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武者
- 傲世仙神
- 遺韻徒子
- 7263字
- 2013-08-03 03:24:18
幾個人隨意坐在桌前,自己在倒茶喝。
“呵呵,兄弟,你的咒術還真是不一般,有時間我們給你找人切磋,看看你的實力。”一個同學說道。
從旁邊拖了把椅子擠在桌前坐下,安格斯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我會厲害咒術?”手搭在了旁邊陌生同學的肩膀,安格斯對視了眾人一圈,成了一圈的掃視中的對視。
一個同學搓著杯子,說道:“呵呵,宣主教對你很看重呢,一般只有有實力的學生來學校她才會像今天這樣召集她班級的男生,她可是三個班級的主教哦。”說著那人邪邪一笑。
“呵呵,這關我什么事?你們來了也該報上自己的名字吧?”安格斯問道,手伸向了茶壺把兒,將其提到了自己身前,一個同學用手背給他推來了杯子。
坐在右邊背對門口的靠墻的那位同學說道:“我叫十玉,你右手邊的是組長五子樂,左手邊的是許三夜,我對面的稱他署松就好,最后一位我就不介紹了,你們應該已經認識,好了,以后我們就是同學,我們是五班的學生。”他是方臉。
對幾人都看了一眼,看他們的大大咧咧的行為動作都是一群熱血的年輕人,雖是實力不比那些初級巫師,但眼中隱隱跳動的火焰看去都是非常有激情。
安格斯跟幾個突然來到的同學談話,此時學校后門平靜下來之后,地上一片狼藉,層層瘴氣繚繞在還在淌血的尸體之上,一陣風吹來就隨風緩緩飄走,這些尸體沒有人清理,這里已沒有任何多少個人影,這時,“嘎嘎”像搖擺的樹枝將要斷裂的聲音,黑暗的警衛室的門慢慢推了開來,一只嶙峋的干枯瘦手抓在木門的邊緣,中間有鎖的位置的上端,隨著門開得越來越大,眼窩凹陷的老人睜著他的小眼睛走向了有很多裂縫的地面,血流成河的墳場。
老人手里的拐杖隨著他緩慢的顫抖的步伐緩慢的駐杵出拐杖觸及地面的聲音,在安靜的墳場傳開,他兩粒細小的眼睛映著綠幽幽的瘴氣變得同樣綠幽幽,看著地上的殘碎的尸體,老人走到一個尸體旁,拄著拐杖將地上的一截手臂踢到了裂縫中,濺起了一絲灰塵,。
老人佝僂的背像是站著很累,蹲下身子,他的足踩在了一灘血跡上,念叨著說道:“造孽啊!造孽!又是邪惡的召喚,麻煩我小老兒嘍。”老人伸手撿起一截尸體,再次將其送入了裂縫中。
“造孽啊,造孽!”老人的聲音不時在墳場傳開,同時撿起一塊塊殘碎的尸體或是枯骨丟入裂縫。
“造孽”老人用拐杖準備再次將一截手臂扒入裂縫的時候停止了他的念叨,一陣鐵鏈擺動的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抬頭看著前方還沒散開的瘴氣處,秀氣的臉龐映入了他的小眼睛,穿著藍色校服的十二歲左右的男學生,這個男生嘴唇很晶瑩,皮膚細嫩,眼睛很明亮,手里拿著一條鐵鏈,延伸到了瘴氣之中,像是拉著什么東西。
“這里那個新生來過?”男生用他低沉的聲音問道,一步一步拉著鐵鏈向老人走近,他穿著一雙純黑色的鞋子,沒有鞋帶。
“走了有一會兒了。”老人從地上撿起一塊破衣服,擦拭著手里的血跡說道,看向走近的男生,他手上的鐵鏈拉出了一個高挑豐腴的女子,手上戴著手銬,黑色長裙的兩條口子像是被人肆意撕開的,高盤著的發絲交叉插了兩根亮銀釵,固定得不是很好,像是隨時會滑落,臉上還有汗跡。
男生看到殘碎的尸體沒有任何表情,像是沒看到過那些污穢物一般,黑色的鞋子也不停淌入血跡中。
“這些是他做的?”男生問道,他盯著老人的明亮的眼睛移向了已看不見墳堆的墳場,地上還有穿著衣服有傭兵標志的咒師,還有慈逸府邸家族徽章的咒師。
老人看著這個男生,從一出現就有一股暴虐的氣息從他看上去羸弱的身軀中透了出來,更讓老人驚訝和害怕的是,這個男生用鐵鏈牽著的是一個初級巫師,看她的穿著很像學校的導師,而這個男生只是一個咒師。
