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同望了瓶子一眼,接著說:“‘今日太陽大,這水就要蒸干西去了’,壓縮起來便是‘今日太陽西去’,指的就是傍晚時分。小思,我說的對不對?”
瓶子滿意地瞇起眼睛笑著點頭:“對,對。連你都猜出來了,那我這個題可就出得太簡單了!呵呵!”
“你。。。好吧。。。不跟你計較!”喬同第N次被瓶子鄙視智商,他只能無奈又寵溺地用手指敲了敲瓶子的額頭。
“小思你再不濟也不至于穿越成男人吧?”喬同很是驚訝地問道。
“哇!你和詩訶居然問了我一模一樣的話!”瓶子激動地站起來,卻因為這烏篷太矮,撞了腦袋,揉了揉頭,無奈地坐下。可惡的喬同居然還在笑!!!
瓶子惡狠狠地死死盯著喬同,喬同一秒鐘變嚴肅:“你說。。。你見到詩訶了?”
“何止是見到?簡直就顛覆了我人生啊!”瓶子再次激動地站起,再次撞了頭,再次用惡狠狠的眼神嚇到幸災樂禍的喬同。
“這些年,我先是在潭州。。。。。。”瓶子郁悶地坐下,把自己這六年來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順便也說了陳詩訶的狀況。
“那你是說,你還是母的?。。。陳詩訶不會回去了?”喬同望向瓶子。
“為什么你們都用母的來形容我!”瓶子第三次激動地站起,第三次撞了頭,第三次用惡狠狠的眼神嚇到笑得快斷氣的喬同。
瓶子氣憤地一屁股坐在船上,理好心情后說:“是啊,她不回去了。如果我們要走的話,去洞庭找她要手鐲就可以了,我想,我們怎么來的就可以怎么走吧。誒,這六年你過的怎么樣?怎么還成了個侍衛(wèi)?”
喬同悲憤地說:“我這六年沒有你那么豐富多彩。我先是在懸崖下苦練了四年,好不容易可以爬上懸崖的時候被安青妗砸下來了,我?guī)е业教端铮菜闶蔷攘怂幻:髞砦沂艿搅撕艹林氐拇驌簦∥铱嘈匏哪瓴排郎蠎已拢睬噫∫粋€小時就爬上去了!之后我還給她當侍衛(wèi)!起碼我還算她的恩人啊!她居然給我找了份這么不體面的工作!然后我跟著她跑到這邊來打潭州軍。她只上過一次戰(zhàn)場就沒上過了。她天天找潭州軍的首領,我天天追著她到處跑!我要是哪天沒追到她,就會被她爸罵死。。。我的生活是多么的悲慘啊!就連我來見你。。。請半天假而已。。。都是用扣掉我半月的銀子為代價換來的啊。。。”
瓶子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聶亦之,這兩年郡主天天陪你,你恐怕愛她勝過愛我了吧?她郁悶地想著,這之后的話她都沒聽到。忽然又被喬同的話拉回了現(xiàn)實。
“誒,你還想回去嗎?”喬同問道,靜靜地看著瓶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