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當然是將你這個膽大包天的毛賊送去官府了!”
“憑什么?我什么都沒做,你們憑什么抓我去官府!”
“還敢問憑什么?哼!”尉遲妍姍冷哼道:“那本小姐倒是想問問,這香囊分明是本小姐昨日剛剛回贈與我未婚夫婿的定情之物,如何會在你的手中?”
“可恨你這大膽毛賊非但偷了這香囊,竟還敢上門來胡編亂造顛倒黑白意圖毀本小姐的名聲和姻緣!”
“這位公子,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為何你要用這般歹毒的手段來害我?”
說到最后,絕美的小臉上竟是滑下了兩行清淚,貝齒輕咬粉唇,單薄瘦弱的嬌軀輕晃著,弱柳扶風楚楚惹人憐。
人性本能會同情弱者,而這美人垂淚更是別有一番美態,瞧那梨花一枝春帶雨的嬌弱模樣,在場男子的心瞬間就碎了一地,只恨不得把那惹得美人流淚的男子給撕了,就連本該“同性相斥”的女人們此時亦不忍再對她說出一句重話來。
民眾心里的那桿秤,瞬間就徹底傾斜了。
“你……你……你這根本是在詭辯!這香囊明明是你送給我的,如今卻又說是回贈給冥王的定情信物,我……有本事,你倒是把冥王送你的定情信物拿出來看看?。 ?
男子強行克制著心里的恐慌大叫到,雖然心里篤定她不可能會有冥王的定情信物,但不知為何,心里卻又止不住慌亂了起來。
不可能的,她絕不會有冥王的定情信物,只要她拿不出那定情信物,他就可以咬定她是在說謊,到時候看她還如何狡辯!
幾百雙眼睛齊齊投在了尉遲妍姍的身上,都在等著看最終的結果。
尉遲妍姍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自袖子里拿出一塊玉佩,似冰一般晶瑩剔透的玉佩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看就知這絕非凡物!
而玉佩上鏤空雕刻而成的大大的“澤”字,更是一項不可推翻的鐵證!
“王,那玉佩……”影一臉驚愕地看著那玉佩,作為王的貼身影衛,那玉佩他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隱在暗處看戲看到現在的皇甫雨澤在看到那玉佩的一瞬間也不淡定了,劍眉頓時擰成了麻花兒,自己貼身戴了十幾年的東西,他又豈會認錯?
該死的,他竟然被這個女人反算計了一把?
“如此,你還有何話好說?”尉遲妍姍輕嘲道:“總該不會是本小姐早知你會有這一出,所以特意早早準備了這樣一塊玉佩吧?”
“雖然本小姐與公子素不相識,也不知你為何要用這般歹毒手段來陷害于我,但身正不怕影子歪,事實究竟如何,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相信大家心里自有定論?!?
尉遲妍姍的話音剛落,義憤填膺的百姓們便忍不住開腔了:“竟然用這種手段來禍害一個姑娘家,真是可惡至極!”
“依我看吶,這賊人說不定是尉遲小姐的愛慕者,愛而不得心生恨意這才使出這般下流手段坑害尉遲小姐,意圖毀了人家的名聲和姻緣!”
“呸!就他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尉遲小姐您可千萬別心軟,像這種卑鄙無恥下流之人,就應該將他送進大牢,讓他吃一輩子牢飯,把牢底坐穿!”
聽到周圍人的指責議論,男子是真的怕了,臉色慘白不住地搖頭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是……”
然而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男子的聲音便頓時戛然而止了,隨即只見兩個身形修長容顏俊美的男子走上前來。
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驚艷地看著那為首的俊美不似凡人的男子,那般優雅、高貴、霸氣、凌厲……
“參見冥王!”尉遲允等認識他的人連忙恭敬地行了一禮,其余眾人驚詫之下也連忙跟著跪下了,剛剛還盯著他猛瞧的眾人,如今卻是恨不得將頭埋到地底下去了!
看什么玩笑?那可是冥王??!殘忍暴戾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冥王!
“免禮?!蓖览淇岬穆曇繇懫?,眾人又是止不住心肝兒顫了幾顫,忙叩謝起身,一個個恭敬地垂首站著,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皇甫雨澤淡淡看了眼尉遲妍姍,似笑非笑道:“抱歉,尉遲小姐,孤王也不曾想到,竟有人向天借了膽子膽敢偷孤王的東西。”
“還望尉遲小姐能將此人交予孤王,孤王定會好好招待他,讓他知道他的這番行徑是有多愚蠢,膽敢偷孤王的東西,孤王定會教他付出刻骨銘心的代價!”
尉遲妍姍亦不示弱,巧笑道:“冥王說的是,此人的確是該好好教訓教訓,堂堂七尺男兒竟用這般手段來對付一個弱女子,真是……還望冥王一定得替妍姍好生出口惡氣才是?!?
“尉遲小姐放心,孤王一定好好教訓他?!被矢τ隄衫湫χ鴱难揽p兒里擠出了幾個字,目光灼灼望著尉遲妍姍巧笑嫣然的美麗面龐,心下一陣怒火中燒!
有生以來第一次,竟然有人讓他吃了癟!這個女人,真是……此等智慧心機,當真不可小覷!
不過,能遇到這樣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倒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冰冷的唇瓣向上彎起一抹饒有興味的弧度,眼底亦不難看出那隱隱閃爍著的一種名為“贊賞”的光芒。
一個美麗的女人不算什么,但一個同時兼備美貌智慧實力才華于一身的女人,那就不得不說:尉遲妍姍,你已經成功勾起孤王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