對男生打量了一會,老人將他黃豆大的眼睛躲閃了過去。
老人說道:“是的,后來還來了宣主教的學生。”此時他不敢妄動,因為這個男生的那種像是暴虐隨時會爆發,他心跳的節奏極快。
男生聽到宣主教暴虐之氣似是沖擊到了他的雙目,像是有一種渾濁的火焰要在他的眼中燃燒,抬足走到老人身前,低頭看著老人用命令的口吻道:“幫我擦鞋子。”他黑色的鞋子一路走過來已被血液染濕。
老人趕快脫下自己的外衣,幫他擦沾滿血跡的鞋子,此時從那個男生身上透出的氣息已經嚇得他身上不停顫抖了。
見老人做得差不多了,男生轉頭看向了亮燈的警衛室,拉著鐵鏈走了過去。
被鐵鏈拉著的女人跟著他走了過去,看著前面的男孩眼中有一絲哀求的神色。
走到警衛室男孩將桌子上的蠟燈一手掃了下去,警衛室陷入了黑暗,只聽男孩說道:“躺在桌子上。”站在門口的比男孩高出一個頭的女人向門口退了兩步,借著月光看去,這個女人還不停搖頭,像是受到過過度驚嚇,眼中充滿的恐懼。
只聽用力拉動鐵鏈的聲音響起,女人像是被拉入了黑暗。
接著便是桌子腿磨動地面的刺耳的聲音響起,終于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闌月,我知道你是最優秀的學生,我已將高級咒術都教給你了,你不能對導師進行發泄!”
“把腿叉開!”
和幾位同學說了一會兒話,安格斯便是叫塞姆多找了一個沐浴的地方,和小昌凈了身,便是回到房間睡下。
從慈逸府邸出來引發的一系列事情此時才算安穩。
窗外,被揭起的屋脊,寂寞的佇立在它天地間獨有的位置,一個巫術造成的場景,在這里顯得破落。
第二天,一絲陽光晃入安格斯緩緩睜開的雙眼,睡床鋪內側的小昌還在酣睡,半邊臉埋入了枕頭。
安格斯起身,將門打開,小花園花朵已沒了昨夜怒放的光彩,此時很多已經在凋謝,經過昨夜兩個中級巫師從上空經過,這里的花草也受到了他們散發的氣勢摧殘。
出門靠右手邊,小花園假山石后面傳出了打水聲,安格斯走過去,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正在壓水井的鐵桿,一注注水從嵌入井口的竹管中流了出來。
看女子的動作,竟是毫不費力,手下壓的姿勢透著一種武者的氣息,一舉一動看上去都是遵循著某種規則。
看著女子打水的動作,安格斯跳步過去,捏著拳頭打了過去。
看安格斯此時跑過去的步伐猶如龍行虎步,還未靠近此女便是有拳風透入她的耳中,女子耳畔的發絲也在這樣的拳風中飄起,怎么說安格斯的力氣也是出奇的大,一般的咒師受到他的一拳也是必定倒地不起,打到致命位置也是絕對不會有活命的機會。
就在安格斯撲上去拳頭要打至他的臉側的時候,女子放在井邊接了一半水的水桶,突然飛了起來。
“啪!”安格斯只感覺一注注水流沿著手臂而來,一直順流到咯吱窩,染透了衣服。
水桶固定在了安格斯伸出的左手臂上,右眼看過去,女子滿眼凌厲之氣,看著自己。
“小子,就你那一點本事,還稱不上一個武者。”說著女子提著水桶把兒的手猛地一捏,整個水桶竟爆裂了開來,水珠也在這種純粹的力量中四射。
隨著水桶爆裂,一股沉重的氣流直擊心臟,直接籠罩意識,安格斯被這種力量發出之時大步后退了幾步,看著女子,此時安格斯出拳的左手臂整個已經發紅,像是與什么摩擦過的一般。
“好強!”女子突然出手,讓安格斯體會到了這一定是一個比父親更強的人,看她一招過后,臉不紅氣不喘,筆直站立在哪里形似立在哪里的一個磐石,看上去身材纖細嬴弱,但一點都無法撼動。
“小子!你也練過,不過看你出手茫無目的,只是見物打物,出拳也毫無章法,還沒靠近就揚起了拳頭,這你的敵人早就能做出反應了。”女子說道,她站立的位置在水桶破開之后竟沒有灑上一點水。
