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炎勝看著她的笑臉,看著唇邊的粥,一時間竟僵住了。他該生氣的,因為柴唯安在試圖改變這里,在試圖離開這里,他知道的??墒撬f,她以后會給他煮粥,她還在那么微笑著看著他。他該怎么辦?
他整個人的停止,讓柴唯安知道,他是在心里跟自己的兩種人格斗爭了。這種時候他需要她的幫助。她說道:“吃吧,我是你妻子哦。”
“你不是!”他突然一聲大吼,將那桌面上的早餐都掃到了地上。這個驚變讓柴唯安慌了起來。可是沒有讓她多思考,她整個人已經被抱了起來,放在了那白色的餐桌上。一雙大手直接撕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一旁的女傭也慌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做。離開?還是阻止?
柴唯安終于有了思考。她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在季炎勝的身下,朝著那兩個女傭揮揮手,喊道:“離開,沒關系的,他只是發病了。快離開,不用管我!”
現在誰來插手,只會讓她死得更慘罷了。除非,是警察,拿著一把槍。不過現在的季炎勝應該已經對外界沒有回應了。他只想狠狠強迫身下的身體,將他心中的恨發泄出來。也許真的有警察,拿著槍來,他也是看不到的。
放松自己,不要在這個時候反抗他。因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這個時候,就算他失手殺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柴唯安在心里這里說著,可是她的淚水還是落在了那張白色的餐桌上。就算自己現在哭死,他一樣也看不到,感覺不到。
在這一切結束的時候,柴唯安的身子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他的粗暴讓她付出了比一般情況下更多幾倍的痛苦。
餐廳里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柴唯安閉著眼睛,雙手抱著自己,緩緩做在那餐桌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依舊在她面前的季炎勝。
他還在?沒有離開?還是說,他還沉浸在強迫癥里呢?
柴唯安不愿想下去。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連接著的強迫了。在她驚慌地本能地想要后退的時候,季炎勝伸過手去,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低聲說道:“你哭了?”
他清醒了?還是沒有清醒?柴唯安不能肯定,她馬上胡亂擦著眼淚,細細鼻子,仰頭一笑:“我沒哭啊。剛才,很快樂呢?!?
“謊話!”季炎勝為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雖然那扣子已經扣不起來了。他煩躁地點上了一支煙,才說道:“我當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在我清醒的時候,我能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柴唯安?!彼畔聼?,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小臉上滿是淚痕,卻還是對著他笑:“你笑得很難看?!彼f道,“為什么不哭,不喊,不求我放了你嗎?或者你應該打我,罵我。再不行就自殺好了。那才是一個正常人在遇到這樣事情該有的反應。”
感受到他開始對她放下了防線,柴唯安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扯出一個他說很難看的笑容:“因為我和你一樣是一個變態啊。你愿意跟我說說你的情況嗎?”
季炎勝微微一愣,又笑了起來。手點點她那不著一物的大腿道:“這么談?”
柴唯安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從那餐桌上跳下來。可是雙腿卻沒有一點力氣,直接坐在了地上。
季炎勝彎下腰,將她橫抱了起來,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柴唯安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做,有著慌亂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從這個角度看他,他還真的挺好看的呢。只是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讓他這樣一個大男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對不起。”季炎勝低聲說道。
她微微一笑:“真的對不起,就讓我明天去買衣服吧。你要知道,女人都喜歡穿漂漂亮亮的。我不要和這個嚴管家穿一樣的。她都六十了,我才二十?!?
“你會離開嗎?”季炎勝沒有情緒的起伏,但是卻還是謹慎地再次確認。
“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們一起逛街,然后你買單?!边@些話同樣也是字暗示她不會離開的。只是說完了柴唯安才發覺,好像這一次不是她特意鉆了心思設計的,而是就這么脫口而出的話。沒有任何的目的,只是真的就為了和他一起去逛街。
回到房間,季炎勝將她輕輕放在了床啊上,才說道:“好,明天我們去逛街?!?
成功了嗎?那么特意的安排,他都沒有答應。這一次只是這么隨口說著,他就答應了。太好了,又一次質的飛躍!第二天能出房門,第三天能去逛街了。這樣的下去,她自由地日子應該不會太遠的。
紅磨坊二十七樓的大辦公室中,季炎勝今天上班遲到了。但是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還是帶著一臉的微笑。讓秘書看得都愣住了。
季炎勝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等著他了。
“勝哥。”雖然年紀上,那個男人要比季炎勝大聲很多,但是他還是這么叫道。季炎勝微微一笑,往轉椅上一坐,說道:“叫我季先生。我只是個生意人。”
那男子臉上一愣,這還是這幾年來他第一次看到季炎勝笑呢。季炎勝在道上有著一個綽號,叫黑面神。他雖然很帥氣,但是卻總是沉著臉。對一些手下的錯誤,他的懲罰是重得讓人可怕的。
“是是,季先生?!蹦凶优阒δ?,道,“今天季先生心情很好啊?!?
“說正事吧?!本退憬裉煨那楹?,也還不至于,跟這些人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