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想了想,認真地說:“皇伯伯,雨晴不要什么賞賜,只有一個要求!”
水沐饒有興趣的抬抬眉,捏著雨晴的圓嘟嘟的臉笑道:“什么要求???”
雨晴用力打開他的手,這才一本正經地說:“就是把樓王爺貪來的錢財分給百姓買種子,讓百姓們都能種上糧食,不會挨餓!”
眾人都被她的話感動了,小小年紀竟如此深明大義,不僅不怪那些要燒死他的人,還要給他們買糧食,真是讓人敬佩!
“好晴兒,你真是太可愛了,朕準了!”叭,一個響亮的吻落在雨晴臉上,雨晴見勢不妙,趕緊偏頭,水沐親了個空。
經過這件事后,雨晴的地位在大周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名聲遠揚,竟傳到了周圍的幾個國家。在皇宮更是有水沐和水瀚的寵愛,地位竟比其它的公主都要高,這自然引起了眾妃的嫉妒和不滿。
香鳳宮。
“姐姐,你說這丫頭是妖還是仙?這天竟然真的下雨了!”個子高挑,身材曼妙的淑妃柳柳一邊吃葡萄一邊八褂地問道。
貴妃蘇娟身著石榴色宮裝,頭戴金步搖,搖著宮扇冷笑道:“天下雨不過是碰巧罷了,你還真把她當神仙了!”
淑妃吐了葡萄核湊上來小聲說:“可是皇上好像很喜歡她,連咱們冷漠的太子都聽她的話,你不覺得奇怪嗎?”
蘇娟放下手中的泥金宮扇,掩了半邊香面,斜看著淑妃低聲說:“你說皇上他是不是對這個女娃娃動了心思?”
淑妃嚇得一哆嗦,手中的葡萄掉在了地上,四下看了看,關上門緊張地說:“姐姐,小心隔墻有耳!她才三歲,皇上怎么會……
貴妃冷笑道:“聽說現在達官貴人中都流行此風,專喜幼童男優,說不定皇上也……
淑妃忙掩住她的口道:“不要說了!”
貴妃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廢物,怕什么?在這宮里爭寵的人多了去了,咱們姐妹倆什么事沒干過,不過是個三歲的娃娃,我自本事讓她消失!”
東宮。
雨晴聽完蕭穆的回報,彎彎的新月眉皺起,清澈的眸中那藍色如一汪明凈的深海,厚重的讓人心驚,似乎看一眼就能陷進去一般,她淡淡地說:“這些人的詭計倒是多,不必理她們,讓她們鬧去!”
“是,主人!”蕭穆恭敬地答道。
正說話間,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身白衣的水瀚如天邊的一抹淡云,不緊不慢的走來,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冷漠表情:“從明天開始,你要讀書識字!”
雨晴立刻垮了臉:“可不可以讓我再玩幾個月嘛?”
可惜撒嬌這一招水瀚已經免役,他彎起好看的唇微笑,眼中卻是如狐貍一般的狡猾:“可以,不過你的九九可要歸我了!”說著倒提著貂貂的尾巴,把吱吱叫的阿九從背后拿了出來。
雨晴奮力去搶:“還我九九!”
水瀚故意把貂貂拋上拋下當球玩,雨晴看阿九嚇得吱吱大叫只得挫敗地說:“好了好了,讀書就讀書,有什么了不起!快把九九還給我!”
水瀚這才一扔,阿九嗖一聲撲到雨晴的懷里,大大的黑眼睛里有眼淚在眼眶邊打轉,一臉委屈吱吱地叫著向雨晴訴苦,一邊憤慨的回頭望著水瀚。
大周二十九年,雨晴來到這里過完她三歲零三個月的生日后,開始有專門的夫子來教她讀書識字。
一向平靜的書房因她的到來掀起了狂風巨浪,創造了一個月內氣走了三個師傅記錄,更有一個夫子聲淚俱下的向水沐請辭,只求多活幾年。
水瀚聽后微微一笑,移步書房,要看看雨晴這魔女是怎么樣整得這些師傅都不敢教她的。
“太子,老臣一把年紀,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有幸被皇上請來任教,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可是老臣被郡主屢屢戲弄,顏面盡失,老臣實在是教不了郡主!”夫子說得聲淚俱下,悲憤異常。
水瀚聽他說完,忙好聲安慰,對著雨晴瞪眼:“手伸出來!”
雨晴扁嘴,向后退了一步。
“伸出來!”水瀚眨眼示意她作作樣子。
啪啪啪……p> “哎喲,哎喲,疼死了……
雨晴被‘狠狠’的懲罰了一頓,夫子這才挽回了點顏面,忍氣繼續教書。
“以后再敢氣師傅,就不是打手心這么簡單的事了!”水瀚丟下一句威脅的話,風清云淡的離開。
哦,上帝,生活中唯一的樂趣如果失去了,生活該多么無聊!
難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雨晴在忍了五天以后,終于不手癢癢,心癢癢,又戲弄了夫子一回!
水沐正在和各位大臣們商議朝政,忽然聽到太監傳報,說教各位皇子公主們的夫子正又悲又憤的跪在門前,說見不到皇上就不起來了!
水沐皺眉,這小家伙又惹事生非了,他匆匆商議完朝政,馬上宣夫子進見。
“皇上……上,老臣要辭!官!”夫子這次簡直要捶胸頓足了。
水沐看得有趣,不緊不慢地問道:“哦,這是何故啊?”
“老臣,老臣……夫子氣得語無倫次了,“老臣的胡子跟了老臣一輩子,老臣愛之若寶,每晚必涂了精油,精心維護方能安睡!就是掉下來一根老臣也心疼若割肉,可是琉璃郡主她,竟然趁老臣熟睡把老臣的胡子給剃了啊……嗚嗚……臣沒了胡子,活得也沒什么意義了……無心情教書,還求皇上憐憫老臣,老臣實在教不了郡主啊……
夫子說得凄涼,水沐聽得好笑,看下面跪的那位胸膛起伏,難平悲憤的樣子估計是要氣出內傷了!
看來還真沒人能教得了這個小魔女!
水沐為了彌補夫子失須之痛,特賞賜了他黃金一百兩,又賜他大宅地一座,并準他告老還鄉,夫子這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離開了這個令他傷心欲絕的地方,并發誓此世再也不踏進皇城半步!
雨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對著墻壁思過,水沐在一邊批改奏折,水瀚在臨貼,兩人擺明了無視她,拜托,她已經站了一個時辰了,腿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