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真是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空姐嬌媚的道歉，葉曉秋只覺得一陣惡寒。她不做聲，男要當奸夫，女要當淫婦，她怎么管得著。她曾經的嘴巴被親，只當是被狗咬了。空姐走的時候多看了褚晏幾眼，葉曉秋把雜志拿得高高的擋住自己的視線，褚晏無聊，跟葉曉秋說話，她卻是充耳不聞。

看了幾本，突然注意到一本雜志的內頁大篇幅的介紹了一個很年輕男人，說這個男人是新晉的股神，說他是男人似乎不適，因為文中介紹他時才15歲，說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晉身百萬富豪榜。文中對這個小男孩是一陣吹噓，卻很少提及他如何炒股的。

葉曉秋對這個小男孩很感興趣，特意看了下他的名字岳永言，再去其它雜志查找他的信息，卻發現再也沒有了。葉曉秋失望之余頓感乏力，且頸部酸痛，她把雜志放在臉上閉目休憩。

意識慢慢進入模糊狀態時，耳邊突然一聲呼喚，頓時消失了困意。

“先生……先生……”是那位空姐的聲音。

“噓，我老婆睡著了，你別吵醒她。”是褚晏，媽個巴子的，葉曉秋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居然趁她睡著跟這空姐調情。

“嗯，我不會吵醒她的。先生，你去巴黎會下榻在哪個酒店？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哪天你老婆不在，你就可以打電話告訴我，我會馬上趕到的。我會在巴黎逗留幾天，只要你有空都可以聯系我。”

“我不要，我很忙的。”他不要？莫不是說給她聽的吧？

“為什么？”空姐驚呼，簡直是不敢置信。“剛才你不是對我挺感興趣的嗎？你一直在看我啊……而且還說我漂亮……”

“你是很漂亮，但是沒我老婆漂亮。而且我剛才一直看你是因為我看到你眼里有眼屎……”

“啊……”空姐驚叫！

“哈哈……”葉曉秋實在忍不住爆笑出聲，這男人要不要這么極品啊！

這一驚叫一爆笑，頓時頭等艙內的其它顧客全都有了意見且紛紛往這邊看。空姐羞憤難當，臉上爆紅，當即就跑開了。

“老婆，原來你沒睡著啊。”

“沒有。”葉曉秋忍住笑，丟給他一個白眼。

“那你累不累？”他討好般的關懷著。

“有點。”老實承認。

“那老婆，咱們睡覺吧。”

“嗯。”

葉曉秋把雜志放下，把靠椅放平，蓋上毛毯準備睡覺。

“老婆，你干嘛用背對著我？”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好不容易有一次“同床共枕”的時候，他當然期望是面對面的睡覺了。

“我不習慣面對面睡覺。”

“不要緊，多面對幾次就習慣了嘛。老婆，來嘛。”他撒嬌，在毛毯下的手伸向了她的毛毯，樓上她的腰。

葉曉秋全身一陣緊繃，她拍掉他的咸豬手，轉過身，怒視他。“你給我安分點兒，不然我就跟別人換座位。”

褚晏癟嘴，不敢有小動作了。葉曉秋這才蓋被睡覺。一覺醒來，發覺自己的手不能動彈了，一看才知道竟是被褚晏握在手里。他睡得極為安穩，嘴角輕揚，一定是在做美夢。沒了那一臉的胡子，他果真是帥得讓人移不開眼。不過她不知道他的世界是怎樣的，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世界也是不平靜的，否則他不會腦部中槍。這次手術之后，他睡覺還能像現在這樣嗎？

幾個小時維持手部姿勢沒變，有些酸了，她慢慢抽離自己的手，沒想到褚晏一下子就醒了。

“老婆，你剛才一直在看我嗎？”

“誰說的？你少臭美了。”葉曉秋翻身背對他，他剛才肯定沒睡著，不然她手一抽出他就醒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尊敬的旅客，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在巴黎的戴高樂降落了，請各位旅客做好下機的準備……”

下機后，葉曉秋和褚晏住進了早已預訂好的酒店，葉曉秋開始聯系法國最權威的醫院。有錢就是好辦事，醫院通知第二天就可以入住。

休息一晚后，褚晏住進了醫院。葉曉秋對法語不懂，對英語也僅限于日常的交流。醫生說的好多法語專業術語她更是不懂了，也不知道褚晏是哪國人，他會不會懂。

“褚晏，醫生說什么你懂不懂？”

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護士送來手術通知書讓葉曉秋簽字，法國醫生也是手腳并用的給葉曉秋解釋手術時可能會發生什么，還有手術后的注意事項。

“他說我這個手術本來早就應該做的，幸好子彈沒有打中大血管和神經，子彈在腦部呆了五年，周圍已經長成了一圈包膜組織。而且子彈有壓迫神經的趨向，避免取子彈時損傷神經，所以手術會稍微長一些。”

醫生說完，褚晏也翻譯完了。葉曉秋驚訝的盯著他，他真的聽得懂？莫非他就是法國人？“那你問他，手術成功后你會不會恢復記憶？”

褚晏點頭繼續翻譯，葉曉秋聽得出來褚晏的法語說得很溜，似乎他就是個地道的法國人。“醫生說恢復的機會有百分之八十，但也不排除那不可能的百分之二十。”

葉曉秋了解，接下來便是術前準備，開顱手術剃除開顱部位的頭發，插尿管，打了術前針，巡回護士就將褚晏推進了手術室，葉曉秋坐在外面等。這一刻她心情是緊張的也是害怕的。

等待的時間很難熬，每一秒都是緊張。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手術燈依然亮著，葉曉秋不由有些擔心。這時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國內的陌生號碼，她想也沒想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