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雖然說著胡鬧,可是臉上卻絲毫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好難哦,老師講什么我完全都不懂,不過哥好厲害,老師出的題目,他都會?!碧K諾一邊抱怨著課業(yè)一邊夸贊著方之航。
方爺爺被蘇諾給逗樂了,聽著自家孩子的夸贊誰不高興,就連方建國也不能免俗。
“吃力的話還是調回高一吧,穩(wěn)扎穩(wěn)打?!鄙驆箵牡恼f了一句,蘇諾很聰明,中考時成績很不錯,可是高中不一樣,連跳兩級,天才也會覺得吃力吧。
在座的人都很同意沈嵐的提議,高中是個很重要的一步。
“不用,有哥在,我一定會趕上的?!碧K諾依舊是自信的表情,讓人不由信服她所說的話。
雖然知道有點胡鬧,可是方之航卻忍不住相信她的話,只要是蘇諾說的,他都愿意相信,他的諾諾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珍寶。
這幾天蘇諾都和方之航一同上課放學,蘇媽一有空就會來方家竄門,兩家來往比從前都要頻繁,方家是軍區(qū)里的大家,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的人也漸漸察覺到了,軍政雖然是兩個領域上的,可是其中聯(lián)系也是錯綜復雜,兩界巨鱷頻繁往來,是有不得了的新動態(tài)?
于是軍政兩界人人緊張起來,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被卷入漩渦當中。
造成一系列后果的振翅蝴蝶正手牽手去學校,享受著美好的校園生活,適應了幾天,教室憂慮癥依舊不見好轉,天天都是中途溜號,堅持不了多久,最多一兩節(jié)課,而且在方之航的默許下,蘇諾更是無所忌憚。
每次蘇諾大搖大擺的走出教室,所有人投過去的目光不知是羨慕還是不屑,但是蘇諾不管,她爽了,管其他人去死。
所以,緊張學習的校園內,只有蘇諾美美躺在頂樓,享受著獨屬于她的一切。
今天,蘇諾也像往常一樣,從教室出來直接往教學樓頂樓而去,已經(jīng)歸納為蘇諾的專屬地,當看到有人先一步出現(xiàn)時,領土意識強烈的蘇諾皺起了眉。
空曠的頂樓,面前的人卻異常顯眼,幾乎占據(jù)了她絕大視線,明明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噸位,卻一直拼命的縮著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大致目測了一下,這胖子,怎么都有兩百斤,他的行為不是引人發(fā)笑么。
“趕緊離開?!钡粝聝蓚€字,蘇諾就在平時躺的地方舒服的閉上眼。
胖子卻沒有依照蘇諾的話,立即消失,而是站在原地,遮住大半臉的長長流海下,只露出一張緊閉的嘴,幾次微顫,似乎想要說話,又似乎只是面部的慣性抽搐。
即使蘇諾始終都閉著眼,但是也能感覺的到另一個人的氣息,還沒走?在她說完之后,她并沒有想過其他可能性,依照他怯懦的性格,一定會照她的話去做,可是他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走,不過她也沒打算特意花些精力去趕人,因為那個胖子的存在感實在太低。
不作為,有時候也是蘇諾的一種態(tài)度,胖子仍舊縮在那,不動也不離開,就這樣僵在那。
已經(jīng)漸漸有了睡意的蘇諾,也懶得去管存在感極低的胖子是走是留,可是偏偏有人不讓某人如愿。
巨大的摔門聲,不難判斷出是刻意而為,同時驚住了頂樓安靜的兩人。
胖子抖了一下,將自己縮成肉球,生怕有人發(fā)現(xiàn)他。
蘇諾在聲音響起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如果這時有人看見,一定會被那雙眼中所散發(fā)出的煞氣所怔。
“大哥,就是那個娘們,上次被我們打的好慘,你要替我們報仇。”黃毛伸手一指,指向正躺在不遠處的人。
被稱作大哥的人,是一個痞味十足的小混混,昂起的頭極其囂張,比高中生高出一個頭,頭發(fā)挑染著各種鮮艷的顏色。
“就她?”雜毛帶著明顯蔑視在里面。
“大哥,你別看她小小弱弱的,打起來真的很厲害。”黃毛感應到跟來的幾人鄙視的目光,更有一些不避諱的嘲笑起來。
“好了,不管她怎么厲害,打的兄弟就是不行,看大哥怎么好好收拾她。”雜毛只當是黃毛被爆打之后為自己找面子,并不放在心上。
“嘖嘖,這么嬌滴滴的小女生,下手還真舍不得。”
“就是就是,怎么樣,小妹妹,來哥哥的懷抱里,哥哥們會好好疼你的。”
跟著雜毛來的小混混們,用著猥瑣的聲音調笑起來,接連不斷的笑聲盤旋在整個頂樓。
被打攪到的蘇諾,臉色陰郁,她雖然不介意有人找上門來尋仇,可是在她睡意已起的時候,無疑就是找死!
“屁放完了嗎?”平淡無波的聲音從嘴里吐出,讓此時的清風多了一層冷意。
所有人無端升起股寒意,不由都想早早結束,這里夠邪門的,冷死人。
這次不等雜們一伙先動手,蘇諾用著極快沖力,爆發(fā)力極強的一拳先撂倒了一個,用最精準的手法攻擊其下顎,不借助任何工具,徒手相搏,這些空比她高,力氣大的人,完全不是她的對上。
利落的回旋,精準的攻擊,干脆的動作,敏銳的感知,只要一出手,必定倒下一個,太陽穴,下顎,胸腔,腹部,每一擊都是人體最薄弱的地方。
只見疾風在這群人中狂掃而過,都齊齊倒地。
“弱,太弱了,我還沒盡興呢?!碧K諾看著倒成一片的人,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這一次,蘇諾比對黃毛更狠毒的三分,那次就像蘇諾所說的那樣,真的只是玩玩而已,最起碼相比這次的慘狀來看,是這樣的。
“你,你,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雜毛顯然沒有黃毛聰明,在還被人掌控的情況下,還妄圖恐嚇對方。
“是誰?”蘇諾覺得這個雜毛真是單蠢的可笑。
“道上人都要恭敬喊一聲的東哥!”雜毛說著東哥的名字時,那股油然而發(fā)的自豪感,全全展露著,就像那個東哥不是他大哥,而是他老爸樣的。
東哥?蘇諾在腦海中很快就了那人的大概,“好哇,你就回去和你東哥說,我蘇諾等著他,隨時恭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