“那我應該怎么做?”安格斯問道,此時他后退兩步之后竟感覺氣息松散,還要重新提起,但對面的女子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呼吸平穩。
“你應該對任何事都抱著平常心,無我無他,抱著這樣的態度,你按我教你的拳法及調整呼吸的方式你也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武者巫師。”女子說著,走到街旁,抬足將一個水桶踢向了井邊,水桶至近,跟她一樣平穩的行為動作,放在了那里,沒有絲毫落穩之后的顫動,而且水桶落地沒有絲毫聲音,就像有一個人提著空水桶緩緩放在地面一樣。
“怎么跟你學?”此時安格斯學著女子那樣平穩的站在那里,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又變了很多。
“你得先學打水,每天早晨用最快的速度打十桶水到三樓。”女子說道,指向了三樓,安格斯跟著看去,三樓一層都像是翻新過的,無論是木質欄桿還是墻壁。
“哦,這簡單。”安格斯卷了卷袖子,走到了井口旁,直接壓鐵桿,剛才那個女子打水的動作他記了下來,但其中透出的一種意境他卻有點覺得遙遠,不過安格斯翻照記憶之中的動作,學她那樣做了起來,此時他還穿著昨晚破了的衣服,此時身上還有一點味道。
“呵呵,你還很會學的,但是剛開始不是這樣的,我也是從三歲就開始在這個水井打水,到今天才練出那樣的動作。”女子說道,她站在那里像是隨時能從臺階閃開,讓人想要去打,正是安格斯之前看到的那種意境。
“怎樣?”安格斯回頭看著那個女子,讓他感覺這個女子一躍可能可以直接從臺階飛起來。
“你只要想到你是在打水就可以了,絕對不可以想別的事情,一心一意。”女子說道,她緩步從臺階走了下來,隨著她的走動像是有一種力量隨時會從他身上爆發,而且她走來兩米范圍內的灰塵竟不停向外排擠,透著她初級巫師的氣勢。
“這算什么,我早就會了。”安格斯說道,手不停壓鐵桿。
“打水不能說話!”女子突然躍起,一拳擊向了安格斯的后背。
只感受到身后一股輕風吹起,安格斯衣服撩動,一股像劍錐心了感覺在他心中升起。
“嗯!”安格斯精神一凝,準備身子抖動了一下,拳頭便是印在了身上。
就在拳頭擊中后背的時候,安格斯以為自己會飛出去,但接下來一股柔和的氣息透骨而過,貫徹在了心臟,胸膛震動了一下,立即緊縮。
“打水就專心打水,絕不被任何事物擾亂心神。”女子再次出拳,擊中了安格斯的后腦。
此時安格斯瞬間領悟,站在那里不動,只有一個意念,打水,在女子擊向后腦時,他沒有任何動搖,甚至根本沒有感覺到打中,因為疼得麻木了,之后才傳來陣痛。
鐵桿在安格斯不停下壓下,一注注水涌了出來,其中透徹出的氣息直接沁入心脾,甘甜之感沿著空氣傳至味覺,一股清涼之感自腦海流出,整個心神也變得無比清明。
站在安格斯身斜側的女子看上去隨時會向前撲倒,整個身子透出了一種濃郁的力感,突然她筆直的手掌向著安格斯的側臉抽了過去,其飛來力度沒有任何透露,詭異的就出現在了安格斯臉側。
“打水要注重速度與力量的掌控,你的技術還不行,而且對這口井也不熟悉,今天就打上一天明天我會教你另外的東西。”女子說道。
被一掌擊中,安格斯臉上出現一塊紅色,但被打之后頭腦更加清明,看著因打水過快濺出在地面的水,安格斯再次平穩了一次心神,身體站直,然后就像平常一樣,伸手握住了鐵桿,輕輕下壓,水流便是緩緩流出,打了半桶水的水,在出來的水流中還是有濺起。
“對了,我叫素寧,記住我的名字,以后我會是你的導師。”女子說道,看著在那里打水掌握力度的安格斯。
這次安格斯不敢應答這個女人了,因為此時他在打水,看著水桶里倒影的人影,女子氣質脫俗,站在那里像是任何灰塵、污漬都會避開他,很圣潔,雖然是妖艷的紅色衣服。
