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完牛奶面包后,藍風騎著摩托車車送我來到了醫院。
徐詩儒的爸爸也來了,他看上去成熟、穩重,氣質儒雅。
徐太太看到我之后拉著個臉說:“你這個掃把星,你怎么又來了?”
我沉默不語的站在樓道里面對著徐太太,我不想跟她辯解,我只是為徐詩儒而來。
“你是詩儒的同學嗎?小慧,你別擋著人家學生,同學你進來吧!”
我跟著詩儒的爸爸進了病房,我將手中的一束百合放在了桌子上,徐詩儒還插著氧氣,安靜的躺在床上,我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怎么了,他為什么不早點醒來,叫我們這么擔心他。
“誰讓你買這花的,你咒我兒子死呀!”
徐太太說著就將桌子上的那束白百合仍進了垃圾桶里,我呆呆的看著,我記得詩儒曾經跟我說他最喜歡白百合,因為他覺得百合跟我的氣質一樣,素雅、清淡。
“孩子好不容易來看會詩儒,小慧,你瘋了你!”
詩儒的爸爸說著就將垃圾桶里的百合拿了出來,跟我說:“同學,不好意思,請你諒解,詩儒他媽媽心情不好,你別介意,真是謝謝你來看我兒子?!?
“看兒子,這個掃把星!你知道嗎,徐智,我們兒子就是為了見她才出車禍的,你看看,她巴不得我們兒子死呢,好端端的拿著一束白色的花,你說你按著什么心!”
徐太太說著就氣的快要暈倒的樣子,她從徐智的手里奪過白百合仍在地上用腳踩了幾腳,那美麗的花瓣還帶著露珠,那花瓣變成了花泥。
或許我真的是個不祥之物,一來這里就惹徐詩儒媽媽生氣,我還是走的好,我看了一眼詩儒,他躺在床上,氧氣罩下的他是那么的安靜,我滴著頭說:“叔叔阿姨,打擾了!”
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我知道徐詩儒的事也怪我,但是我買花的時候真的沒有想那么多,面對徐太太的責問,我只能沉默,我沉默,這個世界我是那么的渺小,我有什么發言權呢?沉默,沉默,陳默斯算了。
我坐在樓道里任憑眼淚流著,心疼著。
這時手機響了,是黎今宵的,我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接通了電話。
“黎老師,什么事?”
“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
其實那一刻我忽然想嚎啕大哭,但是我最終還是將眼淚咽了下去。
“哦,沒事就好,你早點回來吧!我的那個朋友今天會搬進來,你回來看看,跟他見個面?!?
“好,好!我就回來?!?
“那你告訴我你在哪呢?我過來接你,我快下班了,中午放學了我來接你?!?
“哦,不了,我自己騎車了,我中午就來。”
看來我只能回去了,我給藍風打了電話,他家離醫院近,我希望他將徐詩儒的情況能夠告訴我。
回到家后我洗了臉,中午要見人,我不能讓別人看出我哭過的樣子。
這時老師的電話來了,還有幾個同學的電話,我就索性關機了。
“秦璐,我可以進來嗎?”
是黎今宵,我看了看自己的臉,雖然眼睛紅腫,有點黑眼圈,我在鏡子跟前沖自己笑了笑,我希望我能給別人帶來快樂的心情,我希望別人能接納我,僅此而已。
“今宵哥哥”
“你昨晚去哪了?”
他見我低著頭不說話,就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很擔心你,不過我知道你在朋友家里也就放心了,等會你收拾下,我們中午出去吃個飯,當然是我那位朋友請客?!?
黎今宵走后,我穿上了自己的那件大紅色長款毛衣和紅色馬丁靴,我在鏡子里看了看自己,一直以來我很喜歡白色,但是我今天就穿的喜氣洋洋的,希望詩儒早點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