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柔兒都是我認定的兒媳婦,我打心眼里喜歡她,把她嫁給你不僅是她的愿望,也是媽的心愿,所以這婚絕不能離。”歐陽景站起來下了最后的通牒,不容拒絕。
“明天你跟我一起到沐家去,跟他們道歉,然后把柔兒接回來。”說完轉身上樓,依舊不容拒絕。
冷皓尊呆呆立在那里,心里郁悶不已,長嘆一聲也回了臥室。
已是夜里十點多,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間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fā)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此時吧臺那邊,冷皓尊獨自坐在吧臺邊上,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成了這酒吧里最美的點綴。時不時還有美女過來搭訕,都被他一一拒絕。
莫言跟幾位朋友來到酒吧內,偶然見到了冷皓尊,對那些朋友說了幾句,就朝冷皓尊走去。一掌拍在他肩上,挑眉說道。
“怎么來喝酒也不叫上我。”
冷皓尊拿起面前的酒杯,微微揚頭,一飲而盡,聲音沉悶的說道。
“不叫,你不是也來了嗎。”
“呵呵,說說怎么了,要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是不是你媽那邊很棘手。”莫言知道好友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酒吧喝悶酒,一定是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了。
冷皓尊無奈嘆息,“不是棘手,是為難。”
“……為難?為難什么?”莫言叫了杯酒喝了一口,“說說今天都跟你媽談了些什么。”
冷皓尊三言兩語概括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莫言聽完皺著眉頭道:“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顯然對于冷皓尊的言語有著相當?shù)睦斫饽芰Γ耆犆靼琢怂囊馑肌τ谶@種愛情與恩情之間的選擇,確實讓人為難。
“那你打算怎么辦?沐輕柔本來可以健健康康的出生和成長的,她媽媽因為救你,無怨無悔。現(xiàn)在又因為你而弄的失憶了,這份恩情和責任你都得扛。”莫言語重心長的說道。
冷皓尊猛罐了一口酒,兩眼有了少許的血絲,“難道讓我放棄菲兒嗎?放棄我的愛情嗎?”
“唉……”莫言也替冷皓尊嘆了一口氣,對他說道:“不是要你放棄,只是暫時舍棄,反正沐輕柔現(xiàn)在失憶不記得你了,說不定已經不愛你了,到時候她找到另一份愛情,那個時候再離婚,誰也不欠誰。”
冷皓尊揉了揉眉心,好像也只能先這樣了。先緩住他老媽再說,盡量讓沐輕柔討厭自己,去愛上別人。
翌日。
10。9。8。7。6。5……1起床!東風一號跟蹤正常,遙測信號正常,鬧鐘提示正常,內衣穿著正常,外套穿著正常,棉被展開正常,現(xiàn)在主體與床板分離,主體與床板分離……擦!失敗了……
紫色的珠簾內,一張大大的圓床,同色的被褥,可那床上的人兒,每天起床,都要和心愛的被子上演:抵死纏綿、你儂我儂、戀戀不舍、含恨而去的虐心虐身虐戀大戲……
沐輕柔在鬧鐘響了第N遍的時候,終于依依不舍的起床了。這人什么都好,就是起床困難戶。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朝浴室走去,還不忘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誘人的大床。
“唰”窗簾被利索的打開,往窗外望去,看見遠處陽臺上飄著一片樹葉,樹葉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瑩剔透,窗外傳來陣陣鳥鳴聲。太陽在鳥鳴的催促聲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讓人眼前一亮的顏色,清晨的精神振奮,也由此而來。
沐輕柔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就連剛才那股起床的怨氣也不見了。新的一天開始了,今天還要到咖啡屋去,雖然離正式開張還有幾天,但是今天是第一天的試營業(yè)期,也是很重要的,作為老板娘當然要到場的,與員工一同奮戰(zhàn)。
吃過早餐與沐母告別,在她剛踏出家門時,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開進了沐府大門,純黑色的車身與院子里的綠色,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只象征著身份的天使標志,栩栩如生的屹立在車頭上,無一不彰顯著它的奢華。
車子剛一停穩(wěn),歐陽景不等司機來給她開門,便開門而出,顯然是因為看到了沐輕柔站在門口,急忙下車來。
沐輕柔剛看到歐陽景的時候,還在納悶這人是誰,當看見緊跟著下了車的冷皓尊時,心中就有了大致的答案。看著她與冷皓尊有著幾分相似的臉龐,雍容華貴,端莊典雅,一襲暗紫色的連衣裙,這人應該就是冷母了。
此時三人對望,冷皓尊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明顯的表情。歐陽景見沐輕柔看她的眼神沒有一點熟悉感,只是一直打量著她,心里更是愧疚。
“柔兒,我是媽咪呀。”歐陽景走上前去,首先開了口。
“你好。”沐輕柔只是禮貌性的問了一聲好。
此時沐母因為院子里的動靜,也出門來,看見久許不見好姐妹出現(xiàn)在自家門口,又見其身旁的冷皓尊,有些詫異,卻也沒有不悅,只是談談的微笑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