女子說完,見安格斯不做任何應聲,便是雙膝微蹲,直接從地面跳躍上了三樓。
借著水中的倒影,這次安格斯更加震驚了,女子竟是隨意一個動作都能讓自己飛起來,這種純粹武力做到的東西,此時與巫術有著完全的不同,看上去比那個飛天咒還更有氣勢,而且在某些方面更加實用。
小昌聽見外面的動靜,也從房間出來了,尋至水井旁,叫了安格斯兩聲,見他不做任何反應,以為他是中了某種巫術,被控制了,便是走上去揚手要扇他兩個耳光將他扇醒。
此時安格斯完全沉浸在打水的意境中,根本不知道周圍的任何事,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打了一會兒他心臟跳動,本能的將水桶踢了起來,水灑了一地,接著看向被提起了木桶,砰地一聲,竟一下撞到了一個人。
安格斯看去,此時小昌捂著臉不停打滾。
“來了怎么不叫我一聲,我在練功呢!”看著地上的小昌,此時他放開臉上的手,臉上因為昨晚的淤青,此時另一邊又多了一塊紫色。
“你這家伙,我看你在打水,就叫你,以為你中了什么邪,就想過來將你叫醒,沒想到你突然出手打人。”小昌看上去有點委屈,說著不停輕揉著臉蛋。
“哦,這是我今天的功課,你去找別的事做吧,最好多花點時間練巫術,不要整天想這個想那個,不然心神會混亂不堪。”安格斯說道,他也有一點自己的體會,來到歸靈城這兩天發生的遇到的比他以前幾年遇到見到的都多,很多東西都讓他心思有些理不清頭緒,比如說什么皇巫學院,背后是什么勢力,邊境是怎么回事,等等,繁瑣。
說著安格斯繼續開始了他重復性動作,打滿兩桶水,便是一手提著一只向三樓跑。
三樓裝飾布局很簡單,素寧直接要他將水倒到南邊的那個房間,浴室,里面是一個半人來高的大浴缸,大得可以睡下三四個人,底座還有一個咒術卷軸的氣息,從中散發著輕微的熱量。
安格斯感受到這種氣息沒做多想,便是提著桶向里面倒,這已經不知第幾次了,倒了便是向樓下跑,而素寧卻過來拉開浴缸底部的一個塞子將水放了出去,如此循環往復,安格斯每次上來浴缸都沒有一點水。
因為桶里的水每次提上來都會晃動,很多水灑了出來,樓梯和三樓陽臺皆被水灑濕浸透。
當安格斯再次提著兩桶水上樓,站在走道的素寧竟是對他出手了,眼睛之中似有云霧在旋動,捏住的拳頭響出兩聲骨節彎曲時的清脆聲音,出拳攜帶著的爆炸性力量擊在了安格斯的前胸。
安格斯直接被擊到在地,兩桶水也在他提著的兩手中潑灑了出去。
“提水也有方法,不能因為速度而讓桶里的水灑出去,記住我要看見你提的水灑出的水越來越少,直到當提水如拿巖石一般,不用擔心水會灑出而不灑出,要讓自己感覺中不是在提水,而是拿著兩塊石頭,懂嗎。”素寧說道,此時她不停伸展著手掌的纖纖手指,強健有力。
“懂了,素寧導師。”安格斯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此時身上衣服已被水弄得濕透。
“這次就當是教訓吧,你要牢記!”素寧說道,說著她迅猛的提出一腿,踢至安格斯的腰身。
一股沉重的力道加身,彎著身子還沒站直,便是感覺素寧的腿已經落在身側,其速度竟是不給自己一點反應時間,安格斯只覺得身子一輕,接著聽到噶啪的聲音,他知道被那股力量踢得撞到了欄桿,接著只覺得一種騰空的感覺,猶似那次墜入懸崖的時候,安格斯的身形掉下了三樓,身子挺在庭院之中。
摸著腰身,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有點變態的導師一眼,安格斯再次緩緩站起身,但是接下來,只看到三樓紅影一閃,竟是跟著自己直接下來了,而她是跳的,空中素寧已經將腿彎了起來。
只覺得眼前一黑,身上一股撞擊的劇痛傳來,睜開眼睛在看,素寧站在旁邊說道:“不管遇到任何打擊,你都要迅速站起來,絕不能有絲毫懈怠或是緩慢!”
