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呵呵,聽著就煩躁,還跑過去自己折磨自己干什么?
瓶子皺了皺眉,擺手道:“我今日染疾,不方便去?!?
“這。。?!蹦鞘勘孟窈転殡y,又撇了撇嘴道:“好吧,屬下會如實通報謝首領!”
瓶子郁悶地坐著,想象著婚禮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F在,新娘應該下轎了。
她會優雅地提著裙角,緩緩地在媒人的攙扶下輕盈地跨過火盆和馬鞍。
她會繼續向前走,洛洛會牽著她,走到安睿南面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這個“她”,卻不是瓶子。
外面喜慶的鑼鼓聲越來越響,瓶子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里。
瓶子瘋了似的沖出營帳,外面的士兵急切地叫到:“右軍師您不是染疾了嗎?”
瓶子頭也不回地答話:“我去找藥!”
“您要什么藥材屬下幫您找?。 蹦切”暗?。
“呵呵,這個病,什么藥都不能根治!呵呵。。。”瓶子笑得癲狂,像是一個心智全無的瘋子。她在那小兵詫異的目光下有些踉蹌地又跑了幾步,忽的又停下來,眼神空洞,自顧自地呢喃:“讓酒精來麻痹我的神經吧!呵呵!”
瓶子一路在士兵們的指指點點和不可思議中仿若無人地奔跑著,她只是想逃離,逃離這個喜慶的氛圍。過了好一會瓶子才跑出營帳。
怎么還是聽得見那種刺耳的噪音?瓶子喘了口氣,軟塌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人們的注視下又扶著墻站起來繼續在夜色中奔跑。
到了,那家酒館,上次和喬同來過這里的。。。呵呵。
瓶子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招手道:“小二,溫瓶酒!。。。嗯,元正酒!”
其實瓶子身無分文。。。
“小的上次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收了右軍師的錢,小的這次不敢收了。。。”那店小二哆哆嗦嗦地說。
“呵呵,沒事。快上酒。。。”瓶子輕笑一聲,眼神迷離道。周圍的人無一不向這邊看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位神話里的人物。
瓶子雙手捧起酒瓶,咕嚕咕嚕地喝起來,放下酒瓶,低頭,不自覺地吟出一首詩:“十載元正酒,相歡意轉深。謝將清酒寄愁人,澄澈甘香氣味真?!?
“喝!我陪你喝!”瓶子循聲望去,只見喬同一襲白衣,醉眼迷離地盯著她。
“你怎么在這里?”瓶子抬起頭來。
“我。。。也是來。。。喝酒的。。。也是。。。元正酒。。?!眴掏淼妹悦院?,斷斷續續地答。
“喝酒。。。不就為一個‘情’字嗎?。。。呵呵,看上你家郡主了?”瓶子淺笑道,又抿了一口酒。
“就那個刁蠻的惡女?。。。你不要詆毀我的審美觀??!”喬同倔強地拍了拍桌面。
“呵呵,那你。。。為什么來。。。喝酒。。。愛上了還不敢承認,懦弱。。。”瓶子一邊灌酒一邊斷斷續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