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劉三淫笑著,將掙扎著的穆大娘抱進(jìn)了懷里頭。
被這個場面嚇到了虎子,并沒有像平常孩子一樣兒躲在門后,而是沖到了潑皮劉三的面前,張嘴就咬,劉氏的兒子劉景書和劉影淵,看到自家娘親被潑皮劉三用一只手抓住,也沖了過去要將他推開。這邊的左鄰右居,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景,但是很少人出來幫忙,就算有出來的人也是圍觀的,不過有些與劉大栓識得好的,自然也上來勸,不過潑皮劉三還是沒有怕。
穆水謠看著拉著著的潑皮劉三,眼里寒芒一閃,手里的鐮刀立馬從他耳邊飛過,潑皮劉三僵硬的看著射進(jìn)門里面的刀,臉色白的跟鬼一樣的將穆大娘放開,一屁股就坐在雪地里面雙股顫顫,等到他耳邊的頭發(fā)落下了幾根,他更是像是拉風(fēng)機(jī)一樣吸起了冷氣。
“聽說你上面有人,你連縣太爺也不怕,我上次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再往這里來了,只要你再往這里踏進(jìn)一步,你是哪只腳踏進(jìn)來,我就將你哪只腳給砍斷,我有沒有跟你這樣說過,是不是我上次說得話太沒有威懾力,所以才讓你還有這個心情到這里來‘游玩’一番,嗯……”穆水謠的舉動,直接讓那些看熱鬧的村民,給嚇了個半死,他們挪動著腳步,離穆家的院子老遠(yuǎn),才低聲交談了起來。
“這丫頭可比以前性子倔多了啊,這可真是比爺們還猛。”有大老爺們這樣評價。
“這也是逼得沒有辦法啰,穆大娘又是個軟弱的,她要是再是個好欺負(fù)的,她家的日子能過得下去嗎?”一些婦人倒是紛紛反駁道。
這年頭,強(qiáng)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潑皮劉三使勁的在心里喊著鎮(zhèn)定,當(dāng)穆水謠將門上的鐮刀抽了出來,架在他的脖子上后,他立馬嚇得腿間流出了尿,一股騷味兒弄得大家都捂著鼻子離得老遠(yuǎn)。
只有穆水謠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聲音平平的問道:“你以后再也不要踏進(jìn)這里,要有下一次,我就沒有這個準(zhǔn)頭了。”
潑皮劉三連滾帶爬的從雪地里爬了起來,扭曲著臉直往外面跑,連回頭的勇氣都不敢,因?yàn)槟滤{的那眼里的殺氣,讓他覺得自己剛才就是個死人一樣兒。
圍觀的村民們,看到?jīng)]有熱鬧可瞧了,也都紛紛散去了,穆水謠記著這些只看熱鬧不幫忙的人,到時候如果他們家里有事情,只要是求她頭上的,她都不會伸手。
“謠兒,謠兒,你可回來了,要是你再不回來,娘真的是活不下去了,這個混蛋,這個真是混蛋。”穆大娘真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被一個男人在院子里面拉拉扯扯,而且村民們都看到了,要不是因著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她真的想拿根繩子上吊了。
虎子也哭得很大聲,他將剛剛心里的恐懼,全部都哭了出來,他抱著穆水謠的大腿哭得好傷心:“姐,姐,我好怕呀,虎子剛才真的好怕。”
穆水謠任由他們在自己懷里哭泣,直到他們的心情稍微平靜下來,才對穆大娘說道:“娘,你就當(dāng)做剛才是被狗咬了,狗咬了你通道你還能咬回去不成。劉嬸子,今天真是幸虧你們了,劉叔的傷沒有事情吧,我家里還有一些治外傷的藥,你先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拿。”
劉氏現(xiàn)在也知道不是矯情的時候,自家丈夫流的血已經(jīng)滲透了棉衣,她是一邊抹著眼睛一邊問劉大栓:“傷是不是很疼,咱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屋,那個混蛋劉三,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他了。”
劉大栓一動身上的傷就覺得疼,劉景書兩個也在一邊幫忙,將劉大栓扛進(jìn)了屋子,讓他平躺在炕上。
穆大娘和虎子被今天的事情嚇得有些心神不寧了,他們看到穆水謠走了出去,立馬表示也一起去,穆水謠覺得以后一定要將自家娘親的膽子練大一些,要不然她總這么害怕著,那些潑皮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想要欺負(fù)她了。
“劉嬸子,傷藥拿來了,這是抹在外面的,你給劉叔用了吧。”穆水謠將藥放在小桌子上,對劉氏問道:“劉嬸子,劉叔的傷嚴(yán)不嚴(yán)重,今兒個真是抱歉了,還連累到你們了。”
劉大栓的傷不算嚴(yán)重,只是被尖利的竹子刮破了些皮,涂上這些藥不碰水,到時候幾天就能夠好。
“說什么話呢,那個潑皮敢這么欺負(fù)你娘,還不是仗著你家里沒人嘛,咱們做鄰居這么多年,劉叔怎么能看著不幫呢,哪有這個道理嘛?”
劉家的屋子不是很大,所以有些地方是用著布隔著,穆水謠他們坐在布的外面,而布的里面則是劉氏再給劉大栓上藥。
畢竟穆大娘和穆水謠都是女的,總不能讓她們看到劉大栓的背吧。劉氏也覺得自家丈夫說得有理,這哪家沒有個為難事情,要真是像那些人一樣袖手旁觀,以后還有人愿意幫自個兒嘛!
“謠丫頭,嬸子就覺得你現(xiàn)在就挺好的,以后要是再有這樣的欺負(fù)你娘,你就狠狠的打回去,要不然的話這些人還真能把你們給活吞了不可,這村子里頭的閑漢可是一天比一天多了,也不知道村長是怎么回事兒,難道真像那些閑漢說的,因?yàn)榻o他送了禮,所以他就不主持村子里頭的事情了。”
劉大栓到底還是有些忌諱談這樣的事情,所以很快的打斷了劉氏的話兒:“怎么說著說著變了味了,村長要怎么做,咱們可沒有這個資格去評論,咱們管好自己的良心就成。”
劉氏瞪了劉大栓一眼,嘴里嘀咕著,無非就是他沒有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