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悠這回更好奇的看向他,坐著看不太清楚,還站起來看,她站在床上,他踩在地下,他們倆的視線這才差不多平視,她細細研究著他的表情。
葉傾城被她看的發(fā)慌,用手抹了抹眼角后緊張的問,“你看什么?”
慕容悠狐疑的問,“你很怕我?”
“沒!”葉傾城想都不想的答,他這輩子還真沒怕過什么東西。
慕容悠背著小手,下巴一抬,眉頭一挑反問,“你不怕我,為什么我剛剛只是小小的哼一聲,你就對我低聲下氣啊!”
“我哪里有對你低聲下氣?”他怎么也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將軍,她怎么把他說的跟個狗腿奴才似的。
慕容悠抬頭挺胸,一副女王模樣的確定說:“就是有!我只是說了句說謊就說謊,干嘛找借口。你就馬上道歉說是你不好,表情還跟很怕我似的,說,你為什么怕我?”她帶著興味的眼眸緊緊瞅著他。
葉傾城無奈一嘆,只覺得跟她說個事,還真說不清。解釋道,“我昨晚實有不妥,不應(yīng)該冒昧的留在你的房間,所以當然對你有愧疚感。既然你覺得我錯了,我認錯便是!只要你別把我昨晚的荒唐放在心上就成了!”
慕容悠心想,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迂腐。嘴上無謂的說:“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難不成你昨天晚上抱親我了?”
葉傾城瞬間臉紅的厲害。慕容悠只覺得他這模樣真好玩,平時看慣了他崩著臉沒有表情的樣子,故意逗他湊近輕問,“臉紅什么?難不成你真的趁人之危親了我,抱了我?”
葉傾城扭頭一看到她一臉戲弄的表情,知道自己被耍了,立馬黑著臉訓(xùn)斥,“姑娘家的怎么可以如此說話!以后都不許這樣輕佻,快快梳洗吃飯,今天我們要趕路了!”
“趕路,趕路,天天趕路,急著要投胎啊!”慕容悠站在床上跺著腳,對著他的背影不滿的大喊。
飯桌上,丑奴還有洛恒主仆也都在。快要吃完時,丑奴開口告別。
慕容悠馬上臉一拉皺著小臉握著丑奴的手問道,“姐姐,那天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走了嗎?你一個弱女子要去哪里啊?”
丑奴一笑,反握住她的雙手溫柔說:“我雖是個弱女子,可是我現(xiàn)在安全的很,你看看我這張臉,所有人見了都會退避三尺的,再說,我身上又沒有錢財,不會出什么事的。洛公子,葉公子,周公子,杜公子,感謝你們對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它日小女子定當回報!”
洛恒擺擺手說:“姑娘不必客氣,大家相遇都是緣份,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姑娘你單身一人,沒有生計,以后靠什么而活啊?”
慕容悠也擔心的點點頭望向丑奴。
丑奴笑著說:“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天天跟著大家吃白食吧!路都是一步步走出來的,如果不走出第一步,怎知我走不下去呢!各位的好心,丑奴心領(lǐng)了,我相信,我的往后一定會更好!”
洛恒深深佩服舉杯說:“姑娘的灑脫與勇敢讓在下佩服,今日就以茶當酒,祝姑娘一帆風順!”
慕容悠急了,“真的要走啊!”
葉傾城拽了拽她說:“人家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不能老攔著人家!”
慕容悠橫了葉傾城一眼,馬上拉住丑奴的手說:“姐姐,如果你要走,就帶上我一起走吧!”
葉傾城臉一冷,一把拽過她說:“你湊什么熱鬧!”
慕容悠心中暗喜,卻又極惱,這個時候終于知道急了嗎?故意甩開葉傾城,拉著丑奴的手求說:“姐姐,你就帶上我嘛,我們兩個一起行走江湖也有個照應(yīng)啊!想想咱們認識的日子雖然少,可是都同生共死了呢,那天被周艷艷用麻袋綁著差點丟命,還有昨天咱們大鬧周府,你真的舍得丟下我嗎?”說著,眼睛都要擠出眼淚來。
丑奴看了一眼冷臉的葉傾城,笑著說:“好,你別真哭出來了,我?guī)阕呔褪牵 ?
慕容悠高興的蹦起來說:“真的啊,姐姐我最愛你了!”
見兩人真要走了,大哥也不發(fā)話,只是沉著臉不做聲,周亮不禁急問,“哎,我說小丫頭片子,你不是說要跟著我們了嗎?怎么這么快就轉(zhuǎn)陣腳了?”
慕容悠抱著丑奴得意的說:“哼,我早就不想跟著你們了,幾個臭男人,一點兒也不溫柔體貼,害我的腳都走的起泡了,還是丑奴姐姐好。再說,我只要一想到,當初求爺爺告奶奶才讓你們收留下我,就恨不得早點發(fā)財然后離開你們。哼,讓你們當初慧眼不識英雄!”她刮刮鼻子驕傲的說。
葉傾城臉黑的厲害。
周亮無奈的聳聳肩看向杜虎納悶的說:“咦?這么說,當初咱們收留人還收留錯了?真是只白眼狼,咱們這些日子為她耽誤的功夫真是白搭了!”
慕容悠自得的對著他們做鬼臉吐舌頭。
洛恒看著她的可愛模樣不禁笑說:“她們兩個一起也好,有個照應(yīng)。既然要分別了,不如我也就此告辭了!”
周亮奇怪的問,“你不是說也要去青城嗎?”
洛恒淡看了葉傾城一眼,端起茶無奈說:“原本是要去的,不過,不用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已清楚葉傾城的為人。像葉傾城這種錚錚鐵漢,絕不會背叛自己國家的。
雖然他極想要這個人才,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因為欣賞,所以不勉強,而且他堅信憑自己的力量,一定能到達復(fù)國之路,可能這條路會到達的晚一點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