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
在這個物質豐富,科技發達,魅力的城市,總有些人在這樣的城市背后,洗刷它真實的一面。我所處在的城市是CQ,在從前被稱為炭燒之城的火爐世界,該名號早已被消滅得煙消云散,藍天白云,碧綠的草地剛落下晶瑩的露珠如同畫卷一般。在置放城市溫度過濾網在整個城市之后,再也沒有夏天炙熱的風氣,天空的火燒云以及各色讓人呈現的景象都與實際溫度格格不入,高達四十度的世界分分鐘把云都蒸發,過濾之后的城市僅僅只剩二十六度,與外面天差地別。外面叫喚我的聲音傳了過來,把我從回憶拉起,聽聲音應該是是搭檔的蘇思,她年齡二十三歲,被束起的頭發放下來還是大眼睛美女一個,“旭軒,快起來,工作了。”我應道“馬上就來。”上車時見一老奶奶上車不便,于是順手扶一下,“謝謝你,年輕人。”我表示不客氣,在這個年代已經沒有出現碰瓷這種東西,也不必擔心。上車后,坐我旁邊的幾位阿姨在調侃道:“啊軒真是好心人,長的又帥又年輕,看起來應該只有二十五不到吧?有沒有女朋友啊,要不要介紹一位女朋友給你啊。”然后各種噼里啪啦幾位阿姨都聊起來。我笑道:“阿姨,我已經有女朋友啦。”這話讓車上的人聽見,阿姨們還是繼續在說:“有女朋友也沒有關系,幾時帶來給阿姨來看看啊。”說話的是住我鄰居家的邵阿姨,我笑著說:“改天,改天哈。”結果看見本是微笑的蘇思表情僵硬了,沒幾秒臉上又恢復平靜。
背上一個帶點破舊的背包,坐地下列車,隧道里長形的列車慢慢停了下來,所有人包括我也上車了。列車慢慢重新運行,如今列車的速度僅僅不到三個小時就已經能夠回到HZ。坐上車,靜靜坐著,手機里的鈴聲響了起來,“喂?”“喂,旭軒嗎?你請假了嗎?”聽聲音就知道是蘇思,“嗯,我要回老家一趟。”“那你什么時候才回來,我聽說你要請將近一個月的假?”我微笑:“是啊,想回去玩玩,很久沒見見老同學了。我已經找到別人代我班,你們倆好好磨合。”電話傳來嘆息。“好,那我等你回來。一路平安啊。”這話聽得讓我覺得那是一位已婚婦女在等待出遠門的丈夫回去。我嗯的一聲就掛了電話,看手機上潘文澤給我發來的短信以及被稱為紅色炸彈的結婚請柬,微笑又平淡。
下車后,身上背著一個背包,拉行李箱回到地面上,那曾經一方又一方被正在改造的土地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金碧輝煌的大廈,城市發展的速度遠遠是我想象不到的。極熱的夏天在HZ的城市中心沒有任何影響,到處都是涼爽的風,導致現在感覺夏天像秋天,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人工制造的,不過在人工改造下,花草還是成長的沒有當年那么不堪。乘坐公車回到母校,發現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人會去坐公車,興許是時間太慢了。有更快捷更輕便更省時間的道具我們又怎么會不去優選選擇這些好的呢,但到目前為止公車還沒有被淘汰,只是當年的排廢氣管道早已消失無影無蹤,到站后,幾步路就看見母校,十八年了,母校依舊沒有太大容貌的改變,進門時和門衛說了幾句就得以進來,那門衛看我容貌,便說:“是來拿畢業證的吧?進去吧。”我點頭道謝,走進校門,那秋日的氣息讓我回到那一年的夏天,那時候操場上箭步飛躍,我們都在嬉戲打鬧,潘文澤在臺上唱歌,實現他的心愿,我賣力演唱,呂淑云在臺下靜靜坐著,世界剩下我們兩個人。一陣咳嗽聲打擾我的回憶,說話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看清她臉龐時,熟悉的面孔雖然經不起歲月的摧殘,但即便多了幾條皺紋我還是記憶猶新。她,就是我的班主任,“老師,您,還記得我嗎?”我詢問,她試問:“你是,你是旭軒?”“沒想到老師還能記得我。”“記得,當然記得。你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坐下細細聊天后才知道原來每年夏天,班里也大堆同學都會回來找老師敘舊,也難怪老師對我們印象那么深刻。
