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男人在輕聲地和正在查房的醫生說著話,只見醫生的臉色非常嚴肅。
我不敢進去里面,又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只能把耳朵盡量地貼在門上,可是還是一句話也聽不清楚,心里真是著急。
而他床邊的椅子上坐著的年輕女人就是那天罵我的人應該就是他老婆了,正望著說話的幾個人,也是一臉的凝重。
此時他的頭上包著厚厚的白色紗布,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和鼻子。他現在還是昏迷著的。
我站在窗外看著屋里的他,才幾個月不見就好象隔了幾個世紀一般。他高大的身軀靜靜地躺在那里,身旁打著點滴,而他的眼睛也緊緊地閉著。他現在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了吧,我想。他知道我來看他了嗎?
我和他現在雖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
我多想進去喊他的名字撫摸他的臉啊,多想告訴他我其實好想他,多想他站起來對我溫柔地凝視啊。
可是,我沒有這個權利,我的愛不能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只能隔著模糊的玻璃窗望著他,望著這個我無緣相愛的人,淚水漸漸地再次濕潤了我的雙眼。
菲兒見有人快從他病房里出來,她趕緊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明白該離開了。我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他的病房。
心里悶悶地,就像有一團亂麻堵在我的胸口。
回家路上我問菲兒:“他怎么會出車禍呢?”
“唉,還不是因為你。”她嘆道。
“我?為什么?”
“聽我老公說你和他分手后他很難過。現在經常喝醉酒,他和她老婆現在關系差極了。老是因為你們的事吵架。這次出車禍又是因為他和他老婆大吵一架之后,我想他心中煩悶才想到去酒吧喝酒吧。
人一傷心酒就自然喝得太多了,結果有人看見他一出酒吧門,風一吹,人的頭腦就不甚清楚了。
一輛小車剛好經過,他人雖然迷糊但本能地躲避著,但還是撞向了車身。