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陌沒有戴帽子,凌冽寒風中只能護住自己的脖子,雙手插在口袋里,往家的方向走去。落在頭發上的雪花越來越多,遠遠看去,像個白毛女。
“該死的杜啟澤,詛咒你?!卑惨阅坝行┥鷼?,把她丟在半路上,害她走了好久,連一輛車都沒有看見。
讓安以陌開心的是,又走了幾分鐘,看見一輛車停在路邊。終于有救了,安以陌心想,就開心的跑過去,走進了才看見,是杜啟澤的車。安以陌跑過去,沖著杜啟澤坐鬼臉,說:“活該,車拋錨了吧,果然是壞人有壞報?!卑惨阅暗靡庋笱?,然后往前走去。
以為是壞掉的汽車卻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后。
杜啟澤搖下車床,沖安以陌說:“上車?!?
看了一眼杜啟澤,安以陌沒有搭理,她也是有骨氣的人,你讓下車就下車,你讓上車我就會乖乖上車嗎?就算你是總裁,你也管不到我,安以陌心里憤憤的想。
“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上車。”杜啟澤不悅的重復一遍,他本意是想給這死女人一點教訓,讓她知道冒犯自己的后果,可沒想到這女人脾氣還挺倔,要不是擔心她一個人出危險,這個時候他早就開車走人了,何必陪她在這冰天雪地里挨凍。
安以陌聽到主人、女仆這兩個詞就難受,跳起來說:“我不是你家女仆!”
“我可是有合同的?!倍艈尚皭旱膿P起了合同。
“是私人助理!”安以陌說道,可是底氣不像原來那么足。
“你到底上不上車,我可沒時間跟你耗。”杜啟澤這回是真生氣了。
“我上車。”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安以陌乖乖投降。
汽車里的暖氣讓安以陌頭上的雪花融化在頭發里,頭發濕漉漉的。
“果然還是合同好用?!倍艈蓱蛑o道。
安以陌一把抓起放在擋風玻璃錢的合同,想要摧毀,女仆什么的實在是太氣人了。
“撕了你的陸學長就沒有了。”杜啟澤慢悠悠的說,“那份合同是你的,記得收好,別給人看見?!?
安以陌無可奈何,她一個小小的學生,怎么能斗得過腹黑的總裁,只能認命的被人吃的死死的。
“反正你以后不準叫我女仆,難聽死了?!卑惨阅按咚罀暝?。
“我是主人,叫你什么,要看我的心情。”
“你!”
“我什么?”杜啟澤邪魅一笑,他發現,看到安以陌生氣,他居然會覺得開心。
“你長的真好看?!?
安以陌丟下這句話,不再說話,太過分了,他的陸學長啊,可憐的陸學長,一切都是為了陸學長,不然她怎么會受到這個混蛋的壓制。等到有一天他翻身了,她一定要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剩下的路程,杜啟澤不再說話,汽車里顯得很安靜。
安以陌當然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因為她發現這男人說話不出十句總能把自己噎個半死。
終于,沉默又漫長的路程結束了。
“到了,下車?!?
安以陌飛快的下車,頭也不回的跑進小區里,完全無視杜啟澤的存在。
居然無視我?杜啟澤好笑的想,等明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