離開學校,正準備找個地方住下來。出校門見一男生年紀大概十六七歲,戴耳機聽歌正準備橫穿馬路,大卡車一直鳴笛,來不及剎車,情急之下,拋下行李,馬上把那位少年拉了回來。“嘿,不要命了嗎。”車呼呼吹過的風嚇傻了這位少年。“沒事吧?”我詢問。“謝謝,謝謝。”看著他一副嚇得一直發抖的模樣,我只能把他送回去。“沒事了,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說完和他一起前行。
在某個小區里,我按下他告訴我的門鈴,再看看他雙腿還在發抖的模樣,一定是驚嚇過度。“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一看啊。”“不…不..不用。”就連說話起來都口吃了。只聽一個婦女的聲音在說話:“誰呀,等下等下。”打開門后,我驚呆,開門的婦女也驚呆,我們就靜止了幾秒鐘,那男生見到婦女,馬上抱住。直哭喊:“媽。”面前的人就是變化大后我也能認得出來,她是雙怡,歲月喚醒她不可披露的一面,但同時也能夠看的出來眼中的幸福感,“豬,豬肝?”男生完全不解,而她和班主任一樣,都用試探的語氣問我。我微笑:“怎么,不請我進來坐坐嗎?”呆滯后聽見這句話的她馬上請我進來。普通的住宅鋪滿幸福感的居室,四處看看,“啊星快去倒水。”她吩咐那個被她叫做啊星的男生,也就是剛剛戴耳機差點被撞的男生,“你,你怎么一點容貌也沒有變化啊。豬肝。”她示意我坐下。“你不也沒有太大變化嗎。”我故意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不再問。阿星給我倒茶后,表示感謝。“剛剛謝謝師兄救我,媽,你可不知道,剛剛我在聽歌,然后一輛大卡車飛過來,還好有師兄救我一命,不然你估計要到醫院去看我了。”“呸呸呸,你個烏鴉嘴,吐了口水才重說。”雙怡指著我,“這個不是你師兄,他是你叔叔,是你媽以前的同學。”阿星聽見后馬上嚇到,“怎么可能啊,一看起來跟媽你的年紀完全不一樣好嗎,他最多也就大我一兩歲而已。”“那你就是說你媽我老了?”然后一陣痛扁。“這十幾年在CQ過的怎么樣。”“還好,能養活自己。剛剛回學校,看了班主任。”聊了一段時間后,她問:“你去參加潘文澤的婚禮嗎?”“會啊,我這次回來就是參加他的婚禮,不過話說回來,你兒子都這么大了,你是畢業的那幾年結的婚吧?”她笑而不語,這時阿星出來插話:“那當然,不然我怎么這么大,師兄我告訴你哦,當初我媽和我爸在同一個學校,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當初我爸可是花了很大力氣才把我媽追到手的,如果當時我媽不答應的話肯定你是見不到我了。”“小屁孩,就你多話,閉嘴。”雙怡讓阿星閉嘴,我直問:“我們學校的?我們班的嗎?”“不是,你不認識。”我喝了口茶,說:“你幸福就好。”談了許久,想要離開,婉拒她留我下來吃飯,臨走時,她對我說:“你打算去找淑云嗎,聽說,她現在還單身…”“看看吧,我現在要去找住的。”“那你去云山那里吧,那里有你熟悉的人在那做房東呢,大把房子給你住。”“熟人?”這話讓我聽得讓人覺得云里霧里,她寫了寫幾個字,遞給我紙條:“你照這個地址去找他就能找到他了。”離別后,我再次去找公交車站。
靠著導航我才找到公交車站,似乎偏得很,眼看公交車已經駛至我面前,投幣后,車像風一樣飛走了,天色已經不早,估計司機是要換班,所以開得快點,車上并沒有多少人,望著夕陽,當初好像也是在夕陽下離開這個美貌城市,如今這個城市已經被點綴得有些出格,也許在這個場地的某些角落,還有正在施工的地方,繼續以各種姿態佇立在這片土地之上。車停后,空蕩的車里僅只有我一個人,下車后,映入我眼前的是兩棟大約十多層的公寓,不遠處的明亮招牌顯示“范野館”旁邊的小字顯示“公寓出租”走過去,打開門就有一位女生招牌式笑容:“你好,歡迎光臨。”我點頭回應。需要進行電腦選房,出示身份證以及繳費后,一位男生就帶領我到房間,經過走廊時,聽見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轉彎時,就見到雙怡口中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