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看不出來!
繁星在心里大聲的道。
別說我這一雙眼睛,你們這么多雙眼睛都將我看錯了,來怪我!
再說,要是看出來了,女尊里的小姐身邊,有男的侍候起居再正常不過了,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多想。
不過這話自然不能說,繁星面色委屈,嘟囔的道:“你怎么說我毀了成成的清白?因為我看了他的身子么?”
一句話,引的如愿炸了毛。
兩人卻不知在窗外,一道身影正在附耳偷聽。
“什么,你看了公子的身子?”如愿手里拿著濃酒吃驚的問,一想都睡在一起了,雖然沒發(fā)生什么,但這種事的確有可能,剛剛公子刺她一劍時自己還心疼了一下,現(xiàn)在完全沒了那種感覺,怒聲道,“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白癡的人啊?!看了身子還不算毀了清白,那什么算?清白可是要比性命還重要!公子是心善舍不得殺你,要放了我早都將你斬成七萬八千斷拉出去埋了!你最好給我閉嘴,要是將這件事傳出去,我就將你手筋腳筋挑了,心肝肺挖了扔出去喂豬!”
恨恨的將酒瓶放下,拿了紅漆雕花的小盒子打開,看繁星依然靠在墻上,跪在床上過去拉她。
“豬才不吃肉呢!”繁星亮聲反駁,如愿氣的無語,只感覺跟繁星無法溝通,一口氣堵在心里。他郁結(jié)的表情讓繁星心里舒暢了,讓你第一次見面時話說那么快,我一直記著呢!
“我喂狗總成了!?”如愿簡直被氣的一佛出竅,恨恨的捶了一下床,反是坐在了床邊,看著繁星身前大片的血漬,故做清淡道,“再不過來讓我上藥,血流光了可是會死的,埋在地下全身長蟲子,到時候看誰可憐你!”看我不嚇?biāo)滥悖?
繁星右手臂緊緊的抱住左手臂認(rèn)真的搖頭,面色是小心的戒備:“你給我上藥豈不是看去了我身子?那不是又毀了我清白一次?既然清白比命還重要,我就是死了也不讓你脫我衣服。”傷了她就一走了事?敢不親自來給她上藥,拿個丫鬟來糊弄她!哦,弄錯了,是小廝!
如愿被氣的二佛升天,狠狠的喘了兩口氣,還是沒緩過來,看著繁星那堅決護衛(wèi)“清白”的樣子,大聲罵道:“你一個女人哪里有清白!”哦,他的老天,他怎么會遇到這種女人!?
“我的清白不是被你們毀了么……”繁星小聲嘀咕,恰到好處的讓他聽見,氣的如愿臉色漲紅,一個耐不住“噌”的就從床邊站了起來,指著繁星想罵卻是不知說什么好,怕再被她氣,轉(zhuǎn)身就向外走,受不了的輕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被你氣死了!”他一個男子給她上藥都不嫌害臊了,她竟然還嫌棄!
如愿進了書房,譚思成抬眸過去,如意輕聲問:“藥上好了?”
“沒上,我快被她氣死了!”如愿氣大的道,說著來到譚思成面前,將事情都講了一遍,窩火的看著譚思成,“她一副捍衛(wèi)貞操的樣子,我也不敢強來,怕扯了她傷口,也怕她喊起來被人聽到壞事。現(xiàn)在又不能找大夫,她又不上藥,怎么辦啊公子?”
如意聽得愕然,卻是笑問:“被氣糊涂了?就算她喊起來,誰會認(rèn)為她是個女人?”
“不是怕出意外么!”如愿回道,并不是個沒心思的。
譚思成不動聲色,卻是勾起了唇角。她果然單純的如一張白紙。
“走吧。”譚思成站起來,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如意如愿跟在了身后。
進了房間,見繁星頭發(fā)有些亂,臉色發(fā)白,肩頭的血已經(jīng)流過了小腹,染了大半個上身,連床被上都染了很多,樣子很是可憐,心里不由一緊,自責(zé)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對著身后的兩人道,“你們兩先出去。”
如意沒走,如愿轉(zhuǎn)身走了一步,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公子,你該不會要為她親自上藥吧?不行,你身子這么金貴,怎么能給一個女子做這種事情!”他堅決反對,又惡狠狠的瞪了繁星一眼。
“成成,我身子不金貴么?”繁星拉起譚思成的袖子搖了搖,可憐兮兮的問。
譚思成雖然想開了,心里的結(jié)也消去了大半,畢竟還留有一絲芥蒂,并不答繁星,只是向后搖了搖手,對著繁星冷淡道:“躺下去。”
如意見譚思成堅決,多少猜出來了他的心思,硬拉著不樂意的如愿出去了。
“如意,你向來維護公子,這次怎么能放任那個死丫頭欺負(fù)到公子頭上來?”繁星乖乖的躺下去時,還聽到向外走的如愿不滿的說教。
譚思成伸手去揭繁星肩頭的衣服,傷口最邊緣的血已經(jīng)凝固,他小心的揭去衣服,目不斜視的看向傷口,見那里又小股小股的向外流血。有些心疼,雖然還在氣繁星,卻是后悔剛才太過沖動,轉(zhuǎn)身拿了酒瓶拔開塞子倒了酒在一個小碟子里,頓時滿屋子撲鼻的酒香。
他拿了鑷子夾了棉花沾了酒,小心的去擦試傷口周圍的血跡。
“嘶!”傷口傳來蜇疼蜇疼的感覺,繁星吸了一口氣,咬牙忍著。
譚思成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沒喊疼。
“成成,如愿說我看了你就是毀了你清白,可是你們?nèi)齻€也毀了我清白,說起來我還吃虧著呢,你怎么還是不高興啊!?”繁星注視著譚思成,裝出天真不解的樣子,聲音里有著委屈。
譚思成擦完了血,拿起穿了線的針,低下頭去,繁星正有些驚訝的看著,想知道他是不是要給她縫傷口,就見他一針就扎進了她傷口上的肉里,真縫了起來。
意外,很意外。
古代的醫(yī)療技術(shù)不是很落后么,怎么感覺剛剛像是在消毒?
再一想,都不在一個時空了,什么也不能跟中國古代比,古埃及和漢代的防腐技術(shù)現(xiàn)代的人不也辦不到么?
一回神,才覺出了痛來。使勁咬著牙,呲牙裂嘴。
“成……成……你,這手是要洗凈消毒,再戴干凈的手套才不會感染……啊!”沒打麻醉劑還真他娘的疼啊!繁星用說話來分散注意力,說到此譚思成手下一頓,失了一點力道,繁星突然想到自己犯了錯誤,立刻喊了出來,右手抓起被子一角就塞在了嘴里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