方才的醋意頓時消散,他向來不喜歡有人忤逆他,但唯獨這個女人,他格外開恩了。犀利的眸子射向倒在地上的男人,眼底劃過一抹殺氣,目光對著一旁奮力抵抗小狐貍攻擊的慕天問狠狠瞪去,拔起腰上的寶劍,劍尖猛的朝小狐貍劈去。
他迅速停頓住手中的動作,眉頭輕皺,看向擋在小狐貍面前的女人,冷冷道:“閃開!”
“不讓!”南宮姒毫不示弱道,她看著他的目光透著深深的鄙視,小狐貍跳在她肩上縮成肉團子,瑟瑟發(fā)抖著,連只小狐貍都不放過,這個男人心胸還真是狹窄。
“怎么?很在意他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好,你越是在意,本王越是要宰了這只狐貍。”
“王爺,莫要辣手摧花!”
“你……”軒轅逸氣結(jié),怒氣沖沖地說道:“不殺它可以,但是他必須得死!”頓時將劍鋒比向絕塵。
南宮姒跪在地上,低著頭道:“請王爺賜妾身一死。”
軒轅逸眼底一片平靜,卻無人能看透平靜之下隱藏著什么,身上透出的氣息顯示著他的不悅。
三更半夜的逃出王府,招惹野男人不說,竟然為了那個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那個男人有什么好的?輪身份一介庶民,輪武功簡直是不堪一擊,真不知道她是看上他哪點?
不過,南宮姒跟男人幽會也好,為男人不要命也罷,她畢竟不是他要娶的女人,不過是掛著他王妃的頭銜而已,他有什么好氣的?
事實上,他很氣,而且是非常生氣,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
“把這句話給本王吞回去,你膽敢再拿性命威脅本王,那么我就將他五馬分尸。”
“軒轅逸!”南宮姒惡狠狠的瞪向他,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來。
“大膽,竟敢直呼王爺?shù)拿郑悴灰耸遣皇牵俊闭驹谝慌缘哪教靻柊逯鴤€臉,厲聲道。
軒轅逸一個犀利的眼神瞪向慕天問,慕天問會意,低下頭閉上嘴。
他伸手掬起南宮姒的臉,那雙深邃的眼眸逼視著她,佻了佻眉,問道:“怎么,不服?”
南宮姒惡狠狠道:“沒錯!我是不服,而且我還想殺人!”隱隱地還有磨牙聲。
男人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說著,只見他修長的手攬住她的纖纖細腰,猛的將南宮姒扛在肩頭上,看了眼滿口是血的絕塵,眼眸逐漸轉(zhuǎn)深,“你膽敢再來招惹本王的愛妃,我就將你大卸八塊丟進湖里喂魚。”拋下這句話,轉(zhuǎn)身任由肩上的女人掙扎,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