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么事兒讓你非得尋到了這里來跟我說。”花少犀利的眼神如刀,話說得更是牙咬切齒,可惜對狐貍沒有一絲的殺傷力。
“你家小野貓知道了你逛窯子,出門抓奸,半道又回去了,據說一直在屋子里嚷嚷著要休妻。”狐貍這次真沒賣關子,回答誠懇簡潔,像是匯報軍務一般的正經。
“什么時候的事兒?”
“正午過后吧!”
“嗖!”這動靜……狐貍看著窗外笑得眉眼彎彎,花花的功力可是又有增進呀!
“死狐貍,延報軍情,等老子回來了再收拾你!”
狐貍愕然,而后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這都成?老遠了還能傳音入密?果然,花花無敵!
夜深了,街面上四靜無聲,真可謂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實在是太適合夜行俠登房頂那啥……
果然,一條黑漆漆的矯健身影在民房頂嗖嗖嗖,一不幸的打更老漢有幸得以一見,嚇得一個屁股著地,手中銅鑼落在地上咚咚響。
“賊、賊……有飛賊呀!”
“在哪?飛賊在哪?”忙活了一天的皇城護軍托著疲憊的身軀忙慌慌的趕到,左瞅右望,人呢?
沒了?找!祖宗個王爺元帥的還有個殺千刀的飛賊,這皇城護軍的活兒越來越不是人干的了!
這注定了又是一個不平之夜,一條神秘黑影打破了京城的安眠夜,人人自危,有錢沒錢皆是立刻爬起身點燈查看自家的財物是否有失。
引起這場轟動的飛賊……花少!這會兒已經秘密潛入了逍遙王府,外間她所引發(fā)的混亂是渾然不知呀!
還好,逍遙王府這樣的大門大院,還住著一個讓殘暴蠻子都聞風喪膽的活閻王,就沒誰會睡不著覺,連個守夜的不留,一片漆黑,完全方便了某少的黑夜作案。
只是呢……凡事皆有例外,這黑漆漆的逍遙王府內,花少的最終目的地,軒轅無憂所居住的主屋內卻是燈火燦爛。
花少輕功蓋世,落地無聲,卻是被一閃區(qū)區(qū)木門阻擋了在外,腳提了提,手伸了伸,躊躇著、糾結了大半晌的也沒碰觸到那門上去。
這心中的那人就在咫尺之間,花少卻是突然毛病的有點怯場,這進去之后……
腦袋里拼命的回想著快活樓里美人們所說的各種喜好還有一點什么亂七八糟的為妻之道,越想越漿糊,煩躁的撓頭,發(fā)冠被她撓得歪七八糟,本是柔順的秀發(fā)也被她撓得跟雞窩沒啥兩樣,終究還是沒有想得太明白,她本是打算想通了再過來的,可是……
唉!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出門去尋她的,雖然最后還是打道回府了,不過她家粉團相公面薄,這一出一回還是能夠看出他對自己的在乎吧!
扯著嘴的傻笑,若是被外人見到了她這傻樣鐵定得嚇掉下巴。
“唔……”屋里一聲略顯不適的呻/吟瞬間拉回了花少飄遠了的神智,啥糾結都沒了,手上略一用勁,那門閂估計已經被震成了木屑,大邁步的推門而進,立刻見到她家粉團那疼得顰眉咧嘴的小模樣,那個心疼得……
主屋里被軒轅無憂砸得幾乎沒有落腳之地倒也難不倒咱們武力值極高的花少,一個燕子展翅,人已經輕飄飄的落到了大床之上。
見軒轅無憂雙眼緊閉,花少估么著這人雖因疼痛睡得不甚安穩(wěn)可也應該是睡著了,更是放輕了動作,小心的拉開薄被,將褲腳拉高,立刻見到了一雙凈白如玉的……
花少咽了口唾沫,這腳可比她的好看多了,不像女人的腳那般嬌小,可形狀卻是極美也是極其細嫩的,那包裹著傷口的白紗上侵染的血色刺得她雙眼發(fā)疼,咧了咧嘴角,恨不得再給自個兒一個大嘴巴。
小心的將那只玉腳放到自己的腿上,掏出懷中牛老爹出品的特質金瘡藥,這藥放她身上也有些時日了,還好她對身上留不留傷疤沒啥感覺一直忘了用,否則要配制這樣的藥就算是牛老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讓粉團這么好看的腳上留下傷疤,她的罪孽可真就深重了。
用從來沒有過的輕柔力道將白紗小心扯開,然后將挺清涼的藥膏輕輕抹在那條其實并不太大的傷口上,這樣還怕把人給疼著了,頭埋下像哄小孩一般的還給呼呼,那距離就差點沒有直接將嘴湊到了人腳背上。
軒轅無憂的睫毛微微扇動了幾下,腳上沒那么疼了,可挺癢癢,那癢癢勁讓他再也睡不下去了,極美的雙眼緩緩睜開……
哈!一顆漆黑的雞窩頭儼然入目,還有一種讓人恐怖的冰冷氣息從那背影上不斷釋放。
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小王爺瞬間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而后……
“啊……有賊,來人……唔、嗚嗚……”
剛開口驚叫便被一雙冰冷的,有些粗糙的還混合著酒味與一種古怪薄荷味的手給捂上了嘴巴。
“無憂別怕!是我,我是阿痕!”低沉的嗓音附耳輕言安慰道,那嗓音實在太過特別,想要認錯人都難,小王爺頓時從驚恐轉為了氣急,僵直著的身子倒也放松了下來。
伸手,抓!好嘛,花少的手又多了幾條貓爪印,疼倒是不疼的,只是怕自個兒手糙又傷著了他,趕緊松手,面色有點囧,挺尷尬的看向怒瞪著自個兒的粉團老公。
“那個,我聽說你受傷了,就是想給你送藥,沒別的,你別生氣好嗎?”
瞪、我瞪、我繼續(xù)瞪、我瞪死你個敢翹家去喝花酒的破媳婦。
見粉團不理人花少也挺急,開始在門口還是想了很多好聽話的,這見到真人了卻是一句都想不起來了,煩躁的繼續(xù)撓頭,發(fā)冠直接給她撓掉,那發(fā)型從雞窩往著更時髦潮流的方向發(fā)展,看得軒轅無憂的眼中也不禁有了些笑意,卻還是死磕著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