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聽到花婆子的話兒,倒是毫不避諱的說了起來:“怎么的了,我就是喜歡穆大娘,你以為我當(dāng)初想娶你呀,要不是你像個瘋婆子一樣纏著我,最后居然誣賴我,說壞了你的清白,真是不要臉的賤人。”
牛頭這么一承認(rèn),外面看熱鬧的村民,有些婦人滿臉興奮,而有些男人則是眼帶淫色。鄉(xiāng)下的人或許是樸實,但有時候卻很無知,村子里頭以前有許多性格膽小的寡婦,都被一些男人給強上了,而且還不敢吭聲。
“娘,我出去了。”穆水謠筆直的站了起來,將門嘣的一聲打開,離得不遠(yuǎn)處的村民立馬有些愕然的看了過來。
穆大娘拉著虎子也趕緊跑了出來,拉著穆水謠,就想著把她拉回去,劉家人也出來了,劉氏臉上氣沖沖,而劉大栓也是眼帶怒色的跟了出來。
“花婆子,你個愛碎嘴的,你們兩個人在這里吵架,牽扯上別人做啥子咧。”劉氏站了起來,罵道。
花婆子冷哼了幾聲,看著穆大娘就如同看垃圾一樣:“怎么了,怕別人說事兒,有本事就自己說呀,總要躲在別人的后面,你就是靠著這狐媚的臉,勾住別的男人的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看著道貌端莊,其實心里全是淫穢思想。姓劉的,搞不定你丈夫也有這樣的想法呢。”
花婆子很得意的看著劉氏的臉由紅變青,呵呵的站在那里笑著。
牛頭一看到穆大娘出來,立馬兩只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穆水謠一看兩眼掃了過去后,無聲息的拿了根木棍放在了手里,既然不能將這兩個人干掉的話兒,那就只能夠?qū)⑺麄兇蚺拢綍r候就會有人來找麻煩了。
“謠兒,你干嘛?”穆大娘驚恐的捧著臉,大聲喊道。
“如果你們真的有膽子的話兒,那么就不要嘴上說說而已,大過年的你們也不想讓人安寧,你們突然冒出來侮辱我的娘親,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里沒有男人,所以就能夠任由你們欺負(fù)嗎?啊!”穆水謠拿起棍子,很有壓迫力的走了過去,眼里的兇光將他們夫婦倆個嚇得退了一步。
不過等到他們發(fā)現(xiàn)自個兒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孩給嚇倒了,立馬又前進了一步。
劉家村的民風(fēng)算是彪悍,有時候一言不合就動手,如果像一個烏龜一樣窩在殼里面,那會被人看不起,只會覺得這家人是好欺負(fù)的,他們自己不反抗憑什么還想讓別人出頭呢。
“我亂說,你娘本來就是個狐媚妖精,整天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她作給誰看呢?我生病的時候她拿出這么多來,肯定是因為陪男人睡賺的。”花婆子把自己心里想的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穆水謠手中的棍子一閃,一下子就一棍打在了花婆子的嘴巴上面,花婆子撕心咧肺的叫了一聲,一張嘴血和著牙齒就掉了下來。
“儂歷葛堅人。”花婆子捂著嘴巴罵她,一雙三角眼陰毒得很。
牛頭倒是沒注意,所以當(dāng)花婆子嚎了起來,他才猛然回過神,不過穆水謠已經(jīng)將棍子往他這里扔過來了。
“哎喲,我的個天。”牛頭閃得快挨了一棒,不過到底還是避過了重點部位,但是肩膀上卻挨了一棒脫臼了。
穆大娘看到這樣的情況,差點就暈了過去,她撲到了穆水謠的身邊,將她手中的棍子扔下,一個勁的往回扯。
“謠兒,你就不要再這樣了,你要是出了事兒的話兒,讓娘可怎么活呀。”
劉大栓看了穆水謠出手打人,臉上沒有絲毫反感,反而是大聲的一般一聲好:“身為劉家村的人,就得有這樣的膽氣,不管怎么樣,謠丫頭都有咱劉家村的豪氣,誰人不知道劉家村的祖輩,也是在戰(zhàn)場上殺過敵,當(dāng)過將軍的。謠丫頭剛才的氣勢,可真是有女將軍之勢。”
劉大栓贊嘆不絕,而旁的看熱鬧的人也是露出了幾分欣賞,這事情如果只是單扯水謠傷人的話兒,那肯定是她吃虧,如果扯上了劉家村的祖宗,那么就是讓人覺得勇氣可佳了。
前面也說過,劉家村民風(fēng)彪悍,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與別村的人打架,而且劉家村的別看一團亂粥的樣子,但是只要有人欺負(fù)到劉家村的人頭上,那么到時候整個村子里面都會集結(jié)起來抵抗,這算是從他們骨子里遺留下來的好戰(zhàn)吧。
“謠丫頭要是個男的就好了,這股子強勁,可真是有夠辣的。”村子里頭的種田好手劉牧叉著手在那里喊道。
“不過花婆子他們可真是算吃了大虧了,這一個大牙給打掉了,一個給打脫臼了,我看他們今年也能過個安生年,至少不會出去亂逛了,要不然他們的孩子,總在別人家里吃飯,這算是個啥事兒啊。”
村民們紛紛說起他們往年的事情,過年家里沒有人,一個是回娘了,一個是在賭場,這孩子又不帶走,那只得鄰里鄰居一天供一餐,要不然總不能看著這幾個孩子餓死。
“你這個死丫頭,下手這么狠,賠錢,我這手都脫臼了,你要是不給我賠五十兩,你看我怎么搞你。”牛頭大喊大叫著,扶著自己的手退后了好幾步,就怕她手上的木棍又打了起來,到時候可真是要吃大苦頭了。
“就算把你這手砍下來,也不值這五十兩。”穆水謠走了過去,右手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輕輕的往上一送,手臂就接好了,牛頭滿頭是冷汗的悶哼了一聲,穆水謠又將他的手臂給卸了,就在村民們的死角處,穆水謠總共將他的手卸了五次,每次卸了又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