忍著被擊打過很多次了的身體,安格斯這次忍著酸痛,一個鷂子翻身直接站了起來,并迅速走向了井口。此時他又有了一種回到了奧紛里斯鎮的感覺,就像在家鄉時練功,經常被人督促。但這里被督促得更厲害。
被擊打過幾次之后,安格斯心境反而變得更加平穩了,此時走到井邊很自然的伸手打水,那樣之前不知握著鐵桿不知壓了多少次的手,這次感覺更有手感,力度控制得更好了,冰冷的鐵器在手心也握出了熱度。
終于又一桶水打滿,看了一眼地面,這次濺出的水少了很多,安格斯走到臺階,學著素寧踢桶的動作,調整了一下腿部力道,將桶對著井邊的竹管下的地面踢了過去,隨著桶飛起,安格斯緩緩收腿,桶落至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在地上滾了兩下,安格斯搖了搖頭,走向了井邊將桶拿好,輕輕放在了竹管前,沒有一點聲音。
體會著用手放置木桶的手感,安格斯暗暗記了下來,這種感覺完全可以運用到踢桶的力道掌握上面,再次握住壓力桿下壓,那種井中膠墊將水吸上來的的力道,像是含著某種氣體的壓力,壓一次水就向上涌動一次,均勻的地道下壓,水出得也就均勻,從不斷線,桶里的水也就濺出的越來越少,但還是達不到素寧那種落下的水只生出一點水花,而不濺一滴水的境界。
到了中午,小昌端來飯菜,安格斯狼吞虎咽吃了一頓,便是走到井邊繼續一天的功課。
練了一個早上的打水提水,此時安格斯以吃飯時間休息了一下,再次走到井邊,握住壓力桿又出現了一種從未體會到過的手感,有點陌生,但又似熟悉,似這種感覺就是自己應該領悟的,安格斯呼了一口氣,將呼吸調整到正常狀態,再次下壓身前的壓力桿,很快水便是均勻的流出,但停了一會兒以后,出來的水濺起的水滴竟比早晨時候更多了。
安格斯心神一動,看著這濺出的水滴,眼皮跳動了兩下,差點亂了心神,但安格斯馬上不想那些,只是一心想著操縱壓力桿,控制力道打水,隨著桶中的水越來越多,濺起的也就越來越多,波紋也就越來越多,回想著素寧打水的情景,她打水時波紋都是非常柔和的,起的波紋撞擊桶壁時絕不會超過水平面半指甚至還少。
踢桶打水提水,這樣的反復性動作功課,安格斯做了一天,整個人也似掉入了水里一般,身體被汗水浸透,握壓力桿的手也出現了紅痕,而整個下午下來,灑在樓梯和樓道的水也越來越少,而到最后一個小時的時候浴缸的水素寧沒有放出,安格斯提水終于裝滿。
素寧跑進浴室,手指錯響一聲,浴缸底下的巫術卷軸亮了起來,接著安格斯便是見到火光從浴缸底座爆射而出。
接著素寧拿出一個單子說道:“這上面是五種浸泡身體的藥材,你去你的宣主教那里將藥材找來。”
安格斯伸手接過她遞來的單子,便是跑下了樓。
此時小昌像是受到了安格斯的觸動也要成為一名武者巫師,在樓下拿著把刀對著庭院中的一個老死的枯樹樁砍。
“小昌!過來,帶我去宣主教那里。”安格斯說道,他在素寧面前不敢大聲說話,甚至不敢說話,但對小昌他還是放得開,想怎么命令就怎么命令,這家伙很聽話。
“哎!好!”小昌的癡迷被安格斯打斷,將刀收回,插在了腰間,答應了一聲,便是帶著安格斯走向了南邊走道。
跟著小昌走了一段距離到了一個城堡下的有密集房間的宿舍前,從里面的走道路過。
“兄弟!那個新生導師很看重呢!那個武者巫師竟也教他,那小子真有福氣,怎么被美女導師看中了,昨天天還弄出那么大的陣仗。”
“哼!新生而已,到時叫我們幾個班的第一武者巫師教訓他一頓,他如日中天的日子會過去的,只要壓住她新生身份的神秘性就可以了,讓別人知道他沒有什么本事。”
“嘿嘿!還叫他做什么,直接安排個機會讓他和我們學校的恐怖希佐見面,到時有他好看的。”
“只是好久沒有”
“啪!”宿舍們飛起撞在了宿舍的鐵架子床鋪,一只腳還停留在空中,坐在宿舍中間小桌前吃東西算計人的兩個老生此時轉頭看向門口,其中一個被突然出現的狀況搞得打斷了話,兩人看著站在門口的人,矮了他們一個頭,一身汗臭,頭發結了餅,眼神兇煞,看他起伏的胸脯,目光之中似有一把無形的刀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