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的路上,她還是一腔的熱火,只是這股子熱火,卻在她一頭扎進某家地下酒吧,見到一個正和女人親親熱熱著的屌絲男的時候,直接沒了熱,只剩下火。
這家地下酒吧,會看中它,是覺得從外頭看上去,這家酒吧給人一種非正當營業場所的感覺,她覺得在這里應該能找到她所需。
一下來,這酒吧倒也不負所望,果然夠糜爛的,大廳正中設的舞池,一群露肉妖嬈的男男女女,正在晃眼的激光等下群魔亂舞,她的職業套裙,顯然和這里格格不入,不過今天她也是來找樂子的,所以避開那些舞池里的瘋魔們的尖叫,嘲笑,起哄聲,她努力的往吧臺走,想問問這里有沒有“特殊”服務。
就在吧臺那里,她見著了這個消了她的熱,卻挑的她更火的男人。
“梁正軍!”
她一聲怒吼,卻被酒吧震天動地的音樂給蓋過,斜前方正和MM卿卿我我的男人,自然也沒有聽到她的獅子吼,繼續和MM勾肩搭背,甚至還親吻那MM的肩膀,從兩人緊摟著腰肢的樣子來看,絕對不是酒吧偶爾邂逅這么簡單,而是有奸情到了一定程度。
調酒師上來,詢問她要喝什么,她理都不理,直接操起一個啤酒瓶,“唰唰”幾步上前,不由分手的一把扯開斜前方的那對狗男女,啤酒瓶子就在那雙男女都震驚的情況下,“嗙”一聲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梁正軍只覺得腦袋嗡嗡嗡的響,眼前一片的血紅,腦門子上,流汗似的流下了一大串水珠,伸手一摸,全是血。
“啊!”剛才還和她親親熱熱的MM,被這陣勢給嚇壞了,以為是原配殺上門,轉身就要跑,卻被莫綿大力扯住,莫綿可是個練家子,要制服那小MM,輕而易舉,只見她一手死命拽著那個小MM,另一只手高高舉起,一啤酒瓶子還不解氣似的,狠狠一個巴掌落在了男人臉上。
“梁正軍你這個賤人,你對得起邱水嗎?”
梁正軍,屌絲男一枚,沒房沒車沒存款沒一個正經好工作,偏偏命就好,能娶到邱水這樣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的白富美,沾了邱水的光,現在他也算是有房有車有公司一族,他倒真是屌了,居然敢在外面沾花惹草,背著邱水搞女人。
莫綿生平最恨的就是這樣的賤人,尤其是他接受了邱水的錢開公司買房買車之后,她更是看不起梁正軍,覺得他純粹就一吃軟飯的。
現在好,拿著他老婆的錢出來搞妹子,真是打死他都該他的。
莫綿火氣一上來,就沒什么道德底線可言,穿著職業套裝的她,現在哪里找得到半分優雅的氣質,完全是個悍婦。
“他媽的你給我出來。”已經招了不少人圍觀,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莫綿好歹也想給邱水留幾分面子,她死命扯著那嚇的渾身發抖的MM往外走,梁正軍一言不發,孫子一樣跟在后面,滿頭是血。
酒吧外面就是個巷子,夜深了也沒幾個人,偶爾路過幾個,看著男人滿頭滿臉的血也不敢多加逗留,匆匆而過。
莫綿就在這樣清冷的七分鐘,冷森的看著梁正軍,聲音冰點一般駭人:“梁正軍,邱水是哪點對不起你了,你要拿著她的錢出來招妓,啊?”
“我不是妓女!”那個小MM淚眼汪汪,一臉委屈,“他說他和他老婆正在辦離婚手續,我才和她一起的,我還在念大學,姐姐,你放開我,我好疼。”
秋水自然知道那個女孩不是妓,看那女孩的打扮就知道,她是故意這樣羞辱人的。只是她也沒想到,盡然是個大學生。
大學生,敢情現在大學里主修課程,就是小三是怎么煉成的?
“閉嘴,不然我扇死你。”莫綿兇悍一句,果斷把人給唬住,一臉求助的看著梁正軍,梁正軍孬的,和個沒種一樣,自救都來不及,怎么還會去疼惜他的小姘頭。
“綿綿姐!”他隨邱水,叫莫綿綿綿姐,卻被莫綿一句喝住。
“滾,你沒資格叫我,在一起多久了,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我們,我們剛認識,真的,我們真的剛認識,我就是逢場作戲,我就是玩玩,綿綿姐,求求你不要告訴邱水,求求你。”
梁正軍一手捂著頭,臉上是一片血淋淋的濕濡,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聽得出來他現在的聲音在顫抖,顯然很害怕。
大概他也想不到,自己的偷腥會被莫綿抓到,如果莫綿告訴了邱水,那他這些年好不容易擁有的奢靡生活,也就走到了盡頭。
莫綿自然知道他在害怕什么,邱水這丫頭雖然傻不愣登死活要嫁給這樣的破落戶,但是好歹是長在經商人家,心機還是有的,所以家里的房子車子公司都是邱水的名字,而且銀行卡存折密碼,也只有邱水知道,邱水就像是一臺提款機,梁家人要錢可以取,但是不能撬。
現在梁正軍害怕的,就是這臺提款機帶著所有款項離他而去,他衣食無憂的生活一朝被打回解放前,重新過那種為了五斗米折腰的日子。
他求莫綿,莫綿可沒那么心軟:“你把邱水給綠了,還不想和邱水黃了,梁正軍你真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傻逼,都讓你這樣玩弄嗎?手機,掏出來。”
她一聲命令,梁正軍哪里肯拿出來,哭著求她,就差給她跪下了:“姐我求你了,姐,我鬼迷心竅,是我不對,姐,我求你了,我可以發誓,我以后再也不會做對不起邱水的事情。我真是鬼迷心竅了,我喝多了才會和她走在一起的,姐,姐……求求你,不要讓邱水知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