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好會享受！她大嘆。隨即轉念一想，老頭會享受不也是代表她會享受？她圓滿了。

第二次見面，老頭坐在軟榻上慵懶的曬著陽光，半瞇著眼眸，地上滿是青草的味道，空氣里滿是陽光的溫暖。

“師父，徒兒這廂有禮了。”木輕塵假正經。

老頭不語，依舊半瞇著眼眸，神情慵懶。

“師父，你的字體好剛勁有力，如若不是知道是師父你，我還以為是哪個小伙給我寫情書呢！”她揚起手里珍貴保存著的收徒帖，這可是當他徒兒的證據啊！

據說，他師父是直接空降下來當老大的，直接空降耶！那權利得多大啊。她冒泡。

又據說，他師父從未受過徒兒，她是第一個。第一個呢，她眼冒紅心。

老頭懶懶的瞥了她一眼，涼涼道，“寫情書也不給你寫，要身材沒身體，要高度沒高度。”

木輕塵囧，好吧！為了拜師，她忍了……

“還有，你這是變相的提醒還是夸獎？”老頭的人雖然老，聲音卻是不老，跟年輕小伙似的，帶著磁性。

“當然是夸獎！你的聲音也很好聽呢，很有磁性。”她諂媚道。隨即她奇怪嘀咕，“為啥師父你字那么剛勁有力，聲音那么有磁性呢？難怪是雌雄同體？”

老頭噴，嘴里諷刺，“你師父我還是千年老妖精，萬年靈龜呢！”他在變相的提醒她煉丹考試時候發生的事情。

木輕塵汗……那是她隨便亂扯的。可想而知老頭也知道。她背地里罵她人精，人都那么老了，干嘛還知道得那么清楚，好在那時候他沒有為難她。

老頭打了個呵欠，他摸摸鼻子，眼眸一撇，“你不是在心里罵為師吧？”

木輕塵擠笑，“徒兒不敢。”對上老頭那深邃的眼眸，她突然發現那深邃的眼眸好像是一汪潭水，讓人捉摸不透，對上那眼眸，她有種心慌的感覺，似乎她在想些什么，老頭都知道。

猛然間，她發現老頭手上的皮膚很好，之前被衣服蓋住了，現在他一伸手，便看見了，她詫異，“老頭，為啥你手上皮膚那么光滑？”

她一把上前抓住老頭的手，掀起那衣裳，果真是好，看起來不像是老頭。

老頭把手縮進去，淡淡一撇，淡然道，“你師父我保養好。”

……好自戀！她無語。

“那你胡子為啥那么白，臉上皮膚為啥那么皺？”木輕塵控訴，睜眼說瞎話的家伙。

“因為老天知道我要收你為徒，懲罰我。”老頭換了個姿勢，躺得更加舒服。

木輕塵默，這是幽默還是損她？“老頭，有沒人說過，你說話很惡毒！”

“沒有。”

“那我說了。”

“多謝夸獎，惡毒也是一種優點。”

“老頭你好自戀……”她翻白眼。

“這也是你師父我的優點。”老頭悠然，隨即指使著她，“去，給你師父我倒茶。”

木輕塵嘴角抽搐，怎么感覺她像是丫鬟，然后正在照顧一個大少爺。她考慮著要不要乖乖聽話。

“你可以不去倒這杯拜師茶。”懶懶的聲音在一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