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所謂了,她如今就是一具活死人,哪天他真是想要她身體了,她也是不能反抗的,總之她唯一的吸引力就是這張臉,只怕其他的……比如在床上,是不是植物人,大概反應都沒有什么區別。
男人很肯定,就算蘇陌顏完好無缺的,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像懷里這個護士那般開放熱辣的,說不準還會掃興。
男人和護士都離開了,房間里又恢復了原先的安靜,蘇陌顏動了動手指,稍稍的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子,卻是不經意的看到窗戶外站著一個人影,她一驚,立刻恢復了植物人的狀態,她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所以不能貿然的站起來說自己恢復了,只怕整個醫院的人都會被她嚇死。
眼角的余光撇過窗外的走廊,卻是看到那個人影還沒有離開,些許陽光灑進來,蘇陌顏發現那是一個俊美如漫畫人物的男子,一頭淺褐色的飄逸短發、一雙如珍珠般璀璨的明眸里透出狡黠的笑意,他在看她、一直都在看她。
蘇陌顏不明白了,她一個植物人有什么好看的!再次去看窗外的時候,那個身影沒有了,蘇陌顏總算松了一口氣,卻是不敢再亂動,直到五點多的時候,聽到外面走廊有人說去吃飯了,才敢動了動身子。
蘇陌顏坐直了身子,只覺得全身都酸痛的難受,動一下還能聽到骨頭咔嚓咔嚓的響,蘇陌顏赤腳下了床,在房間里走了幾個圈子,偶爾也看看外面有沒有人。
“不知道媽媽現在怎么樣了?”想到母親,蘇陌顏就很懊悔、恨自己的不爭氣、不懂事,瞞著母親和一個離婚男人交往,如今她死了,最傷心的應該就是媽媽了,她一個人以后要怎么辦?
不過上天帶她不薄,總算是給了她重生的機會,縱然不能和母親相認,卻也是可以照顧她的,蘇家千金小姐嗎?這個身份至少可以讓她和媽媽衣食無憂。
那些年,每次她把工資交給媽媽的時候,媽媽都會不肯收下,就算是沒辦法的收起來,也都是給她存起來,說是給她做嫁妝;媽媽已經老了,沒幾年也是要退休的,九幾年的時候,中國到處都是下崗工人,國營企業倒閉,她的媽媽也成了其中一個下崗員工。
禍不單行的是爸爸出事了,局里面同情她們母女,便是把媽媽安排在公安局的食堂里工作,這工作一做就是十年。
想到這里,蘇陌顏已經是滿臉淚痕,她用袖子用力的擦去臉上的淚水,卻是沒有發現黑暗中有一個身影一直在觀察她。
活動了有四十分鐘的樣子,蘇陌顏估計護士吃飯也該回來了,便是趕緊躺回了床上,繼續保持那雙空洞的眼神看著吊頂,黑暗中又一次浮起了一抹狡黠的笑。
護士在六點多的時候來為蘇陌顏量了體溫,便是離開了,蘇陌顏這一睡便是睡到了深夜十點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走廊里靜的連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蘇陌顏動了動身子,手指也撫摸了一下小腹,肚皮完全是癟的,真懷疑這個身體一直打葡萄糖,不攝入食物,還能熬到什么時候。
蘇陌顏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個病房,可是醫生不說她好了,她怎么能自己跳起來說好了,她不想被人當怪物,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要把這個人面獸心的未婚夫處理掉。
正想著,門把被扭動了,蘇陌顏立刻調整好姿勢平躺著,耳朵卻是聆聽著腳步聲,門又關上了,腳步聲卻是近了,終于,微弱的燈光下,一張嫵媚的面容呈現在她眼前,蘇陌顏心咯噔一下,卻是依舊平靜的看著這個男子。
若不是白天看到他站在窗戶外的走廊里,只是這樣看這張臉,她還真是分不清男女呢!這樣一個禍水般的男人三更半夜的來她病房,就只是為了看一個植物人?總不會有別的想法吧?
也不可能,除非他變態,這么漂亮的男人,不管有沒有錢,走到哪里都是不缺女人的,何必要對她這么一個植物人感興趣。
“呵呵呵……”禍水男笑得花枝亂顫,修長的手指卻是點了點蘇陌顏的眉心,“這里沒有別人了,你就不要裝了?”
他知道她是裝的?不會吧?蘇陌顏繼續裝植物人,繼續保持僵硬的姿勢看天花板,不去理會禍水男的話,禍水男見蘇陌顏不理她,嘴角的弧度更是妖嬈了,他俯下身,讓蘇陌顏的眼睛不得不直視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喂,如果你再繼續裝,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禍水男抬起晶亮的眸子看著蘇陌顏,手指卻是府上她的臉頰,慢慢往下蔓延,當觸碰到蘇陌顏病服的紐扣時,之間輕彈,便是解開了第一個扣子。
蘇陌顏手指抓著床單,極力的忍耐,控制自己不讓自己爆發,第二個扣子也被解開了,禍水男的笑容更加明艷了,“寶貝,你還真是固執啊!就是不知道,你還會不會繼續固執了……”
蘇陌顏還沒明白過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覺得腰部的肌肉猛地一顫,該死的,這個禍水男居然撓她癢癢,她是最怕撓癢癢了。
沒有堅持三秒,蘇陌顏便是投降了,她猛地坐起身喊道:“你干什么……”下一秒,她的唇便是被禍水男的唇堵住了,蘇陌顏嚇了一跳,瞪大眼眸看著眼前的男子。
禍水男放開蘇陌顏,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想讓別人發現你是裝的嗎?”禍水就是禍水,即使只是個眨眼睛動作,都帶著幾分嫵媚。
蘇陌顏止了聲,她的確是不希望別人發現她是裝的,雙眼怒視著禍水男,禍水男笑了,這一笑卻是傾國傾城,讓房里的花兒都枯萎了,“你的小嘴還真是甜!”說著又俯身上去想再品嘗一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