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她羞怒的掙扎,他輕易地壓制住她,修長的手指已經解開她的騎馬褲,即刻貼上了自己的腰。
盛薇驚駭莫名,大白天的,還是在野外,他要在這種以天為蓋、以地為席的地方與她交合,簡直是在考驗她的神經與承受力!
就在這時候,遠方傳來康氏兄妹的叫喚聲,她的臉頰頓時充滿了血,心中生出一種怕被人窺視到的慌亂。
“不……要……”她的唇還被他堵著,聲音只能破碎地傳出來。
“別怕,不會有人看到我們,抱緊我!”他捂住她的小嘴,邪魅一笑,薄唇間流瀉出的嗓音卻越發沙啞醇厚。
原來,方才葉智宸與盛薇從馬上落下時,兩人沿著一個小坡一路滾向了一處茂密的草叢。因為僻靜,這里并沒有工人過來修剪,這些雜草凄凄瘋長,足足有一米來高。兩人在里面就像是得了一層天然的屏障,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果然,不一會,康氏兄妹沒找到他們,便前往別的地方尋去了。
他移開捂在她唇上的手,緊摟著她的腰,薄唇亦忙碌地吸允親吻她,他就這樣無所顧忌地要著她,她只能不斷承受他的熱,難耐下嬌嚶聲流溢出來。
兩人自那草叢中出來,相較男人滿足后的奕奕神采,盛薇顯得悶悶不樂。腿腳軟的走不動路不說,腰也酸痛的不行。
“累嗎?”他問她,帶笑的嘴角,怎么看怎么邪惡!
盛薇心中還在氣惱,壓根不想理他。伸手拂著身上的草屑,那是方才兩人干那荒唐事的時候沾染到的。無奈草屑太細,怎么拍都不能完全拍掉,到最后她只得放棄,又羞又惱地往前走。
她其實根本不想再動,巴掌大的臉龐紅的可以媲美熟透的番茄。渾身難受極了,是被他給弄的,走動起來就能感覺到。
“四少,你們剛剛上哪去了?我與熙蕓去找,最后也只找到那兩匹跑遠的馬,并未見到你們,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就怕你們出了什么事!”還未到馬廄,康予臨便慌忙迎了上來。
葉智宸笑著回答:“別擔心,我們沒事。”
盛薇總有一種被人給看穿的感覺,此刻頭也不敢抬起來,忸怩羞惱間,真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然后將自己給埋了!
雖然以前她受的是西式教育,可是回國后,多少還是會到受傳統思想的約束。男人喜歡尋求刺激,在陌生僻靜的地點做那件事自然暢快淋漓,即便方才的野戰也給她帶來了非同尋常的快感,可是一點點羞恥感讓她低垂著頭,不敢再與葉智宸炙熱的目光對視一眼。
康予臨笑了笑:“沒事就好,時間也不早了,我與小蕓也該回去了!”
臨走前,康熙蕓一雙冷傲陰冷的眼,猶是不甘心地瞥向兩人。她的心理已扭曲變形,只是想,這蘇盛薇命還挺大的,這次居然沒摔死她,真是可惜了!
康氏兄妹離家了,蘇盛薇與葉智宸也出了馬場,兩人一塊往端山的別墅走,夕陽西下,灑下萬丈紅塵,他執意去握她的手,她的臉又是一紅,下意識地掙了掙:“別鬧了,一會該被人看到了!”
他卻不放開,一雙黑眸好似繁星閃爍:“我們是夫妻,牽下手別人能說什么?”
他目光熱切,她羞怯間眼神慌亂躲閃,如果不是甩不開他的手,這會她早就跑開了。
他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害羞了,看也不敢看我,這可不像你。”
長久以來,她是那樣的驕傲,冷淡間有著叫人無法觸及的遙遠。她是個傲慢的公主,何時像現在這般嬌羞可人過?
她望向他,只見他那似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此刻正倒影著自己的身影,那深邃澄澈的瞳孔,仿佛要攝取她的靈魂!
她迅速別開臉去,討厭他的無賴:“我不理你了!”
他樂得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在高興什么。有風吹過,拂動盛薇額際的散發,一張美麗紅潤的臉龐不勝嬌羞。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往回走,身后的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長了,斜斜地投射在前方。
如此靜靜看著,居然顯得挺恩愛的。
黃昏時分起了風,端山原本就清爽宜人,到了這會就更是涼爽舒適。陳媽與小蘭候在門外,見兩人手牽著手回來,頓時欣喜不已。
葉智宸滿面春風,自從他從衢州回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高興。再看一邊的蘇盛薇,完美的玉臉上染著粉霞,不勝嬌羞的模樣好似半開的花苞。
如此看來,四少與少奶奶的感情總算是增進了一步。這可真是太好了!他們這些下人,做夢都盼著兩人能夠回到從前那般的恩愛呢!
一走進屋,電話就響了起來,葉智宸走過去接起來,寒暄了幾句,便笑道:“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就來。”那口氣極是溫和。盛薇坐在雕花檀木椅上,小蘭為她泡了杯咖啡,她拿著那精致的小勺子攪著,有些心不在焉。過了一會,他果然繞過了屏風,走進來換衣服。
她垂著頭,又濃又密的睫毛覆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他看了看她,本以為她會問什么,結果她始終神色淡淡,沒有詢問一句。
他的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走出來倒被陳媽叫住:“四少爺,就要用晚飯了,你怎么還要出去?”
他說:“有公事。”
陳媽頓時怔住了,愣愣地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離去,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四少,方才還好好的,怎么才一會的功夫,臉色就變得如此難看,陰云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