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讓我看看這是誰家的小爺?”玉自寒調侃的說,用手撩開他的頭發驚呆了,輕呼一聲:“怎么是你?”
夜無痕借機一拉她,就把她連人帶衣裳一同拉近了這寬大的浴桶。
熱氣散在身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緊張,身子不由得發燙。
“你敢如此,勾引爺,就要負責。”夜無痕面帶一種勾魂的笑容,那冰玉一樣鼻尖,碰到了她的臉上,手指在水中滑入她的褻衣。
“你怎么會在他的房里?”她張口言語時不小心碰上夜無痕櫻花一般的嘴唇,那種柔嫩的質感,和芳香的氣味,讓她一時間欲罷不能,然而那霸道嗜血的眼眸讓他的整個臉空,顯不出半分女氣來,冰藍色絕美的帶著一種霸道狂野的美,讓她沉迷其中。
只不過她迷了他一輩子,因為迷戀他,背叛父母,因為迷戀他背叛朋友,因為迷戀他,明知是錯一味的為他做,這一切夠了,在回頭再也不要重來。
“你放開我……唔……”玉自寒身子一顫,就想推開他,卻被那熾熱的舌勾引了,不由得發出一聲嚶嚀。
“知道你看上爺了,爺成全你。”夜無痕對著玉自寒那小巧圓潤的耳朵說,玉自寒一時間被熏得心猿意馬,這故往一本正經的君上怎的如同轉了性一般,居然開始挑逗她。
“你放開我……唔……”玉自寒呢喃著說,卻見夜無痕又一次低低的笑了,那臂膀如同鐵鉗一般,用力的抱住她,用舌尖勾住她的鎖骨,熾熱的纏綿,讓她欲罷不能。
她只想逃出去,卻被獵捕了,什么巾幗不讓須眉,什么大周治下不可見第二人,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
“爺才不會讓你畏罪潛逃,你敢勾引爺,就該知道是沒完沒了,玉小姐,咱們這輩子杠上了,你就不要無謂掙扎。”他用手輕輕地脫去她的外衣,只留下一層薄薄的內衣,就如同蟬繭一般,貼著那玲瓏有致的身段。讓他忍不住遐思重重。
“六爺,我說過我只是弄錯人了,你這般沒完沒了,也均是沒有意思,我本無心,你我何來情趣?你還是放了我吧?”玉自寒面色如常的冷聲說,引得夜無痕驚了一下暗道:這丫頭定力不錯,居然此刻還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一般。
玉自寒再不知說什么,故往不記得有這一段,心下五內翻騰,面上微熱,卻不服輸的冷冷的瞪著那六爺心道:我便是要不理你,反正即便把你當手中的寶貝,在你心里我也終究不如她。
突地一股子濃煙沖進夜無痕的鼻孔,外面火光漫天,在如同潑墨一般的天際中彌散開來。
他迅速的抱起玉自寒躍出窗子,如同靈猿一般,攀上院墻,落到那直入云霄的水松上。
就見松樹下的斷壁殘垣,在熊熊的烈火下燃燒,外面有嘈雜的聲音,奴仆們均在喊:“救火呀,著火了。”
實際上卻無人救活,而是把水桶中的水,倒在地上,往院落中扔那些潑了焦油的枯枝。
直到夜盡天明,這院落已經燒得焦黑不堪,院內已經沒有一個完好之物。
粉紅色的黎明,降臨之時,天空被一層厚厚的云霧遮蓋,卻不知是云霧還是濃煙。
末了那些人帶著哭腔走了,四周越發的靜,靜的讓人有些壓抑,玉自寒更覺得人心叵測。
“你放開我,人都走了。”玉自寒輕聲道,就感覺夜無痕一只手放來了,她后身一空,便如同在云端似的,她下意識抱住夜無痕,卻引得他勾魂一笑道:“我沒松手,我怎么舍得。”
玉自寒面上一紅,自是羞到了骨子里,她沉聲道:“六爺,我下去給你拿衣服,你這袍子借我一用。”
她自幼跟著四姐習武,雖然只是三腳貓的功夫,但翻墻爬樹倒也利落。
夜無痕淡淡一笑,塞過來一個包裹,里面是兩件奴仆的衣裳,他壞壞一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言道:“等著你籌謀,你六爺豈非白活了?”
玉自寒接過輕輕的穿到身上,用方巾卷起秀發,更添了幾分國色,夜無痕一笑道:“小心些,爺看著你。別摔著了,讓爺心疼。”
玉自寒臉色一僵,臉色越發的紅了,倉促間從水松樹上下來,就見四周翠竹依依,若沒有這濃煙滾滾,斷壁殘垣倒也是一番美景。
她偷眼看見一旁停靠著一輛馬車,這是內監衙門的軍用馬車,可以自由出入,此刻到她面前,倒是奇貨可居了。
這時候就見那修長的手撩開了車簾,里面是一身白衣勝雪的八爺,近看就像一朵妖治的白蓮。夜驚華面露驚喜,伸手把她拉上車,卻聽外面的夜無痕淡漠地說:“你們想再加一條越獄之罪嗎?”
玉自寒早想離開此地,但是聽到夜無痕的話,立刻下了馬車,此刻忽聽有萬馬奔騰的聲音,就見一隊騎兵策馬而來,為首的正是身穿烏金鎧甲,面白無須,容色冷峻的大將軍長孫無忌。
“六爺,我還當是放火的賊人路過,特來勘察,沒想到是六爺,末將失禮了。”長孫無忌下馬,抱拳道。
夜無痕溫文爾雅的回道:“大將軍盡忠職守,又是我的長輩,什么失禮不失禮的,您這樣說,就讓無痕無地自容了。”
“六爺說笑了。”長孫無忌淡淡的說。
玉自寒過去接觸過此人,知道他頗為狂妄,也知道若不救他,他活不過明年中秋。
她知道要就長孫無忌,就先要給蘭貴妃,以及夜驚華脫罪,這長孫無忌掌握了什么,也許旁人不知,可她玉自寒卻是一清二楚。
局面似乎有些僵,夜驚華不覺間有些緊張,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此事,皇后交給我查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長孫無忌淡漠的問,卻見那玉自寒用女子的聲音道:“要怪就怪我那七哥逃婚去了。”
“你不是玉自寒?那你又是何人?”長孫無忌冷聲問,他明知道眼前之人便是玉自寒,神也是她,鬼也是她,但她如此說,他也就沒耐何了,畢竟沒有憑據的事情說出來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