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偏著頭狠狠的想,連花少那張寫意的臉湊到了她面前都沒有注意到。
“咳咳!”
“哈!啥?”傻孩子嚇了一跳,猛然一抬頭見到了那張冷如堅冰帶點郁悶糾結(jié)的寫意臉。
“那個,小紅你當(dāng)時可見到了傷口?”
“就見血了。”
“多嗎?”
“一般,比不上您在戰(zhàn)場受的傷。”
“他可受得住?”
“扯著嗓子嚎的。”
“啪!”可憐的紫檀木椅呀,剛?cè)胱×诉@元帥府還沒來得及讓人坐就少了一只胳膊。
又是沉默,小紅那雙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出了眶,她家元帥咋的了?跟著元帥這么些年,就今天完全看不懂呢,比那會兒她從死亡邊緣蘇醒過來還要來得奇怪。
“元帥,您可是擔(dān)心王爺?擔(dān)心就趕緊回家去看看呀!”實心眼的傻孩子就是老實,想到啥說啥。
花少身子一僵,臉上的表情更加糾結(jié),這種時候她回去合適嗎?再說他看見自己估計會更生氣吧,別又弄出點別的什么傷來了,可是……
“唉!小紅,你把這瓶藥給他送過去吧,若是他問起就說是你自己要送的,別提我。”左右思索了半晌,花少咬咬牙做出了讓她有些痛苦的最終決定。
小紅接過瓶子,打開了瓶蓋聞了聞,遲疑了一下還是老實說道:“元帥,有差點的藥嗎?這是牛老爹給您專門煉制的極品傷藥,可不是我能夠找得到的呀!”
花少眉角抽抽,心中對這倒霉孩子真的無語了,咋就這么實誠呢?極品不極品的,她家那粉團(tuán)男人能知道個啥?
“噗……”
“哐當(dāng)!”
“哈哈哈……”
門口兩個不道德聽墻角的沒忍得住激動,門給撞開了,從偷笑直接變成了正大光明的狂笑,花少那個氣。
唰唰唰,滿天飛針絕技出,牛老爺子人老身子骨不老,一個挪身,再順手撒出一把飛針,攔截了一些,沒攔截住的全往狐貍身上招呼了去。
“哎喲!天殺的花花呀,你別把這股子氣往我身上撒呀,牛老爺子,你個不義氣的老家伙,青竹閣的酒你是不想要了?我……”
“別,別介呀!”看著大馬猴樣的狐貍跳腳,牛老爹正樂呵著,可后面那話一聽,瞬間換成了他跳腳,他可就那么點愛好了呀,誰讓那酒又只有這只狐貍搞得到。
趕緊的上前,幾個大穴一按,十幾根針從狐貍的小身板中射了出來,得!看來這次花少真是給氣著了,雖然都沒朝著死穴去,也夠這只狐貍痛上好些天了。
“滾!”花少冷眼看著兩人瞎鬧,待鬧得消停了便是冷冷的一聲喝,這會兒她沒心情跟他們磨牙放屁。
“我說花花呀,你咋就這么不識好人心呢,我跟那老家伙可不一樣,他是來看熱鬧的,我可是來給你出主意的呢!忘了嗎?我是誰?我可是你的親親軍師,才智天下第一,計謀天下無雙,風(fēng)流倜儻……”狐貍一邊揉著被扎得酸痛的身體,一邊還挺委屈的責(zé)備,順便標(biāo)榜自己、詆毀他人。
“呸!你肚子里就沒點好水的,能出個啥主意?再說了,這可不是行軍打仗,這感情的事兒還是得聽我這過來人說道說道才成!”牛老爹被狐貍刺激了,唾沫星飛濺,連自己那點說不出口的私事都給泄了底。
唰唰唰,三道惡狼的眼光直逼,連花少都暫時遺忘掉了心中那點郁結(jié)。
“牛爺爺,牛婆婆是誰呀?”小紅依舊是個實誠的,有疑惑就問。
“呃,咳咳咳……什么什么牛婆婆,小紅丫頭可別跟狐貍學(xué)得口不把門的,沒的事兒,沒的事兒!”老臉那個尷尬的紅。
“切,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過來人,你就承認(rèn)自己是來看熱鬧的不就成了嘛!”狐貍永遠(yuǎn)都是落井下石的。
“你抽死你個死狐貍,想當(dāng)初老夫也是英俊瀟灑,呃……總之也算得是紅顏遍天下的風(fēng)流之人。”臉紅歸臉紅,那面子丟不得,牛老爹臉紅脖子粗的怒辯。
“呵呵,花花還曾經(jīng)說過自己紅顏遍天下、暢游花叢中呢,你看看,這曾經(jīng)風(fēng)流的主才成親一天就熊成了這號。”狐貍鄙夷的朝花少努了努嘴,花少本就寫意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灰。
“哼!本少什么時候去倒貼過女人,那些個女人還用得著本少去哄嗎?不都是自個兒給貼過來的!再說了,無憂是男人,跟她們又怎么會是一樣,你這死狐貍也去找個老婆試試,你要能隨便搞定,老子請你喝夠望月樓六十年的杏花村。”花少憤憤的發(fā)了狠話,她往日在花叢中的風(fēng)光可容不得他來抹黑,雖然,其實,她也就是看看美人兒,真沒別的。
“好!就沖著那望月樓六十年的杏花村我也得趕緊娶個老婆去!”狐貍樂了,那酒賊貴的,他是窮人,能不花錢的白喝不賭才是傻子。
“那就馬上娶吧,我看小紅和小昭就挺不錯的,也算得熟悉,挺好、挺好,老夫立馬去給你看看黃道吉日。”牛老爹似模似樣的扮瞎子掐指開算,狐貍傻眼的瞥了一眼挺壯實的小紅,腦袋里再冒出那個不著邊的小昭,生生打了個冷顫,給嚇得……
爪子一伸,將牛老爹給拽了個圈轉(zhuǎn)暈了先再說:“呵呵,花花,先不說我了,你還是先顧著自個兒吧!怎么樣,真不要我給你出出主意?你就這樣跟那只小野貓耗著小心真耗得一拍兩散,人財兩空的,這可不是你戰(zhàn)無不勝的花大元帥作為!”
花少頓時沒了跟狐貍挑釁斗嘴的興趣,大大的嘆息了一聲,這事兒她又怎會不知道,可這感情的事兒可真不是上戰(zhàn)場,人家就是不樂意她,否則又怎么會寫了那么一張條約!難不成還能真用強(qiá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