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風盯著枕頭下方貼著的物品,竟是一個炸彈計時器,還有五分鐘,看了一眼琉璃,快速的調好耳邊的通信器。“聽著,A101的飛機上裝有一個定時炸彈,還有五分鐘時間,所有飛機迅速開離,貍,鷹,你們馬上準備降落傘在出口等我。”
“是。”各個通信器之間傳來一絲不茍的聲音,并沒有被一個炸彈嚇到。
“起來。”看著自動自覺的擺好睡姿的某女,夜闌風沉聲的道。
“干嘛?”
“有炸彈。”
“哦。”琉璃聽完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完全,沒反應過來,不能怪她,吧臺里的酒實在太高檔了,她經常喝酒的人當然拒絕不了這份誘惑。
夜闌風看了一眼定時器,還有三分鐘,站了起來,“嘀。”門卻在這一瞬間自動關了上來,系統被人入侵,封鎖了自動門,看來是有人要至他于死地了。
“鷹,貍,你們先跳。”夜闌風調了調耳盯,“這邊大門被鎖,我從另外通道走。”
“是。”左貍雷鷹兩人也知現在不是討論問題的時間,總之,老大的話就是命令。
還有兩分鐘,所有人已撤離,夜闌風看了一眼頂上的窗口,一個快步往墻上走去,然后一個反身,回旋,大腳狠狠的朝頂上的天窗踢去,“碰!”飛機頂上的窗口被把了開來,夜闌風一個跟斗已站定了身子。
“碧琉璃。”夜闌風走到琉璃的身旁,大雙輕輕的滑過她的脖子。
“干嘛?”仿佛感覺到了脖子的危險,琉璃馬上的睜開了眼睛。
“不想死,就跳上去。”指了指頂頭上的窗口。
“我不是開玩笑。”
“真有炸彈?”看著他嚴肅的臉并不像是開玩笑,琉璃終于清醒了一半。
“還有一分鐘。”
“靠。”琉璃一瞬的站了起來,但有人比她更快的托起她的身子往上一拋,琉璃快速的抓著窗頂上的扶手。然后,轉頭看向他。“快啊。”
夜闌風一個躍身便上了來,“降落傘呢?”琉璃看向他,一身紅色的長裙在空中亂舞,長長的發絲也跟著飛舞個不停,正如現在她的心情,看著幾百米的高空,腿都軟了。
“沒有。”夜闌風一把摟過她的腰。“閉上眼睛。”一個縱身就往下一跳。
“啊。”琉璃嚇得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夜老大,你還可以更瘋狂點嗎?
“不跳就得等死。”耳邊傳來他淡淡的聲音,“可這樣跳下去跟送死有什么區別?”她輕吼,緊緊的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兩個緊抱著的身影,在琉璃紅色的長裙襯托下,有種極致的美麗,如果不是生死關頭,這真的是一幅很唯美的畫面。
“你不會死。”另一個大手橫過她的腰間,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給她有力的保證。
“嗯。”那穩穩的聲音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能讓她吊在高空的心緩緩的平靜下來,心里有種感覺在告訴她:相信他……然后,琉璃被那高空的壓流給弄暈了過了……
“轟……”飛機在兩人的上空炸了開來……
琉璃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木床上,木做的床,木做的椅子,木做的梳妝臺,木做的屋子,全都是木……
琉璃揉了揉腦袋,酒醒的后果是頭在不緊不慢的痛著,還知道痛,看來她并沒有死?緩緩的坐了起來,被子輕輕的從她的上身滑落,她的衣服……誰換了?她記得在高空落下時她穿的可是紅色的長裙,而此時她身穿的是……一件跨頸繞環的黃色紗裙,及至膝蓋處,裙的下擺還有一個她看不懂的圖案,手上,不知什么時候戴上了一個與裙子同色的手環,上面也綢刻著一個與裙子上相同的圖案,琉璃步下床,輕輕的走到梳妝臺前,圓圓的鏡子上映出了她的臉,長發柔柔的披于兩肩,眉間,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月形的印記,妝容也是精心化過的,此刻的她有種很朦朧卻很古典的美,這……是什么裝扮?
“真美……”身后,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琉璃轉過頭,一個也同樣著裝很奇怪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而且,他的服裝上也有著那個奇怪的圖案。
“小姐,你好,我是馬爾部落的莤長,馬克拜齊。”男子做了一個彎腰的姿勢,這是馬爾部落的一個行禮之姿。
“你好,我叫碧琉璃。”琉璃也回了他一個標準的貴族禮。
“水似晴天天似水,兩重星點碧琉璃。好名字。”馬克拜齊贊道。
“《題水月臺》,馬克拜齊先生好詩意。”琉璃笑著點點頭,像那些土著部落般,不都是外出打打食,吃飽了又一天的嗎?為什么她碰到了一個如此有文化的部落莤長?“我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是我的待女,你那裙子破了。”
“哦,謝謝,這圖案是你們部落的一種代表嗎?”琉璃揚了揚手上戴著的手環。
“它是一只麒麟,代表著一種信仰,馬爾部落的信仰。”
“那這里與世隔絕了么?”木窗外,也是一望不到盡頭的樹木,應該是在一個很大的森林里面,從飛機掉下來的時候手機也沒有拿,這些所謂的部落人認識那些通信器么?
“這里是阿拉伯臨界處的一片大森林,我們馬爾部落在這片森林里生活了上百年,從我爺爺這一輩起,莤長都能出到外面去學習新的東西了,但是,我們并不用用通信器,所以,抱歉。”像是看穿她的想法般,馬克拜齊出口淡淡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