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拿起手機,打開一看,通訊錄里面和以前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個名字秦辰。
莫不是他昨夜又去把手機里的卡撿了回來?
想到這點,蘇沫兒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覺,很久沒有人這么貼心地對她了!
客廳里面,桌子上早已擺好了早餐,稀飯加幾盤小菜。
看到這里,蘇沫兒有些怔住了,原本以為他做的不過是面包加牛奶,卻不想竟然是中餐,她向來不習慣西餐。
A市租金最貴的商業大樓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卻又鬧中取靜,它三面環湖,風景宜人,帝國大廈只有10層,雖然并不高,但是正因為如此就更昂貴了。
一些稍有實力的公司都想進駐這座大樓,這不光是面子的問題,更是身份的象征,只是帝國大廈卻是有市無價,不要說買,就是租都租不到。
奇怪的是,今年年初這座大廈卻突然空空如也,所有在此辦公的公司一夜之間都搬走了,據說是因為這座大樓被一個神秘的公司給買下來了,人民紛紛猜測,是哪個公司這么有錢?
更奇怪的是,自從買下這里后,這個神秘的公司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這座奢華昌盛的大樓就一直空著。
直到一個月前,一個叫辰星集團的公司忽然駐扎進來,人們這才知道這座天價大廈的買主是誰。只是辰星集團很神秘也很低調,似乎沒有人見過他們公司的老總,只知道這個公司是做外貿生意的,剛剛從倫敦轉過來。
今天一大早,帝國大廈門前卻意外地熱鬧非凡,左右兩排人依次站立,一直從廣場延伸到馬路邊,個個西裝筆挺、屏氣凝神,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人物要蒞臨。
忽然,一輛毫不起眼的小轎車停在門前,接著門前的保安立馬跑過去把車門打開。
一個面色冷峻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身休閑裝扮,隨意而簡單,與眾人的莊重正式顯得格格不入,又似乎理所當然。
“總裁好!”站著的人齊聲鞠躬。
“我不是說了不要搞這些東西嗎?”男人的臉色越發寒冷。
“誰讓你是辰星集團的總裁呢?何況,今天是你第一次來這里!”一個藍色西服,金色領帶,粉色襯衣的男人上前,半調侃半認真地笑說:“如果不搞得隆重點,怎么凸顯你的氣質?”
“皇甫,你今天的衣服還真是多姿多彩呀!頗有一翻風味!”男人戲謔了掃了掃,詼諧的語氣、玩味的表情讓呆立在一旁的人憋著一陣悶笑。
藍色西服的男人叫皇甫燁,也是辰星集團的副總裁。
皇甫燁拋了個媚眼,抬手攏了攏油光水滑的頭發,仰起頭得意地笑笑:“怎么樣,這個造型好看吧?”
眾人再也沒有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辰星集團的總裁就是秦辰,死皮賴臉留在蘇沫兒家里的秦辰,被蘇沫兒幺來喝去不敢吭聲的秦辰,在蘇沫兒家當牛做馬的秦辰……
如果辰星的員工知道了這些事,恐怕會鐵破眼睛、驚掉下巴!
“笑什么笑,嚴肅點!”皇甫燁瞪了眾人一眼,呵斥道。
秦辰的嘴角上翹,邁步往前走,他的身后是滿臉窘迫卻強裝鎮定的皇甫燁,還有一眾想笑不敢笑的員工。
今天一到公司,蘇沫兒就發現陸堯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說不清的一種似笑非笑。她本來想聽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最后還是作罷,再聽到什么污言穢語也只能令自己難堪。
上午的時候,蘇沫兒給柳葉打了幾次電話,卻一直都沒有人接,她有些擔心,便想下午請假去看看她。
“陸總,我下午想請半天假!”蘇沫兒直直地望著前方讓自己的眼睛放空,盡力不去看陸堯的臉。
“你不是剛剛才請了三天假的嗎?”陸堯仰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著蘇沫兒。
“我今天下午是真的有事。”
“哦,是嗎?”陸堯挑眉,一抹譏諷的笑在他的眼中慢慢散開:“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請假的,可是自從倫敦回來后,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在倫敦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沒,沒有……”蘇沫兒顯得有些慌亂。
陸堯站起來,走到蘇沫兒身邊,一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要請假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說著,貼到蘇沫兒耳旁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你得告訴我原因,或者……”
陸堯把頭挪開,雙手環抱,曖昧不明地看著蘇沫兒:“我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蘇沫兒雙手緊緊握著,只覺又難堪又憤怒,就好像有人打了她一耳光,還罵她是不要臉的蕩婦,偏偏她心里十分委屈,又無法反駁;又好像被人當眾脫了衣服,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她卻無法動彈,而罪魁禍首還在一旁肆無忌憚地大笑。
總之,她的心里很不是個滋味。那天無意“勾引”陸堯的事,仿佛就是她犯罪的證據,讓她一再受辱,卻又不能辯解。
只是她又覺得有些奇怪,這些日子陸堯對那次的事都絕口不提,怎么今天……
“還是說,你希望我們的開場白是在酒吧?又或者想來些重口味?”陸堯冷冷地望著蘇沫兒,眼中的不屑和嘲諷一覽無遺。
蘇沫兒呆愣在那里,臉色一會白一會紅一會紫,半餉,才恢復正常。
她冷冷地望著陸堯,譏誚的笑意爬上嘴角:“如果陸總不想批假就直說,不必陰陽怪氣地指桑罵槐。公司誰不知道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夜夜流連酒吧舞廳,一夜情是小兒科,3P家常便飯,SM也不值一提……公共廁所的美名也早就遠播內外了。我想在A市想要找一個可以跟你匹敵的人恐怕是天方夜譚,就更別說超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