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的官差們?yōu)槭裁催@么好說話,潑皮劉三是想也想不通,平時那些官差們,可是不打人罵人就心時砂舒服似的,可是這次來的官差們怎么這么應(yīng)付呀,其實這也不能怪那些官差們,沒有按他的心意走呀,實是因為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而這些官差們便是所謂的小鬼了,這抓江洋大盜,就在鎮(zhèn)子上發(fā)布告示畫了畫相,而其他地方卻屁都沒有放一個,這事情就算是傻子也想明白了,肯定是哪個人想借著官府的手來除去對手了。
所以官差們搜查的時候,上頭也下令了,能放水就放水,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摻雜在里面為好,再說誰知道這畫相里頭的是不是江洋大盜呀,這要是哪家的公子被人陷害了,那到時候頂罪的可是他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愿意做,況且山高皇帝遠(yuǎn),他們不盡心做事他們知道個屁呀。
官差走的第二天,村子里的人便活絡(luò)了起來,不像是來的那一天,萎萎縮縮的像是被人揍了一頓一樣兒,連說個話兒都是細(xì)聲細(xì)氣的跟小娘們兒似的,村子里有去干活的,走的時候還故意路過潑皮劉三住的那里,回來的時候立馬活靈活現(xiàn)的講術(shù)了潑皮劉三昨天晚上經(jīng)過的事情,講的那個人唾沫橫飛,真像是親眼看見了一樣兒。
“噯,你們是不知道,那潑皮劉三身在床上直哼哼,要不是有村長那幾個人照顧著,搞不定他都得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了,那潑皮也算是命大了,那些官差怎么也不下死手,還白白留這樣的禍害在村子里面,這可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留千年了?!?
“這事情還不是村長攔下來的,要不是他又是求情又是送銀子的話兒,潑皮劉三還有命在,這村長真是心太偏了?!庇行┐迕裰缹嵡?,便偷偷的道了出來。
其他看熱鬧的村民,聽到他的話兒,眼睛立馬轉(zhuǎn)向了村長所在的地方,隨即各自呸了一聲,便紛紛散去了。
“水謠,快出來咧,我?guī)闳ネ?,這雪都停了,你怎么還窩在屋子里面呀?!眲⒕皶驹陂T外,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在屋子里聽到喊聲的穆水謠,立馬打開了門,木著臉看了他一眼,直將他看得發(fā)冷了,才平平的問道:“有什么事情?”
今天一大早她就起來洗那個夜壺了,為了那些銀子,她可是又掏糞又掏尿,幸虧她不是小孩子,定力十足。
劉景書被她看得退后了一步,隨即又不好意思的往前了一步,他覺得自個兒是個男子漢,怎么就被一個女孩子給嚇到了呢:“水謠,今天咱們?nèi)ズ锩驷烎~呢,你也一起去吧,到時候肯定能夠釣到魚的?!?
釣魚?穆水謠眼睛一亮,木著的表情立馬鮮活了起來,她讓劉景書等等,隨即進(jìn)了屋子,稍微烤了烤手后,便拿著一根竹竿走了出去,虎子看她出去,立馬如同小尾巴一樣跟在后面,穆大娘看她要出去,立馬喊住了問道:“去哪兒呢,這都快要晌午了還跑出去,待會兒可就要吃飯了?!?
穆水謠拉著虎子回了頭,回了一句:“娘,景二哥說去湖里釣魚呢,柜子里還有剩下的豆腐,到時候你用肉一并煮了吧,我們馬上就會回來的,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
穆大娘聽到要去釣魚,手扶著門喊了一句讓他們小心,便關(guān)了門進(jìn)了屋子做起了午飯。
每年到了冬天,村子里的人都會拿著簡易的釣竿,上湖里面去釣魚,桃花村雖說四面環(huán)山,但也靠湖,這湖很深,夏天的時候村子里的大老爺們,都往這里洗澡,因為這邊沒有小溪,所以村子里要用水或者是洗衣,都是往這里來的。到了湖那里,劉景淵和劉大栓也在那里備餌呢。
“爹,大哥,你看我把誰帶來了?!眲⒕皶靡庋笱蟮呐芰诉^去,甩著釣竿腦袋直晃蕩。
劉景淵看他沒有站相,立馬拍了下他的肩膀,喝了一聲:“站好,別總像個痞子似的,水謠,虎子,你們也來了呀,正好,這里餌很多,我?guī)湍銈兇┥习?。?
穆水謠拉著虎子走到他們跟前,蹲下身看著布片里面的蚯蚓,劉景淵笑著拿過了她的釣竿,而虎子則是拿著樹枝玩著蚯蚓?!盎⒆?,你幫姐姐穿吧?!?
穆水謠突然說了這么一句,劉景淵的笑立馬有些僵了,不過僵了一會兒他立馬又恢復(fù)了溫和。
“姐,我害怕?!被⒆涌s在了她后面,也不敢用樹枝去戳了。
穆水謠將他從背后扯了出來,用手捏著到處亂彈的蚯蚓放在了手里:“你不是說要保護(hù)姐姐和娘嘛,如果連這條蚯蚓也怕,那到時候該怎么保護(hù),好了,不用怕,姐姐都不怕,你一個男漢還怕什么?!?
穆水謠正嘗試著讓虎子多接觸一些事物,而遇到一些東西時,也想著讓他去觸碰。
原本臉色有些尷尬的劉景淵聽到她的話后,便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想要鍛煉虎子的膽量呀!
“姐,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弄。”虎子白著臉,將軟綿綿的蚯蚓放在手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看,直到蚯蚓在他手心里游了好一會兒,他才拿了釣竿,將蚯蚓往魚鉤上穿,等到穿好后,他臉上也好多了。
“看,姐,我弄好了啊,其實蚯蚓一點兒也不怕的。”虎子認(rèn)真的跟劉景書說道。
劉景書一看到虎子的眼神,立馬像是踩到了尾巴一樣兒,紅著臉吼道:“看我做什么呀,我難道會怕嘛,哥,你說我會怕嘛?”
劉景淵差點笑了出來,你不會怕干嘛這么緊張,而且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兒,不過作為大哥,他還是肩負(fù)起安撫自家弟弟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